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秉答话,杨乃堂便接着说道:“平王和康王,名声听上去或许比我们跟着的这位要好一些,可实质上,他们是一样的,不过都是不择手段,只知争权夺利的之辈!”
李秉闻言,看向杨乃堂,“照你这么说,平王和康王都不值得投奔了?”
“平王和康王与咱们这位主上,都是一丘之貉,投奔他们,与跟着现在这位,又有什么区别?”杨乃堂反问道。
“那我们就只能这么憋屈地继续待下去?”李秉握着拳,愤懑不已。
杨乃堂摇了摇头,“如今的北朔,各方相争,局势混乱,就如同一团乱麻,而这团乱麻里,各方势力,包括我们,都早已深陷其中,想要解开,哪有那么容易?”
“唉!”说着话,杨乃堂叹了口气,“这般乱局,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
“只怕什么?”李秉追问道。
“鹬蚌相争,你说怕的是什么?”杨乃堂不答反问。
“鹬蚌相争,自然是渔翁得利啊!”李秉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
微微一顿,李秉又十分憨直地问道:“可这渔翁是谁呀?”
杨乃堂甚是无奈地看了李秉一眼,“我们北朔内斗不止,你说谁能坐收这渔翁之利?”
“你是说,南边的东祁?”李秉终于反应了过来。
“嗯!”杨乃堂点了点头。
“可东祁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动静,似乎并无趁机攻伐我北朔之意啊!”李秉说出了他的疑惑。
杨乃堂摇了摇头,“这也正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按说我们北朔内乱,东祁应该趁机出手才是,可到如今,却迟迟不见东祁出兵,着实叫人费解!”
“不出兵就不出兵吧,他们东祁不出兵,对我们北朔来说,也是好事!”李秉倒是没有多想。
杨乃堂再度摇了摇头,“眼下,东祁还未出兵,确然还算是好事,可东祁迟迟不出兵的背后,怕是没那么简单!”
“不管东祁在背后搞什么,防着他们东祁出兵不就死了?”李秉很是想当然地说道。
杨乃堂瞧了李秉一眼,反问道:“防着?你说的倒轻巧,怎么防?你觉得是我们现在这位主上,还是南边的平王,抑或是京中的康王会想着要防范东祁来犯?”
“这……”李秉一时无言。
李秉就算再怎么粗枝大条,也明白拓跋玠、拓跋韫、拓跋珉他们如今只顾着相互争夺,根本不可能想着去防范东祁。
李秉沉默不严,杨乃堂却是接着说道:“他们现在想着的、顾着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一心都想着怎么将对方除掉,好得到那唯一的至尊之位,哪里会有心思去防范外患!”
听着杨乃堂的话,李秉握了握拳,“我们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朔这么乱下去?”
杨乃堂拍了拍李秉的肩膀,“李兄,你我毕竟能力有限,如今也只能先保全自身,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到最后,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