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今日发生的事,离光楚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今生与前世有很大的不同。
她便问:“阿慈,你说说辰王殿下吧!他不是在缅南打仗吗?怎么人在西陵城呢?”今日在姑母家的园中看到她,令她又惊又喜。
宋定慈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楚楚,辰王殿下早就不打仗了。”
“嗯?”
“你真不知道?”宋定慈更加疑惑:“你不可能不知啊!如今你姐夫朱彪,就在他麾下,乃是辰王殿下党羽。”
离光寿一脸担忧:“三妹,你前几天一直高烧不止,该不会把脑子烧傻了吧!”
离光楚只好点点头:“是烧的有迷糊了,好多事,都忘记了。”
“哎!小可怜!”宋定慈摸摸她的头。
一旁离光湄木头人一样的坐在一角,十分的没有存在感。
“阿慈,二哥,你们给我说说典故嘛,辰王殿下为何现在不打仗了?”
前世,他可是整个南岳国的战神。
“这说来话就长了。”宋定慈道:“先皇弥留之际,留诏,辰王殿下乃治世之才,所以,要辰王殿下做南岳国的摄政王,辅佐当今圣上,直到……”
离光寿接着她的话继续说:“……直到辰王殿下觉得当今圣上可治理天下,独当一面,才可辞去摄政王一职。”
所以,司空凜现在,才是南岳国真正的掌权人,司空泰这个天成皇帝,形同虚设啊。
以司空泰前世的作为,司空凜如今处在这个位子,不是很危险吗?
先皇之所以搬下如此昭书,也是情不得已的,他早就看出太子无能,江山交到他手中,恐怕会覆灭,奈何他是皇后嫡长子,又有先皇后外戚势力扶持,加上离光匡的力保,才没有被废。
于是只好出此之策。
辰王,辰,与皇帝同。
他之所以给司空凜这个封号,便有此心,奈何司空凜,有一半他国血统,他若继位,诸王必反,皆时,南岳国动荡,势必又会战火四起,他不能拿整个南岳国儿戏。
离光楚想,前世跟自己并肩的人,只有他。
那么今生,她一定要主动做那个与他并肩的人。
离光寿说:“咱们还是别私下议论这些吧!毕竟,咱们都有身份,要是传出去了,可不大好。”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离光楚说:“问完了,我就不在多问了。”
“什么问题?”
“你说。”
“辰王殿下,可有娶妻?”
“啊?”
“嗯?”
离光楚看不出来他俩的反应是什么意思,于是追问:“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没有。”他俩异口同声,实在搞笑。
“为什么呀?辰王殿下哪里不好了?怎么没人肯嫁给他吗?”
没人否认。
这令离光楚很是郁闷,明明是有才华,有智谋,又有颜值的最佳夫婿人选好不好?她只觉得是西陵城的女公子们眼瞎。
“殿下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心思吧!眼下西陵城有一幢大案还没有被破,八月初,已经有两位五品官员在大街上被人割喉,这事弄的人心惶惶的,辰王殿下将这个案子亲自接手了,也不知道那些犯人,都抓到了没有?”
嗯?
敢当众宰杀官员,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不是敌国细作,就是反贼。可是这贼人如此大胆,司空凜接手此案,他不是很危险?
离光楚瞬间有些揪心。
觉得今天的心情突然就不那么愉悦了。
“楚楚,你说要带我们几个去,可还算数吗?”她真去看一看那几个红枫。
“算数!改日我便去各位府上下帖子。”
回到离光府上,楼氏便拉着离光湄和离光楚到房中说话。
她先是看了看离光湄,见她腰间的香囊还在,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气,就算世家贵公子不行,那总有一些品级低一些官家的子侄,嫁过去能当正妻,也是一种好归宿啊,可湄湄这个孩子,就是实心眼儿,大约是没能将香囊送出去。
“湄湄,你先闺回房去吧,别忘了去见见邱姨娘,她这几天身体不大爽利,你代我去探望探望,有什么事,一定要来告诉我!”
“是,母亲。”离光湄退出。
楼氏这才换上一副笑脸:“我的娇娇儿,今日累坏了吧。”
“不累!姑母家今天的排场真大。”
楼氏便笑了:“还不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要不然,凭他顾家,根本就请不来这些勋贵。再有就是,借着这场寿宴,都有意让你们这些适龄的贵子贵女相看相看。”她看到离光楚的香囊没有了,便说:“你给母亲说说,你把你的香囊,给谁了?”
“母亲猜。”
“胶东袁子晟?”
离光楚摇头。
“那给谁家了?”
离光楚说,“辰王殿下。”
“胡说。”楼氏急了:“今日你姑母寿辰,根本就没有邀请摄政王,楚楚,你该不会遇上骗子了吧?”
离光楚一脸黑线:“女儿不可能认错的。”化成灰,都该认得。
“就算真的是他,这事也成不了。”楼氏满眼失望。
“为何?”
“你父亲是皇帝一党,主亲政,他一直在想办法让摄政王下台,让圣上亲政。这样的政治背景关系,你们两个,怎么能联姻!”
离光楚叹气:“母亲,父亲一生忠义,为了咱们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母亲,咱们这位当今圣上的品行如何?他当真能当的起父亲的一片忠义吗?”
想起前世他将离光一族满门处死,离光楚恨不能立刻就将这暴君给推翻。
“楚楚,住口!”楼氏又惊又怒:“这话且不能再说了。”
“是,母亲。”她低头:“但是母亲,我想求您去摄政王王府求亲,我离光楚要嫁给他。”
楚楚!
楼氏被气的不轻,怎么这孩子生了场病,便如此混账起来。“你一个女子,怎能去男方府里求亲?”
这要叫人笑掉大牙了不行!
“我怕晚了,别家的女公子就下手了。”
“你!”楼氏板起脸孔:“我就当没听见,你那香囊我就当你丢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