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晗笑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表情也变得稍显严肃,淡淡地说:“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我的学生开玩笑。就你们这八字不合的气势,我看着都别扭,就别去给我学生增加心理阴影了。何况她不认识你们,少了你们的探望,也不会失望的。”
沧渊却坚持说:“我要去!”
邢东临老觉得沧渊不怀好意,于是也坚持说:“我也要去。”
凌雅晗皱起眉头,看着他们,终是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们坚持,就每人说一个要去的理由,我只带一个人去。”
邢东临抢先说到:“我,我担心你。”
凌雅晗瞪了一眼老母亲一般的邢东临,有点气又有点无奈地嘟了嘟嘴说:“我多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用不着担心,所以这个理由不算哦。”
邢东临刚想反驳,却被沧渊突如其来的一句:“我也被囚禁过。”直接打断。
邢东临和凌雅晗都吃惊地看着沧渊。
刚才沧渊一直在纠结说不说这件事,一番斗争之后,还是说了出来,在两个不熟悉的人面前,甚至其中一个刚刚还怼过自己。这是沧渊当年被囚禁事件后第一次向不知情的人提起这个过往。
沧渊停顿了一下,不顾他们的震惊,又重复了一遍“我被囚禁过。”才继续说道:“也知道这些行为会在心里留下多大的伤害。昨晚也是被那个场景勾起了痛苦的回忆,才会落荒而逃。所以我想去,看看自己能做什么,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希望看着她好好的。就算她不认识我,但是多一个人的关心,终究是好的。起码她心里那种被世界抛弃了的念头会弱一些。”
邢东临看看眼帘低垂的沧渊,转头对凌雅晗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就不掺和了。”
凌雅晗看着邢东临离开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回头拍了拍沧渊的肩膀以示安慰。
虽然凌雅晗很想了解沧渊被囚禁的事情,但那无疑是揭人伤疤,而且他们也不熟,人家未必肯说。所以只说现在:“他叫邢东临,是我的死党,刚才的事,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别生他的气。别看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凶,好像很不好相处,但其实他为人很暖,心肠很软的。”
沧渊笑着说:“我相信他没有恶意,不会跟他计较的。”
凌雅晗:“谢谢你相信他。”
沧渊一脸认真地说:“我相信的不是他,是你。我相信你的交友品味。”
凌雅晗也不谦虚:“哈哈哈,有眼光啊你!”
沧渊:“走吧,我载你!”
他们走到一台通体哑光的黑色跑车面前,凌雅晗有被这车帅到,仔细观察起来,禁不住感叹道:“哇!!好酷的车,颜值好高哇。”
凌雅晗看到车门的位置开始有一段像流水一样的红色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车尾,她指着那段红线说:“哇,这个设计好好看,更酷了。”
凌雅晗停顿了一下,接着疑问道:“奇怪,这个车看起来明明是哑光的,为什么不同角度看过去都能看到一些细碎的反光呢?”
沧渊:“它是哑光的没错,你看到的反光是因为它身上镀了一层碎钻。不管哪个角度,都能看到闪烁的光,像星空一样,璀璨夺目。”
凌雅晗瞪大了眼睛:“整个车身吗?钻吗?”
沧渊:“是啊,不要那么惊讶,碎钻不值钱。”
凌雅晗摇摇头,酸溜溜地说:“你家那么有钱,估计钱在你眼里都不值钱。”
沧渊被凌雅晗这个模样逗乐,呵呵笑着,也不反驳。
凌雅晗:“你平常都是开这个出门的吗?太耀眼了。”
沧渊:“没有,平常都是开我的运动摩托,这个跑车载人方便,运动摩托出行方便。今天不是要接你嘛。”
凌雅晗:“就是之前学校门口的那台吗?”
沧渊:“嗯。”
凌雅晗遗憾地耷拉下头说:“可惜那天你把我拉走得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看你的坐骑。隐约记得也是黑红色。”
沧渊:“下次我开出来给你看。黑红是我的主打色。我的战车也是黑红的。”
凌雅晗:“战车?也是你自己的吗?感情开来学校的只是日常用车?”
沧渊:“嗯!战车除了训练和比赛,其他时间,是不会开的!也是我自己的,我不开别人、或者投资方赞助的车。”
凌雅晗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真有钱。”
沧渊不知道在车钥匙上按了一个什么按钮,车门竟然像翅膀一样展开,完全不像普通车门那样需要拉开的。
凌雅晗惊讶地走到副驾驶坐下,忍不住感叹:“这车看起来挺矮小的,但坐到里面也不觉得挤诶!还挺舒服的。”
沧渊笑着说:“舒服就好。”
凌雅晗笑笑,也不回话了,系好安全带就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了。
今天着实耗费了很多心神。
奈何沧渊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虽然也不想打扰闭起眼睛的凌雅晗,但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警局?”
凌雅晗身体没动,依旧后仰地靠着椅背,只是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朦胧地看着窗外飞奔的路灯,慵懒地回答道:“因为荷云除了她父亲,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只能找我这个班主任了。”
沧渊:“她父亲还没联系上吗?”
凌雅晗:“联系上了。也带回警局了。”
沧渊皱皱眉头:“那为什么还叫你去?”
凌雅晗再次闭起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说:“因为,就是她父亲把她囚禁起来的。”
沧渊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脸疑惑地快速看了一眼凌雅晗,就把目光投回路上了。
凌雅晗向沧渊讲述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