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能又坐了回去,奇怪的是,这龚代财真的就是在和他们闲聊,不过话里话外对谢元九非常感兴趣。
“小兄弟,昨天在古玩市场,我是着急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那玉佩既然对你来说很重要,不卖也是应当的,你就当老哥哥没说过那些话。”
韩栋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谢元九和龚代财昨天就见过,还在古玩市场有交集,这还真是阴差阳错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他说得如此客气,谢元九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客套话。
忍不住心底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
“龚老板客气了,确实是因为这东西对我的意义重大,才不能忍痛割爱,只不知你昨天说的转手了多人,到底是哪些人,能不能告知一下,这对我非常重要。”
龚代财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分不清他话里的真真假假。
“昨天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信口胡掐的,当不得真,不过我在省城也认识些在这方面有研究的人,倒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这人的态度和昨天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这让谢元九心下有些犯怵,因为小时候被拐卖,长大了还被冯春燕陷害,他已经不愿相信任何人。
此刻也不例外。
他嘴上虽然客气着说着感谢,心头却没想过和这个龚代财产生太多的交集,单从这人做走私电器生意这件事上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正经的商人。
而且,这龚代财说是闲聊,却总是有意无意之间打听他的消息,尤其是从韩栋的口中知道他是啊喇乡人的时候,更是眼前一亮。
这感觉怪怪的。
谢元九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再次找了个理由打算离开,这次,龚代财没再挽留,还给了谢元九一个自己在省城的地址。
“什么时候如果到了省城,有啥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来找我。”
一出门,谢元九就把那张纸仍在了垃圾桶里,却被韩栋又捡了回来。
“谢元九,你这是搞哪样,人家这么大的大老板,对你还这么客气热情,你还喘上了,留着,万一将来能派上用场呢,你说像咱们这种一穷二白的人,他能骗什么,能骗到什么,指不定就是你贵人,跟着他,还能赚大钱。”谢元九听到韩栋这样的话,眉头一皱,直接站定了,对韩栋的说法表示非常不认同。
“栋哥,你说我们千方百计把这钱从他手里要回来,为的不就是让你逃离这些人和事,和嫂子带着薇薇过安稳的日子吗,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就不信这天上有掉馅饼的事,说白了,他这样做,还不是想要我这块玉佩。”
说起这块玉,韩栋一下就好奇了,要知道这样个破玩意儿虽然好看是好看,但是又不能当饭吃,就能换一千块钱,说什么都值啊。
以前虽然知道谢元九有一块从不离身的玉佩,可是问他却什么都不说。
“谢元九,你倒给我说说,这玉佩到底什么来历,能值这么多钱。”
谢元九可不想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人尽皆知,韩栋也不行。
当初会对姚文静说起,简直是奇迹,直到现在,谢元九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最后只能归结为当时在山洞里发着高烧,肯定是脑子烧糊涂了。
他随意敷衍了韩栋几句。
“没啥,就是爷爷给我的,说是传家宝,所以我不可能把它卖掉,栋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回去之后,也别在静丫头和嫂子面前说起龚代财的事,钱拿回来了就好,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韩栋没再多想,没错,钱拿回来了才是最重要的,等修理铺开起来了,就安心过自己媳妇娃娃热炕头的安稳日子吧。
到家的时候,姚文静和贺萍还没回来,韩栋感叹,这女人逛商场真是要人命,这每个柜台挨着挨着看过去,这大半天过去,也应该回来了吧。
家里冷锅冷灶的,谢元九已经进屋去做饭了,虽然他做的饭菜比不上静丫头,但是从小到大,家里的饭菜也经常是他在做,做一顿简单的饭菜完全没有问题。
韩栋却提议去吃馆子,谢元九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白了他一眼,他立马就打住了。
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不能再像前段时间那样大手大脚了。
午饭过后,谢元九又出去在县城里转了几个小时,还是没能找到孙周,回来时候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韩栋可怜巴巴地抱着中午的剩菜剩饭在那吃,他眉头一皱。
“怎么,静丫头和嫂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