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富贵。
看样子,他应该是来招待所找周成的,没想在离开的时候会遇到了谢元九和姚文静两人。
今天早上,他已经听说了有一男一女两个啊喇村的年轻人跑贾文德那卖了十来斤虫草的事,还卖成45一斤,气得肝疼。
钱富贵当即就跑到药铺去找贾文德理论,为什么当初自己的虫草涨价到40他都讲价了老半天,结果这边就只那么一点点,还能给到45。
结果贾文德把姚文静他们那种品相的虫草摆出来,钱富贵一下就蔫了下去。
自己的货,和它确实没法比。
“钱老板,你要有这种成色的货,我也给你45。”
钱富贵气得够呛,嘴上却不承认,在贾文德面前说话阴阳怪气。
“贾老板,你这样做不地道,当初说好了我给你供货,结果你现在闹出来这一出,要这样,你直接就找啊喇乡的人收购就成了,还找我拿货干嘛,你别以为我钱富贵的货,就只能供给你。”
贾文德是个商人,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立马就认怂了,钱富贵这个财神爷他还是不敢得罪,他给自己供货的,可不单单是虫草,还有很多其它的中草药。
他当即就表态了。
“你呀,就是肝火旺,我就是看这虫草成色好,又没多少,买过来自己吃也是不错的嘛,咱们之间那可是多少年的合作关系了,还能因为这一点点虫草就断了不成,小事小事,你就消消火,下次我不收他们的,不就得了。”
好不容易,贾文德才把人给安抚了下来。
不过钱富贵心头还是不顺畅,他也想收这种货色的货啊,可就是没有。
想来想去,就想尽快回啊喇乡了,趁着现在还有人手头有货,多收一点卖给贾文德。
他心想自己给了罗金山那么多的好处费,决定还是坐粮站的车回去,不坐才不坐。于是打算去招待所问问周成到底啥时候走,在去招待所的路上还在琢磨着,这卖虫草的人到底是谁,直到在招待所看到姚文静和谢元九,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当初那黄小米的那包货,估计也是被这两人买了去吧。
在啊喇乡,他一直都是垄断的存在,这两人却公开和他做对,这是无法容忍的,看来罗金山说得对,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就不能心慈手软了。
盛怒之下的钱富贵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就冲上来叫板了。
姚文静的反应够快,听他说的话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当即就反驳了回去。
“我们好像和钱老板没什么交情吧,就不劳你惦记了,你叫住我们,难不成是想请我们吃饭,不过抱歉了,今天确实没空。”
钱富贵气得吹胡子瞪眼,放狠话警告他们。
“少在这里给老子装蒜,和我抢生意,我看你们还是嫩了点,走着瞧。”
听到这话,谢元九也直接火了,看钱富贵口水飞溅的样子,生怕他伤到静丫头,直接挡在了她前面。
“是么,是谁规定这虫草就只能你钱老板卖了,我还告诉你,我们不但自己挖的不卖给你,我们还要在乡亲中收购,生意你做得,我们就做不得了?各凭本事吧。”
一句各凭本事,足够霸气,听得姚文静酣畅淋漓。
这时的钱富贵,恼羞成怒,想起刚刚谢元九退房间时服务员说的那句话,不由得冷笑连连。
“我还真是长见识了,在我们啊喇乡,还出了这么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没结婚证也明目张胆住一起,流.氓犯也就罢了,这女人也这么不自重。”
说着,钱富贵嘴里啧啧地,使劲摇头,满脸都是猥琐的笑。
谢元九的拳头咔嚓作响,他这样污蔑静丫头的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
姚文静眼看着谢元九的拳头就要挥出去,她可不想让钱富贵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用手拉了拉谢元九,笑眯眯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