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沛笑容满面的看向青若雨姐妹,想邀请两人共乘一辆车。
青鸿羽为难,他不想自己女儿与唐沛有牵扯,早知如此,还不如他青家自行前去。
“姐夫快来,我们坐一辆车。”青若雪向着申屠不害笑兮兮开口,别看她笑,但精明着呢?
“姐夫?”唐沛双眼喷火,气得想杀人。
青若雨脸色一僵,她只能默认,因为这是唯一拒绝唐沛的办法。
“哈哈哈贤婿,我这两个女儿就交给你了,你以后要好好对待她们。”
青鸿羽也反应过来,顺着青若雪的话说。
“是啊,姐夫我们快点走吧,再不出发天都要黑了。”
青若雪这小丫头亲热的上来挽住申屠不害手臂,颇有撒娇的味道。
看到完美女神青若雪亲热地挽住一个男人手臂,无数人心碎。只是当事人申屠不害感受不到一点幸福,因为他成了工具人。
“我们出发吧。”青若雨面色人如常,她必须表现淡然,唐沛的身份比她高太多了,唐清身份也不行,也就申屠不害还能匹敌一二。
唐沛看着申屠不害和青若雨她们上了青家准备的车辆,那种心情就好比自己的女神飞向别人怀抱,原本好好的计划被申屠不害打乱,唐沛满嘴苦涩。
“等出了申羽城,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敢跟我抢女人,你小子活够了!”
唐沛心里发狠。
唐清也坐上唐天为他准备的马车,唐沛走回自己的车驾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车队出了申羽城,向挽天宗行进。此行声势浩大,毕竟有唐沛这个出自羽化帝国八大世家的公子哥在,规模小不了,队伍多达千人,个个都是武者。
车驾上,每个人都以为申屠不害在享受艳福,其实并非如此。
青若雨两姐妹坐在申屠不害对面,一脸怪异,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能去挽天宗?”
她不记得申屠不害参加挽天宗试炼,青若雪一脸怪异道。
“我早就是挽天宗弟子了。”申屠不害道:“比你们早。”
他不打算告诉她们自己就是申屠不害,没有必要。
同时拿出当日那名老者给他的黑色戒指。
“确实是宗门信物。”两女点头,不再怀疑申屠不害。
这个戒指也是有讲究的,外门弟子是黑铁戒指,内外门弟子是青铜戒指,而真传弟子则是黄金戒指。
在挽天宗,通脉境三重以下的人为外门弟子,通脉境三重至大圆满的为内门弟子,化灵境可为真传弟子。
“这么说,唐沛是内门弟子了。”
唐沛刚好是通脉境三重,刚刚达及格线。
“嘻嘻,不是的噢。”青若雪可爱笑道,她知道些内幕:“挽天宗试炼招收针对我们申羽城这种小地方的人,但也有一些其他途径,像一些有实力有背景的少年天才,他们是不用参加试炼的,直接被挽天宗招收,而且地位是最高的真传弟子,修炼资源也会向他们倾斜。”
“比如唐沛就是,他来自皇都,作为八大世家的公子,从小展现超高的天赋,直接被挽天宗录取。因而他的戒指是金色的,表示得到了挽天宗的重视。”
申屠不害点头。
与此同时,另一辆装饰十分奢华的车辆内,有着一名面容儒雅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正是唐沛,此刻少年正坐在屋中,身旁坐着一名老者,老者身着一身麻衣坐在少年的身旁,淡然的看着他。
“唐邑长老,小子打搅了。”
名为唐邑的老者轻轻点头,道:“这个老夫知道,你发暗号找老夫来为何事。”
像唐沛这样的人远行外出,不可能没有人暗中保护,唐邑就是一直在暗处保护他,防止意外发生。
唐沛向着老者恭敬行了一礼,道:“唐邑长老,小子有一事相求。”
唐邑眸子微抬:“不妨说说。”
“小子希望请长老出手格杀唐念!”唐沛没有拐弯抹角,很直接的说出目的。
“嗯?”
唐邑低下头,神色晦暗不定,苍老干枯的手掌不禁摩擦着身前的案桌,沉吟许久,眼中不断挣扎着,有些沧桑的眼睛看了一眼唐沛,终是道:“唐沛,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他虽已被逐出主脉,但他体内流淌的血是不会变的,杀戮同族的罪名可不小。”
“小子自然知道,只是那唐念欺人太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如同他父亲当年一般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听到此处唐邑的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手掌一把扣入身前桌案之中,五个指印深陷,目光中带着一抹难言的怒意看着唐沛,他想起了一段昔日不光彩的往事。
昔年间,唐念的父亲天资过人,曾是被誉为羽化帝国第一天才,也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天资超过皇族天骄的人。
正因如此,唐念父亲养成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脾性,曾经强行抢夺族中至宝,将一名长老打成重伤,而那名长老俨然就是眼前的唐邑,此刻唐邑想起往事心底再次生出恨意……
想起往事种种,老者面色阴沉,依旧有些犹豫不定,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少年见此不由一笑,道:“长老,我知您老人家的顾虑,但这也是我兄长的意思,他不想留后患,长老应该明白,我兄长可是族中第一天才,天赋无人能及,定然是下一任家主的人选……”
“可是……”
唐沛靠近老者,道:“当年唐念之父大闹唐家,令我们唐家遭受巨大损失,之后他离开唐家,再无半点音信传来,说不定死在外面了呢。”
唐邑凝重看着唐沛,道:“此事家主何意?”
残杀同族之人,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他也不至于不要脸的对一个晚辈痛下杀手。
“我兄长唐修,曾向祖父提起过,祖父不予理会,并未回应兄长,但是这个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只不过唐念毕竟是祖父亲孙,祖父不好直接授意罢了。”
唐邑似乎还在思索,唐沛却再次道:“长老有何惧之,且不说唐念之父是死是活尚不清楚,就算他还活着,难道他敢弑杀亲父不成?”
孔雀魔尊淡淡的看着那个方向,眼底露出一抹阴沉之色,淡淡道:“真是好狠的心肠,如此想法真是妙哉,正合本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