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都习惯逛商场,偶尔会有外国人从我身边路过,保镖会告诉我哪几个是负责监视我的人,还在手机上给我传了照片。
听说官方在墓山里探寻到我们没有去过的墓群葬,进去的研究员都没出来,官方将消息封锁。
这是徐鸿鹄第一次来找我,看上去很正气一个中年男人,戴一副眼镜,我早上会坐在街边吃卤煮,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和司机下车,司机守在车旁,他向我走过来,和我面对面坐下,和我点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卤煮,他结账时帮我把卤煮钱付了。
他是第一次走进这么真实的首都四合院,低头穿过葡萄藤,几户人家挤在一个屋檐下,有的住户只有十几平面积。
他来之前,我听到过一些风声,他第一个找的不是我,我也不是他最后要找的人。
他问我研究员有没有可能活下来。
我说从打生桩角度来说,开墓前应该往墓里丢一些活鸡活狗之类的活物,一方面是敬神,另一方面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墓里有没有其它活物。
他说他见过张墓山,失去一条手臂后,张墓山的双指根本用不了,如今只好让女儿张茹出面掌管张家马场。
我说张墓山是张家人,但张家人不止一个张墓山。
我们就没再聊别的,他也没再说其它。
在东北这片神圣的土地上,自古就不缺枭雄,他张墓山是枭雄,但东北绝不止张墓山一个枭雄。
我想了好久,还是放不下刘一,对我来说,我愿意为同一个人重新开始。
我坐在刘一她们公司楼下,想给刘一一个惊喜,她下班后,刘一和同事道别,往地下车库走,在刘一把车开出地下车库时,我感觉到有两辆车不怀好意,想要将刘一截住在地下车库出口。
两辆路虎,车里坐着外国人。
察觉到危险,刘一一脚油门冲出车库出口,我赶紧给保镖打电话,通知老朋克俱乐部,我开车跟在两辆路虎车后面,我戴上眼镜,和保镖沟通,刘一车往沈河开,老朋克俱乐部正在浑南聚会,接到我电话,老朋克说他们从浑南截过去。
我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一定要保证刘一安全。
我给刘一发信息说走胜利大街长白方向,我说老朋克带人堵在胜利桥。
保镖开车守在胜利桥另一个口,只要刘一能把两辆车引进胜利桥,就能包饺子。
我跟在两辆车后面,让刘一不要慌,实际上我慌的不行。
在沈河绕来绕去,刘一终于冲出来向胜利桥方向开出去,老朋克俱乐部近一百号人,一百辆机车横在桥口,刘一的车刚上桥,保镖的车在我的车后面同时上桥,我觉得刘一的心理素质极好。
刘一的车离老朋克俱乐部十米停了下来,两辆路虎还想接近刘一,我的车一脚油门直接撞上去,倒回来又撞上去,撞向一辆外国车,这辆车里的外国人还没来的及下车,保镖说他来,两辆车直接将其中一辆外国车撞进浑河。
另一辆车里下来四个外国人口里直说疯子,其中一个人掏出蝴蝶-刀,在老朋克机车长面前耍来耍去,老朋克机车长手持头盔,一头盔拍下去。
老朋克机车长身高一米八七,外国人没有身高优势。
老朋克俱乐部会员死死盯住浑河里那辆车,发现四个外国人浮出水面,正向岸边游,岸边有人准备好叉子叉人。
我顾不上那么多,向刘一跑过去,感觉到她心跳加速,现在才知道害怕,刘一说你现在给我一个拥抱,我或许好过点,我感觉她全身都在抖,等她缓过来,我才放开她。
老朋克机车长说这一次你得请我们喝酒,善后的事情交给保镖。
我们这一堆人靠在桥边,一人一瓶老雪花。
能开车的先把车开走。
老朋克说咱们一共认识三回,我救了你三回,老朋克说那个会说缘分呐的女孩呢?
老朋克说喝酒但不贪杯,一瓶老雪花喝完,喝酒的老朋克会员会坐在没喝酒的老朋克会员车上,这就是艺术,老朋克机车长离开前说有机会来浑南。
我坐在刘一车上,刘一说你怎么会来?
我说我坐在你们公司楼下一下午。
刘一诧异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刘一说你住哪,先送你回去。
刘一送我回去后,她就开车走了。
我给保镖打电话问有没有问出有价值的消息。
保镖说目标是你,绑架刘一威胁你,幕后主使还没问出来,说是网络订单。
我说给刘一请一个房家保镖。
保镖说你不就是最强保镖。
我坐在沙发上想,能调动国外势力的人,我认识的人就那么一个,之前在墓山我就见识过他留下来拦住吴植的雇佣军。
我那个国外的朋友此刻正踩在一条鳄鱼头上接我电话。
我的朋友说房,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
我的朋友说我们聊聊墓山的事情。
我的朋友说房,我想了好久,aj不会把普通的帛书纹在左臂上,在西方左臂又被称为撒旦之手。
我的朋友哈哈大笑说,我是不是很了不起。
我说是你让黑帮抓走纹身大师。
我的朋友说房,任何细节我都不愿意错过。
我说别再用那个女人威胁我,我在电话里咆哮。
我的朋友说房,你急了,你忘了我们曾在一个雇佣兵团服过役吗?
我说aj左臂上帛书记载墓山最大一片禁区。
坐标我发给你。
我的朋友说我同样回赠你一个情报,一个张家人手持匣子杀死吴家一个年轻人。
我的朋友说我有录像,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
我说你杀死过冥魁。
我的朋友说你说的是看上去像绿毛猴子的软骨动物,它身上的病毒确实很棘手。
我说杀死过几只。
我的朋友说除了张家拍下那一只外,我卧室里还有两只标本。
我挂断电话。
我的朋友对其中一个外国人说让我们的人撤回来。
外国人说是否要等到确认过禁区。
我的朋友说在这件事上房不会欺骗我。
我的朋友现在在执掌一支海外精英盗墓团伙。
我打电话给任性说吴植死于张家人,但我现在还无法提供证据。
任性说听说刘一差点被绑架,她现在还好吗?
我说你在省城还是你见过徐鸿鹄?
任性说两样全中。
我说你在那支队伍名单里?
任性说刚到手的航拍图,那座山存在十字脉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说十字脉的出现必定和天灾相关。
我如今睡眠质量特别差,凌晨才会睡,天光大亮就会醒,不补充个回笼觉第二天全天没精神。
很早以前,我和几个人有过一张合影,年代比较久的合影,虽然这张合影年代久远,我并没有想过将这张合影尘封。
合影里除了我师父外,还有几个师兄。
师兄全部都是青灰色麻布粗衣,师父很慈祥,我还有一位师姐,总是一袭红衣。
我记得我离开前,师父把我叫到后院,让我记清每一位师兄的脸,每一位师兄虽然都在忙手里的农活,但脸上都洋溢出治愈系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