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的下人和老鼠脸男人,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抓起,摔坠在人群前。
几个人抖似筛糠,下人们爬起来纷纷甩锅:“小的们只是被雇来干活的啊!真的不知道谁是幕后之人!国师饶命啊!”
“他!他一定知道!每次重要的拍卖都是由他主持,他一定知道谁是幕后之主!”
几个下人指着老鼠脸男人说道。
老鼠脸男人抖得更加厉害,重压之下竟然没忍住失了禁,身下一片糊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他连滚带爬上前,用力磕头,一边求饶一边说道:“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谁才是主子,小的每次也只是和管事的交流,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拍卖师,小人怎么可能接触过主人!小人只知道——他们——还有他们,都是这儿的熟客!”
被指到的几个客人吓破了胆,直喊:“你胡说!你闭嘴!”,一个个连声音都喊劈了。
不多晌,影一影二各提了一个人来到堂内。
老鼠脸看见影一提着的那个人,当即喊道:“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和小人接头的管事!”
影二手里的人已经没了动静,看上去跟死了似的,影一手里的人被丢到地上,还能喘气儿。
“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抽了哪门子的疯,天天上门烦我,那张脸欠兮兮的,看得我手痒!”
凤璇玑躺在帝时渊膝上,跟他吐槽这几天抽风的风锦寻。
帝时渊剥着葡萄,自己一颗没吃,全都进了风璇玑的肚子里。
他耐心听完以后,给出了真挚的建议:
“打一顿吧。”
打残了,他就有一段时间不能烦人,还有可能因为留下阴影,永远不来烦人。
打死了一劳永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来烦人了。
风璇玑捻着下颚分析道:“我觉得打一顿不是办法,虽然解气,但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子,记吃不记打,很可能越挫越勇继续来烦我,还是得找个能治他的——”
凤璇玑灵光一闪,嗖的坐了起来,“我有主意了!”
凤璇玑瞬间开朗,伸手勾在帝时渊脖颈后,将他拉到面前,啵一声亲在他的唇上。
“谢谢阿渊的美色给我提供的灵感。”
只是单纯想找借口,吃美人豆腐的凤璇玑笑嘻嘻的说道。
距离上次说开关系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们俩亲亲抱抱已经做了无数次。
凤璇玑觊觎帝时渊的美色已久,现在能光明正大亲亲抱抱,她完全没在怕的。
反倒是帝时渊,除了第一次亲她额头的时候还算果决,后面几次活像被土匪欺负的小媳妇。
但经过半个月的‘磨炼’,当初的纯情国师大人已经不复存在。
就好比这个时候,当初的纯情国师会脸红,蜻蜓点水还要回味半天。
但经过‘磨砺’后的帝时渊,抬手把凤璇玑捞了回来。
主动挑衅的结果就是,凤璇玑拜倒在国师大人强大的肺活量下,两颊通粉就是一只小菜鸡。
而身边的已经从菜鸡进化成老鹰的国师大人,轻轻吻在她耳尖。
略沙哑的嗓音带着笑意说道:“不客气。”
凤璇玑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默默怀念‘当年’那个,只需要一个蜻蜓点水就能满足的菜鸡国师。
帝时渊拿过边上的帕子,擦了擦沾了葡萄汁水的指尖。
看凤璇玑一脸‘输了’的不高兴,他唇角溢出一声笑,柔声道:
“待会儿带你去拍卖场玩。”
凤璇玑瞬间展颜,一高兴,又赏了帝时渊一个香吻。
再次被压制以后,凤璇玑木着脸推开帝时渊,拒绝跟他贴近。
老色批不配拥有香吻!!
凤璇玑换上帝时渊给她准备的衣裳出来,一边整理着腰封一边嘀咕:“为什么要换衣裳啊,什么拍卖场还有服装要求?”
这一疑问在她看见帝时渊之后,瞬间得到了解答。
二人都是同色系的青衣,站在一块俨然就是一对小夫妻。
凤璇玑啧啧道:“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连情侣装都安排上了。
帝时渊轻咳了声,他虽有小心思,但也并不是全都因为这个。
帝时渊将面具递给凤璇玑,跟她解释道:“这次要去的是一个地下拍卖场。影一查到他们暗中大规模捕捉妖修,对外进行贩卖,上京许多世家中都渗入了这些妖修炉鼎。”
凤璇玑厌恶的拧眉,“那群烂污东西,自己不好好修炼净想着不劳而获!这种地下拍卖场,尽早铲除最好!”
“我们这次过去就是为了收集证据。影一他们已经安排了人在拍卖场附近,今日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群买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一起抓了。”
“这次应该会抓住很多和这个地下拍卖场,有关系的世族。”帝时渊说道。
凤璇玑好奇的歪了歪脑袋,“这话怎么说?不能保证每一场拍卖会,这些世族的人都会去吧?”
帝时渊抬手将活灵活现的小狐狸面具,替凤璇玑戴上。
他嘴角微微上扬,道:“因为这次拍品内,有一个极品。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
…
…
风虚宁紧跟在夜家主身后,他不停吞咽着口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紧张还是兴奋。
总之他很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了。
夜家主瞥见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暗暗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声音却很温和,安抚他说:“不必紧张,咱们的位子在上头的雅间。这里所有宾客都会戴上面具,即便能从声音辨别出对方的身份,来这里的这种事也都会烂在肚子里。风老弟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风虚宁跟在夜家主身后,感激的点头:“多谢夜大哥指引,弟弟我感激不尽。”
夜家主笑了几声,拍拍他的肩膀,“风老弟不必这么客气。说不定日后你我之间还能蒙上一层姻亲关系。”
夜家主是暗指太子跟风婵儿。
画大饼谁不会,反应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如何,风虚宁当下陪笑说:“说不定、说不定。”
二人并肩来到楼上的雅间里,尽管是封闭的雅间,也没有人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