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妆店的旁边还有一些其他店铺,当清一色黑色短袖搭配白色七分裤装扮的大帮子男人,从他们店前经过时,有几个眼尖的人便一眼认出,这帮子人正是上次去美妆店闹事的地痞流氓。
他们不由得有些好奇,这美妆店的老板到底是何方人也,竟然得罪了这种人,三番两次地上门闹事。
事实上,他们也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人真正的敢上前去凑热闹。
自然的,也没有人会好心地打电话报警。
此时,正在美妆店里的朱颜和秦淮脸色微微变了变,相互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淮的一只手插进口袋里,手指覆在军用刀的按钮上,从没干过坏事的他,这会儿子心里超级紧张,紧张的额头沁满了密密的汗珠。
同样没有经历过这种厮杀大场面的还有朱颜,她迅速地检查了一下手机的录音程序,确定一切正常后,用两根手指轻轻推了推早已僵硬的唇角。
随即在第一个黑衣男子手扛着棒球棒踏进店里时,朱颜笑着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这位老板,咱们店还没正式营业,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改天等我们店开业了再来。”
随着朱颜的话音落下,跟着第一个黑衣男子走进店里的,还有七个相同穿着的男人。
好家伙,为了对付她这个弱女子,徐海军竟然一下子找了八个大男人,个个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
妥妥的杀鸡用牛刀,也忒看得起她的杀伤力了吧。
第一个走进店的黑衣男子,脸上一处刀疤,一笑起来,刀疤就像蜈蚣一样附在他的脸上扭动着,那样子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乖乖,军哥说得没错,这老板娘果真是个令人馋得紧的小美人。”刀疤男的脸上闪过一丝淫笑,“小美人,哥哥们今天不买东西,哥哥们就是过来看看你的。”
“这位同志,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的媳妇岂是你们这种人能够亵渎的。识相点,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我们就要报警告你们骚扰了。”
秦淮拉过朱颜护在身后,朝那帮子人冷冷地警告。
对秦淮的警告,刀疤男仿若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报警?你他妈真有那个能耐,老子今儿和几个兄弟就不会出现在你们跟前了。”
秦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的确,如果他们真能利用警察的势力把他们牵制住的话,上次的事足够让他们蹲好几年的大牢了。
眼下,他们既然可以再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不正是表示他们没有那个能耐吗?
另一个站在刀疤男身侧的男人,脖子上戴着一根足足好几斤重的金项链,嘴上叼着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烟,往秦淮脸上喷去。
“小子,老子送你几句忠告,这端城是我军哥的地盘,得罪了我们军哥就别想在这里能够安生的活着。你要是个识相的主儿,就带着你家小媳妇滚出端城,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军哥再有能耐,犯了法一样得去蹲大牢,识实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们尽早离他远些好。”
秦淮相信,等他媳妇收集齐了徐海军的犯罪证据,送他蹲大牢定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他说的这些话,在那帮子人看来,他自己才是那个不识时务的人。
这些年,得罪军哥的人谁曾有过好下场,要不是上次来闹过他们一次,给了一点血的教训,项链男才懒得跟他们多费这番口舌。
“乡下人,老子再提醒你一句,在端城,咱们军哥就是土皇帝,别说几个小警察了,就连咱们端城的城长都得对他恭敬几分。”
“虎哥,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就该再给点教训,上次的教训没让他们长记性,这次咱们得给他们留下深刻的记忆。反正军哥说了,他们要是钱多烧得慌,哥儿几个就多陪他们玩玩。但凡他们一上货我们就砸,看谁耗得过谁。”刀疤男不耐烦地说着。
话落,刀疤男拿下搭在肩头上的棒球棍,首当其冲往货架前冲去,看到空空如也的货架,顿时傻眼了。
“货呢?你他妈把货藏哪儿去了?”刀疤男手握棒球棍恶狠狠地指着秦淮。
秦淮毫不畏惧,脚下的步子往前迈了半步,坚硬的胸膛抵在刀疤男棒球棍上,声音铿锵有力,“没有货。”
没有货?骗鬼呢?
他们明明是看着那几个搬卸工师傅,把货一箱一箱搬进店里的,怎么可能没有货呢?
行,没货是吧。
果真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刀疤男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兄弟们,把这儿给我掀了,老子就不信,他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