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也愣住了,如果刚才吓到付风荔的这玩意,那她可以勉强原谅一下付风荔刚才的叫声。
前面的人形不明物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微弱的灯光下能够依稀辨认出他的轮廓。
这到底是个啥玩意?
付风荔一见到这玩意就把脸完全藏进唐时宽厚的背影中,被沈冉反复催促之后他才敢探出一双眼睛。
“对对对,就是这个怪东西。他脑袋上好像还有一把斧头!”
被他这么一说,这个充满神秘的东西更加显得恐怖。
三人在离不明物的五米远处停了脚,不敢再往前。
僵持了好一会,沈冉决定还是上前看看。
唐时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去,于是牵着她的手,一起去看。
俩肉盾都走了,付风荔怎么可能还自己待在原地。就算前面很可能是更加恐怖的东西,他也得跟上这两人。
随着油灯的靠近,这东西才算是显露了真面目。
“好家伙,稻草人。”
沈冉身上的劲儿一下子卸了下来,还好唐时及时接住,不然真倒下来还得进趟医院。
唐时也松了口气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稻草人的头上是一只麻雀,却被三人认成了杀人狂魔和他的斧头。
自己吓自己,这三人可真行。
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稻草人,他身后是一扇铁门。
唐时一看到门就头疼,“又要解题。”
他还没抱怨完,沈冉就三两下把题解开了。三人来到了最后的一个房间,再开一把锁就能出去了。
付风荔啥忙也帮不上,就在一边鼓掌助威,“冉子太厉害了,数独都会做呢,太棒了吧你!冉子加油!”
沈冉一时间竟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讽刺。
上一关几乎所有的题目都是数独,还都是入门级别的数独,都不用动脑子都能做的题目。
“别捧杀我,我不是学霸人设。”
这个房间比之前的空间要大的多的多,是第一个房间的两倍大。
唐时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这房间这么大,不会有很多机关吧。”
沈冉皱眉,这种密室逃脱应该还是比较适合刚高考结束的孩子。她老了,这脑子确实是转不动了。
付风荔适时地探出小脑袋,“不会吧应该,我刚才跟那个小姐姐唠嗑的时候她告诉我的,前几个密室全是解题,最后一个密室只需要解开门上那道题就行了。”
沈冉脑子稍微转动了一下,“真好,这么大的房间就解一道题,那咱们得被吓成什么样啊。”
话音刚落,天上飘过来一道白影,直接从唐时的脑袋上擦过。
三人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脸色都不太好看。
唐时握着沈冉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下意识地把沈冉护在身后。
付风荔孤零零地缩成一团。
他声音止不住颤抖,“这密室逃脱太刺激了,我下次还要来!”
沈冉翻了个白眼,“要来你来吧,我和唐时可不来了。玩个密室逃脱玩出了高考的架势。”
“唰”的一声又一件白袍从唐时头顶飘过。
然后就是一件又一件。
刚才还只是一个白影从他们头上飞过,现在好了,已经完全数不清到底是有多少白影了。
现在沈冉知道为什么最后一间房间会这么大了,头顶这么多白袍将军,房间不大一点装不下啊。
周围的墙壁上有些什么东西忽隐忽现,三人站在房间正中央,都不敢靠近了仔细辨认。
“这房间是惊吓套餐啊。”
付风荔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抓唐时。
唐时和沈冉紧紧贴在一起,两个人一起抖。
房间里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道声音,“留下来吧,留下来陪陪我,陪陪我~”
空灵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音,标标准准的鬼片即视感。
沈冉抱紧了唐时,嘴里念念有词。
唐时弯腰凑近了去听,才知道沈冉远不如表面上那样镇静。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从中国到世界……”
真行,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付风荔可怜巴巴地望着唐时,“哥,咱们就在这儿别动了吧,那墙上好恐怖的。”
唐时也怕,“不动怎么出去啊?”
沈冉扯着他的袖子,“咱们慢慢挪过去吧,再不出去我怕成姐会杀了我。”
付风荔坚决不同意,于是他就一个人待在原地,沈冉和唐时抱团以龟速向墙边移动。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二十四字就好像是护身符一样,沈冉多念了几遍,心里总算是没有那么发慌了。
沈冉靠近了才看清楚这投影到底是什么。
“这是不是之前故宫传说里那个,就是能在墙上看到宫女们走路的影像。”
唐时也想起来之前好像确实是看见过这样的报道。
“瘆得慌。”
即便是知道这投影的原理,沈冉还是不敢多看一眼墙壁。
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影像,唐时倒是能放松一点,他扶着沈冉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确定没什么机关。
“我再玩密室逃脱我就是狗。”
付风荔一个人站在原地都快崩溃了,“你们俩能不能先回来拉我一把?”
沈冉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你自己过来不就行了。”
“我腿麻了。”
唐时一脸无奈,这边扶着一个沈冉,那边又转回去付了付风荔,一左一右。
一个眯着眼睛不想看见墙壁上吓人的投影,一个被吓得腿麻脚软。
等到把整个房间逛完,沈冉才敢稍稍睁开双眼,“看来这个房间就是纯吓人的,没什么别的机关,等我们开了最后一把锁就可以出去了。”
唐时点头,这个房间确实比前几个要吓人多了,但也确实看见别的机关。
付风荔催着两人快走,“那我们就快一点过去开锁嘛,这房间太诡异了,早点离开早点解脱。”
沈冉看着密码提示,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请根据乐理常识完成以下五线谱。”
沈冉从小到大就没看懂过五线谱,小时候被迫学过钢琴,最终被老师退钱并求家长换个老师,由此结束了她的音乐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