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山林静谧,只有夜风呼呼的吹着,吹的赶路人脖子越缩越短,领口越纠越紧。
赶驴人挥了下手里的鞭子,“这他妈的冻死我了,就不能给老子走快点。”
这一行有三辆驴车,前面两辆堆着高高的酒坛子,后面堆着草堆子,上面还盖着大袄子。
前面驴车上的人哈哈笑起来,“狗娃,你这没睡到娘们就跟驴撒火,当心驴抽坏了,回去老姚头抽你。”
被叫狗娃的汉子心里窝着火,气道,“瞎几把胡说什么,这驴生下来不就是给人拉货让人抽的,我还抽不得了。”
说着又是一鞭甩在了驴身上。
这一鞭子打在驴的痛处,驴扬起前蹄嘶叫一声,发狂乱蹦。
狗娃吓得忙拉紧缰绳,“吁~吁~”直喊,逗得前车后车的人直发笑。
后车人眼看驴差不多消停下来,朗声笑道,“知道这趟出来没让你沾到光,这样,等明儿我收了后面这小娘子,让四丫那大屁股给你做婆娘。”
狗娃听到眼睛都发亮,却嘻笑着说,“这不好吧!”
后车上的人哈哈笑起来,大声道,“胡子,你看他还给装上了,他不要,那就你娶了四丫,我们兄弟一起把事办了。”
听到前面的人听了笑起来没拒绝,狗娃急了,喊道,“二当家,二当家,我没说不要啊!”
前后驴车上的人听了,直发笑。
三人赶着驴车,说笑着又往前面走了一段,听得他们的动静,前面岔路口的小林子里有一人牵了两匹马走出来。
他看到陆续停在他面前的三辆驴车愣了下,疑惑道,“这怎么还多出一辆车来了?”
前面的胡子跳下驴车,道,“喜娃,咱二当家这次可真是整到了个不得的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等在这的喜娃听了,顿时觉得车上的酒、板车下藏的长枪都不香了,直接朝最后二当家赶的驴车跑去。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皎白的月光撒在这条泥石混杂的路上。
喜娃借着月光,先是看到了堆得高高的草堆子,喜气洋洋地朝二当家弯腰打了个招呼,接着就跑过二当家,按着板车往下瞅,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相继从驴车上三人看到他的动作都是哈哈笑,离他最近的二当家取下手套打在他头上,“傻样,看车上。”
竟然直接放车上,那可这是大宝贝啊!
喜娃兴奋地抬头直背朝板车上看去,只见高高的草堆上还盖着件大袄子。
还有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
一张比天上的月亮还皎洁,比天仙下凡还要美丽的女人脸。
只一眼,看得他心跳都停了,呼吸也忘了,愣了好半天,才发出句惊叹,“我滴个乖乖。”
二当家一跳,搂住他脖子夹在胳肢窝,哈哈笑道,“怎么样!好看吧!够不够格给你们当二寨主夫人。”
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喜娃咽了咽口水,道,“大当家那怕是……”
二当家胳膊一夹紧,豪迈道,“老子还怕她那恶婆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