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亭一手将慕容浅抵在门上,一手制住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整个人贴到了她身上。
黑暗藏起了他的神情,但声音显露着他的情绪,他带着几许醋意,埋头在她耳边道,“浅浅,你玩够了吗?”
这醋意,让慕容浅无来由地想起了以前。
那时她觉得无论她身边围绕着怎样的男子,只要对方不逾矩,慕容亭似乎都不会气恼。
她曾因此气闷,直到她发现,慕容亭不是不吃醋,而是他的醋劲全发在了魏然和魏衍这对兄弟身上。
她以为即便他保留了与她互相取暖的习惯,即便他依旧疼惜她,但他既然能有依依,对她的感情理应不再了。
可不想她无意拉魏然当托儿,竟能让他方寸大乱。
此刻贴合的姿势,萦绕在耳处的鼻息,让慕容浅整个人燥热不已,心跳和呼吸都跟着变快。
她觉得她脑子都不转了,可眼前依旧闪现着依依粉嫩软糯的样子。
他此刻?许是一时的不甘吧!
慕容浅努力保持着清醒,不让自己陷进自我感动里。
她挣扎着说,“你放开我。”
慕容亭依旧贴着她,“我若不放,你是不是也会肾上腺素飙升,将我打一顿。”
上次慕容浅在医院做全身检查后,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关于她为何能不费吹灰之力制服两个壮汉,魏然给出的解释是,危机关头肾上腺素飙升的结果。
这会慕容浅只想让那温热的气息离自己远点,竭力朝旁伸着脖子,“这情况能一样吗?”
殊不知她越挣扎,黑暗里感官的气息就越大,慕容亭不由分说,寻着她的呼吸,就要吻上她的唇。
慕容浅慌了,情急之下直接就拿头撞向朝自己来的人。
慕容亭被撞上了鼻梁,那疼痛感无以言说,疼得他惨叫一声,松开慕容浅捂住鼻子,整个人都朝后退了一步。
慕容浅不知他伤成什么样,整个人更慌了,都不记得开灯,顺手就扶了上去,着急询问他的状况。
被撞时,慕容亭避了一下,被撞痛是痛,但那痛感不过一阵,倒是见她如此紧张他,让他由心欢喜。
慕容亭一把将慕容浅揽入怀里,“你明明在意我,为何总要推开我,明明现在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慕容亭自幼与白璎关系疏离,加上白璎私德有亏,如今能维持表面的恭敬怕已是慕容亭的极限。
让他听从母命,的确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阻止他们在一起的,早已不是白璎。
慕容浅只以为慕容亭是被刺激了说胡话,双手用力抵着慕容亭的胸膛,反被对方抱得更紧。
她只得自己演那个坏人,硬下心肠道,“所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这话钻进慕容亭耳朵里,果然就跟水滴入滚油,一下在他心里炸开了花。
他木然松开她,怔怔问,“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难过,那么悲伤,她听着心里又何尝好受,她湿了眼眶,却仍顾作淡定道,“我们之间,三年前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