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东西是一对奇怪的童男童女陶甬,两三岁婴孩大小,装在一口大铁皮箱子里,箱子都生锈了,估计有些年头了,不过这对小孩陶甬保存的还很完好,表面涂着油彩,咧嘴哈哈大笑,看上去栩栩如生。
在场的二十来号工人都没见过这玩意儿,要说是小孩玩具吧,没必要装箱子埋在老房的地基下,要说是什么古董宝贝吧,小破孩子,看起来挺瘆的慌,也不太像。
工人们没办法了,便把小老板李蛋喊了过来,李蛋一看这玩意,也觉得奇怪,便找人寻问,结果问了一圈也没有头绪,因为先前的住客早搬走了,附近的人同样不清楚。
李蛋当时往古董方面考虑了,塞在车子后备箱里,心说拿回去研究研究,是古董的话给它寻觅买主卖了,不是扔了算逑。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他把装陶甬娃娃的箱子随手扔进自己的卧室,回头整理了一下东西,一下子给忘到了脑后。
和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因为明早还要去谈建筑材料的事情,李蛋早早的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他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自己竟然……尿床了!
湿漉漉一大片,还有点小骚味。
这玩意太让人郁闷了好吧?
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外面有两个女朋友的男人,竟然尿床了?都多少年没尿过了?
他不好意思告诉家里人,匆匆把被单扯掉,拿到院子里用盆子泡起来,早饭也不吃了,撒丫子跑出门。
当天干了一天活,晚上回到家里,和父母家人吃了饭,洗洗,然后聊了会天,回了卧室。
床上的被单被老娘换过了,想起昨晚的尿床事件,他还觉得有点难为情,思来想去,心说昨天八成是太累了,临睡前又喝多了水造成的,今晚一口水不喝,得早点睡才行。
说到早睡,他立马上床睡了。
第二天天亮,李蛋茫然的爬起来,感觉屁股有点痒,伸手一模,得!tgb的,又尿了!
人生最郁闷的事,莫过于一个大老爷们尿床了,比这更郁闷的,是尿了两次床!
他是抓耳挠腮,无言以对,而且自己干的事,又不能怨谁,索性偷偷把床单又扯了,塞进院子的盆里泡着。
完事撒丫子跑出了门!
要问一个人最怕什么?
铁定是最怕自己的身体出问题!
李蛋出了家门,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老子怎么会凭白尿了两次床?莫非是大病的前兆?
想到这玩意,心脏就噗通、噗通乱跳,也没心思干活了,找到两个女朋友之一,一起去游山玩水了一天,回头又干了一次坏事,感觉还挺正常,身体挺棒的。
晚上回到家,他妈一把拉住他,问他几个意思,怎么天天换床单?
李蛋脸色刷的红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毕竟要面子,在父母面前丢不起这人。
他爸妈“心领神会”:唉!也该结婚了。
李蛋大囧,也没心情和家里人聊天,草草吃了饭,冲了澡,又做了俯卧撑,跟干什么神圣事情似的,完事躺在床上,开睡!
心说,老子不信邪了,看看今晚还尿不尿!
没有邪只有更邪!
第二天一早,他一脸懵逼的被泡醒了。
没错!是泡醒不是自然醒,今天不仅尿了,而且尿的出奇的多,被单湿了一大片,水哒哒的,屁股上都涨水痦子了!
他跳下床,掀开被子,蹲在床边,看着床心那一摊刺眼、“可怕”的水痕,一脸的懵逼加崩溃。
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百度,一查不得了,越看越像绝症!
一把扯开被单跑出门,“妈!爸!我活不了多久了!”
小琼爸妈刚起床没多久,眼屎还没扣,牙齿还没刷,一听这话都被惊的够呛。
小琼她妈骂道:“大早上扯什么玩意!呸呸呸!”
李蛋哭丧着脸,惊恐的提起被单,“知道这是啥吗?”
小琼爸妈一脸懵逼,“这不是被单吗?”
李蛋指着被单上的水渍,“看这个!我尿的!”
小琼爸妈当时就火了,“你一个二十多岁大小伙,尿床还了不起了?”
李蛋都快哭了,“我连尿了三天了!网上说是尿毒症、肾衰竭的前兆,活不了了啊!”
这玩意可不是小事,小琼爸妈一下子都慌了,连忙扯着李蛋去了人民医院。
结果全身大检查,什么抽血、大小便、肾功能、肝功能、心电图,甚至连牙齿也做了个牙结石检测,结果啥事儿也没有,小伙子身体倍棒。
回去的路上。
小琼爸妈有点心塞!
李蛋脸色通红,抓耳挠腮,吭吭唧唧,有种无颜再见家中父母的感觉。
一整天,他也没心情干活,索性约了几个朋友出来喝酒,酒到酣处,把这几天的“伤心事”说了。
几个朋友乐的不行,哈哈大笑,完事了胡说八道、乱猜一气,不过很难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可以连尿三天的理由。
最后一个朋友说,尿床这种事很难说,指不定是家里风水出了问题,进了脏东西,被鬼引尿的,你仔细想想,这几天半夜三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这种说法充满了恐怖色彩,把几个朋友都吓了一跳。
李蛋也吓的够呛,不过仔细一想,心里不由一激灵。
他隐隐记得,这三个晚上睡熟后,好像总有人在床边吹口哨,就是那种小时候妈妈把尿时的口哨:宝宝乖!嘘嘘……
我去!
谁会大半夜的在我床边吹口哨给我引尿?
爸妈?不可能开这玩笑!
奶奶?老太太腿脚不好,不存在。
妹妹小琼?更不可能!
不过这事儿总归充满了神秘、恐怖的色彩,不搞清楚让人心里不安!
和朋友分开后,他跑到城里的电子商城,买了个高分辨、防抖性能好的摄影机。
晚上回到家,早早吃了饭,然后回到卧室关紧房门,把摄影机拿出来,打开摄影功能,放在对面的柜子缝隙里,摄影头对准床的方向。
随即他活动一下身体,往床上一躺,开睡。
不过心里有了事,总是睡不着,不时瞅眼窗户外和柜子。
一直墨迹到半夜三更才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感觉还没睡多久,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一摸下面,得!又特娘的尿了!
他连忙跳下床,打开衣柜把一直在工作的摄影机拿出来,深吸一口气打开,观看起摄影记录:
播放画面是卧室的房间,关了灯后,光线有点奇怪,开始是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老盯着镜头看,然后墨迹来墨迹去,终于睡着了,这时候差不多是凌晨两点左右,再然后画面一闪……
砰!
李蛋猛的把摄影机摔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惊恐的看向卧室的一个方向,头皮都炸开了,冷汗刷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