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瞧热闹的人不明就里,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看着谢元九的头发,就在那乱说。
“这人才蹲了班房出来没多久,你说又在大街上耍流.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帮小混混我经常看到,打架斗殴的啥坏事都做,我就不信这小伙子会做这样的事。”
“那他为什么抓着人家姑娘不放,还不让走。”
谢元九也是厉害,把四个人都控制着,就像是雕塑一般,任他们怎么反抗,就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心底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就好像突然回到了五年前被冯春燕诬陷时候的百口莫辩。
姚文静钻进了人堆里,挡在谢元九面前,冲着人堆大吼。
“你们胡说,这帮人是强盗,在招待所里抢我的东西。”
直到这时,招待所那服务员才看清了刚刚跑出来的人是姚文静。
这个小姑娘她认识,昨天晚上还跑来告状来着,她几乎可以肯定,谢元九背着的那个包是这个小姑娘的。
因为上边绣的那朵牡丹惟妙惟肖,绣工实在太好,当时姚文静在办理登记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两名公安同志义正言辞,全然不顾两名年轻女子的哭诉,当然,也不管姚文静的拼命解释。
“都带回去,接受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自然要查清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路上,姚文静信心十足,她相信正义和公正。
奇怪的是,她竟然看出了谢元九的紧张和担忧,刚刚面对那些小混混那样的嚣张气焰,他都没一丝退缩的啊。
现在怎么会担忧成这样。
其实她有好多话想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县城,怎么会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招待所门口,但看着谢元九的紧张,就什么都不想问了,就只说了一句。
“元九叔,不会有事的,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谢元九真的有些悲观。
“这也未必,不过静丫头,好在你的虫草抢回来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其实,两名公安同志心底里如明镜一般,这几个小混混在他们那里早就有案底,其中一个甚至才拘留了放出没多久。他们之所以要把谢元九和姚文静一起带回来,就是想要录个口供,然后把证据做实了,这些人成天惹是生非,影响县城的治安,他们也焦头烂额,有了板上钉钉的证据,关进去段时间,他们也能安生几日。
接下来就简单了,再加上还有招待所服务员主动过来做了证,那两名女子的诬陷不攻自破,而他们处心积虑盗取姚文静虫草的事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抢劫罪证据确凿,四人直接被拘留了。
不过这样折腾一下,还要办各种的手续,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四点了,在门口,公安同志握着谢元九的手。
“谢元九同志,你不要有思想负担,只要改造好了,你就是人民的好同志,你见义勇为,是好样的。”
直到现在,谢元九才回魂了过来,静丫头说得没错,真的没事了?
这不是五年前。
姚文静抱着失而复得的虫草,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叽叽喳喳,直到现在他才问起谢元九是怎么来的。
“元九叔,你是不知道,当我听到那帮矿山上的司机说,我坐的那辆车已经是这几天最后一辆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一晚上都没睡着,生怕你来不了县城。”
长这么大,除了爷爷之外,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表达过对他的关心,这让谢元九一下有些不适应。
有人牵挂和关心,真好。
心头突然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在担心她啊。
一种异样的感觉再次弥漫在心头。
不过很快他就清醒了,他想,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静丫头担心自己,只是因为没有人保护她了,害怕而已。
幸亏他来得及时,不然这包虫草就被人抢了,谢元九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静丫头,今天晚上你不能再和别人一起住了,太危险。”
姚文静说得委屈巴巴的。
“我也不想,可是单间要3块钱一晚上,住不起。”
对他们来说,三块确实是太贵了。
谢元九想了想,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样,我们换一家招待所问问价格,你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