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听到这句话,傅薄夜嘴角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凤微微走进卫生间,里面虽然空间不小,但是和傅薄夜共处一间,她总觉得有点逼仄,让人心慌。
她拿起蓬头,调好水温,才发觉一个严峻的问题。
要怎么给傅薄夜洗头?
这里又没有能让人躺着的地方。
她转身看向一旁,单手抄兜,姿态慵懒斜靠在洗手台边的傅薄夜。
“傅总,您想怎么洗?”
傅薄夜眼眸半抬,目光缓缓从地上的黑色瓷砖,挪到凤微微握着蓬头的瓷白手腕上。
他薄唇挑着弧度,隔着氤氲的水雾,透着几分斯文败类。
“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好,那傅总,我就不客气了。”
凤微微嘴角慢慢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她手握蓬头,穿过雾气,一步步朝傅薄夜靠近。
傅薄夜见她这幅神情,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很快,一声夹着愠怒的狼狈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
“凤微微,你干什么?”
“不是傅总你让我想怎么洗,就怎么洗吗?你不低头,我怎么给您洗呢?”
“你……”
“别乱动,要不弄的到处都是水,把你身上名贵的衣服弄脏了,我可赔不起。”
“……”
二十分钟后,傅薄夜总算是坐在了卧室里的真皮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
和进卫生间之前,慵懒闲适的姿态相比,此刻,他的脸上含着薄怒,黑曜石般的墨眸中,仿若要喷出火来,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检查剪刀的凤微微。
凤微微用指腹,摩挲了下剪刀的刀口。
挺锋利的!
她一手剪刀,一手梳子,站在傅薄夜身边,摆好架势。
“傅总,给您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要不然,我可真就剪下去了。”
傅薄夜冷哼一声,“剪!”
他记得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凤微微就给他剪过一次头发。
虽然比不上他的专用造型师,但也不算太差。
“行!”
凤微微深吸一口气,咬牙,开始聚精会神地和眼前的头发做斗争。
整个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只有剪刀咔嚓咔嚓,还有头发落地的声音。
凤微微剪头发的顺序,是先从后面开始,等剪到最后,整个人慢慢绕到了傅薄夜跟前。
只剩下额头前的!
凤微微松了口气,这个折磨人的事情,总算是快要结束。
不过剪到这里,她必须要更靠近点,不由地,脚步往前挪了几分。
她整个视线还有注意力都放在傅薄夜的头发和手中的剪刀上,完全没有留意她挪动的空间是怎么多出来的。
傅薄夜修长的双腿,慢慢分开,好让凤微微更进一步。
五分钟过去,凤微微满意地看了下自己的杰作。
尚可!
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
不过,有一根头发略长,她刚张开剪刀,朝那根头发剪去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震惊的声音。
“爹地,微微阿姨,你们在做什么?”
凤微微被吓了一跳,腿才动了一下,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然后,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