三百万一十万,她凤微微又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太肉疼了!
还特么仅仅是一瓶酒的价钱。
可是,看着傅薄夜脸上欠扁的笑,她顿时不再纠结,把心一横,拿出银行卡,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刷卡!”
“好!”
等两人从酒吧出来,傅薄夜走在前头,凤微微满面愁思地跟着后头,怀里还抱着那个银色酒瓶。
进了电梯后,凤微微缩在角落里,离傅薄夜远远的。
她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影子,慢慢觉得眼前自己的影子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
并且头晕目眩,失重感越来越重。
她揉了揉太阳穴,按下不适感。
电梯终于停下,她抬头一看,已经不见傅薄夜的身影。
凤微微只是愣了下,没有多想。
那么大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哪需要她操那么多心。
她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她该怎么回去。
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凤微微抱着酒,拿出手机。
这酒果真如傅薄夜说的那样,后劲很大。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连手机屏幕上的字眼,都看不清楚,全部是重影。
最终,她不得不向酒店前台求救,让她们帮她叫个代驾。
她等代驾的时候,整个人歪坐在沙发上,脑袋昏昏沉沉差点睡着。
即将见周公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人摇晃了下。
她睁开眼睛一看,好几个女人的影子在她眼前晃动。
“小姐,您好,您叫的代驾已经到了,他在外面等你。”
这么快!
凤微微摇摇晃晃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谢谢了!”
说罢,她脚步虚浮走到外面一看,果然,一个高大身影,穿着宽大的黑色衬衫,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正站在她的车旁。
她摇摇摆摆走过去,把自己车钥匙递给他,“去丽景雅苑。”
然后,没有多看那名男子一眼,直接钻进了后座,抱着她那瓶价值三百万的酒,沉沉睡过去。
傅薄夜站在车外,手中的钥匙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深邃幽暗的目光,穿过车窗,落在车内已经酣然沉睡的小女人,怀中抱着一个酒瓶,侧躺在座椅上,身体玲珑曲线毕现。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浅绿色雪纺裙。
随着她这么躺下,裙摆往上滑走,堪堪在最危险的地方停下,只差一点点,春光乍现。
傅薄夜看着这一幕,薄唇紧抿,眼神微暗,喉结也不可抑制地上下滚动。
他走过去,拉开车门,脱下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色衬衫,然后不动声色地盖在凤微微身上。
尤其是下半身。
做完这些,他才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上,发动汽车。
虽然他手上缠着绷带,但是丝毫不影响他车技的发挥。
整个车子开的非常平稳,车速均匀。
凤微微觉得自己好像睡在一朵,慢慢随风飘动的云上,舒服极了。
她翻了个身,发出一阵满足的哼声。
正在开车的傅薄夜,听到身后的动静,抬头朝后视镜看去。
这一看,差点手中的方向盘打错,朝马路旁的护栏撞去。
幸亏他眼疾手快,及时稳住方向盘,让车身重新回到正道,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刚才,随着凤微微的翻身,盖在她身上的黑色衬衫,滑落下来,露出了下面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
暗夜下,偶尔掠过的路灯,晃照在这双玉腿上,于夜色下,瓷白剔透,透着极致的诱惑力。
饶是自律克谨的他,在见到这么摄人心魄的一幕,他心脏似乎漏停一拍,待重新恢复心跳后,一股燥热快速从小腹处,侵略到他全身。
狭小密闭的车内,温度陡然升了好几度。
燥热难耐!
车速逐渐提高,朝着云城市区驶去,一如某人的心跳。
一个小时候,车在丽景雅苑停下。
傅薄夜抱着凤微微,凤微微抱着酒下车。
看着眼前的高层住宅,傅薄夜低头吵怀中的人儿看了一眼,哑声问道:“几楼?”
凤微微勉强睁开一条缝,见四周环境很熟悉,已经到小区了。
她嘟囔一声,“三十三楼!”
头一歪,又陷入酒醉中,头窝在男人的怀里,昏睡过去。
傅薄夜打横抱着她,眼底尽是无奈。
此时的凤今安,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看到上面的红点,最终在小区停下后,吊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从她偷偷离开餐厅回来后,因为担心妈咪,她时刻关注着妈咪的动向。
幸好早上在妈咪手表上装了黑科贴。
不过,怎么妈咪去的地方越来越奇怪。
先是医院,在医院那边似乎待了好几个小时,然后直接朝着云城外围而去,最终停在了旅游景区的月亮湾酒店。
去酒店?
傅大叔和妈咪去酒店做什么?
凤今安不敢多想,好几次忍住要打电话警告傅大叔的冲动。
幸好后来,两人从酒店离开,朝市区回来,最后停在楼下。
她走到门边,看着上面的显示器。
不久,妈咪的身影果真出现在屏幕上。
不过,她是被人抱着。
抱着她的男人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
凤今安拿起口罩戴上,还不等男人敲门,她直接打开房门。
门打开,她看上去,也终于看清男人的样貌。
是傅大叔!
“我妈咪怎么了?”
凤今安见他怀中的妈咪,脸色酡红,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
傅薄夜闷哼一声,脸色阴郁极致,嗓音微哑,但是紧绷的下颚线,能看出他似乎在隐忍什么。
“喝醉了,房间在哪里?”
赶紧放下,否则他真怕他自己把持不住。
这磨人的小妖精!
明明上次醉酒,酒品还好,除了有点爱哭外,没别的什么惊悚行为。
怎么这次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别看她现在安安静静的,但是如果绕到背后,便能瞧见她本来应该垂下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他的衣服中,正不轻不重地在他腰间游走。
老虎的头摸不得,男人的腰更是摸不得。
结果,她不仅摸了,还时不时掐两下,嘴中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