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准备笔墨!”决定马上写奏疏的宋文生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宋文生一声吩咐,立时便有小厮备好了笔墨呈上来。
宋文生伤的不轻,行动不便,便让小厮将桌案抬到了床榻前,宋文生半倚着床榻制成着身体,慢慢地书写奏疏。
陆彦坐在一旁,默默地等着,也不催促。
其间,尧州刺史府长史葛山正好来禀报赈灾之事,便同陆彦一块坐着等了。
半晌,宋文生终于将奏疏写好,交给了陆彦,“劳陆副将久等了,烦请陆副将代我谢过宁王!”
“好!”陆彦点了点头,便带着宋文生的奏疏离开了。
“刺史您都被那些灾民打成这样了,宁王明知道您有伤在身,还派这个陆副将来催您写奏疏,您怎么反倒还要谢宁王?”陆彦走后,留下等着禀报公务的葛山忍不住替宋文生抱怨了一句。
宋文生摇了摇头,“你懂什么,宁王这是要救我!”
“救您?”葛山不解。
宋文生瞧了葛山一眼,问道:“肃王来尧州主持赈灾,可结果却是赈灾粮被劫,灾民暴动,你说这赈灾失利的责任在谁?”
“自然是肃……”葛山脱口而出。
可话说到一半,葛山又反应了过来,“您是说肃王会将赈灾失利的责任全部推给您?”
宋文生点了点头,“若是宁王不来尧州剿匪,本官便只能等着陛下处置的旨意了!”
“可肃王自打来了尧州,看着是来主持赈灾,可也就动了动嘴皮子下了几道命令,其他一概甩给了您,就连灾民暴动,您被打伤,肃王都不曾出来主持大局,之后灾民屡屡闹事,肃王却是依旧一直待在刺史府里,从不见露面。”葛山数落着对陌宸昊的不满。
“如此,肃王便能说赈灾失利,是我们这些人办事不力,而他肃王顶多是个监督不力之失!”宋文生顺着葛山的话总结了一番。
“肃王既然怕担责任,干嘛还来尧州主持赈灾,好好呆在京城做他的王爷不就得了?”葛山闻言,对陌宸昊越发不满了。
“你当肃王真是为赈灾而来?”宋文生看了看葛山,反问了一句。
不等葛山说话,宋文生继续说道:“虽远离京城,可对京中的局势本官还是知道一二的,如今安王和肃王相争,这二位皇子争着主持赈灾,不过是想在陛下面前挣一份功劳,哪里又肯真正为百姓着想!”
葛山握了握拳,“安王和肃王争斗,可受苦的却是百姓!”
“对了,那宁王救您,可就是跟肃王作对,宁王难道就不怕肃王……”葛山提起了凌千雪。
“宁王战功赫赫,是朝中各方势力都想着要拉拢之人,再说,宁王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给了本官一个向陛下申辩的机会,肃王若是因此而想着要对付宁王,那岂不是把宁王往别人那推?”宋文生反问了一句。
“刺史您说的是!”葛山闻言,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宋文生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