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将自己和赵野打扮了一番,换掉了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穿上了荒城平民标准的破烂装扮,便朝着荒城而去。
虽说在系统世界中,余浩待了很久的时间,但在天启星,实际上只过去了短短的两天。
因此当余浩来到城门的时候,城门的卫兵并没有起疑,毕竟荒野上的平民为了找口吃的,在外面过夜也是偶尔会有的事情。
“你的居住证已经过期了,需要交钱才能进城。”
卫兵拦住了余浩说道。
余浩非常上道的拿出了5枚钢币偷偷塞给卫兵说道:“卫兵大哥,通融一下,我马上就去给居住证交钱。”
卫兵手一动,钢币就滑进了他的口袋里,看的出来,手法非常的娴熟。
“进去吧。”
卫兵让开一条路。
但余浩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又拿出5枚钢币,递给城门的卫兵,指着赵野低声说道:“这位是我在外面遇见一个流民部落的人,他想进城来买点吃的。”
卫兵上下打量了赵野一眼,说道:“把手举起来,脱掉外衣,我们要检查一下。”
余浩对着赵野微微点了点头。
赵野举起双手,顺从的配合检查,这是荒城的例行规矩,流民在进城的时候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卫兵倨傲的说道:“可以进去了,不过这点钱可只够他在城里面待一天的。
这是一天的条子,你们拿好了,要是遇上巡查队,你们没条子那可就是要被关进大牢的。”
“谢谢卫兵大哥。”
余浩接过卫兵开的一张纸条,上面有签字和日期,代表能在荒城里待得时间。
在这个时间以内,能在荒城里面找个地方住,可一旦超出时间,那么荒城里的任何店铺都不会再接待,并且会把人驱逐出去。
余浩领着赵野走进荒城,首先去的便是以前他在荒城的家,那个破帐篷屋。
结果还没走到帐篷门前,余浩就看见,他之前在帐篷后面,开垦出的那一块土地里面的土薯全都没了。
余浩脸皮抽搐了两下,走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土地面前仔细翻了翻,土薯被刨的一干二净,别说是土薯苗了,就连土薯叶子都没留下一根。
“这些贼真是可恶,明明土薯没完成成熟之前全身都有毒,居然还是被偷了。”
余浩心中深感失策。
土薯是荒野上最常种植的一种可食用作物,生长快,产量高,并且不挑土地,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一定的毒性。
没成熟之前全身有毒,成熟之后,它地下的块状茎毒性减弱。
这时候只需要将这些块状茎进行一定的脱毒处理,例如煮熟晾晒后,就可以食用。
因此土薯可以说是绝大多数的流民和荒城居民食物的第一选择。
摇了摇头,现在再想找到偷土薯的贼已经不可能了,荒城的平民几乎人人都种着土薯,说不定哪家的土薯田里就有自家的土薯苗。
推开自家的帐篷房,用眼神巡视了一圈,还好里面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少,看来偷土薯的贼胆子还没大到强行闯入他家的地步。
不过就算贼闯了进来也没关系,在这破旧的屋子里面,除了一口破铁锅和一些手工磨制出来的工具,也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余浩来到帐篷的一个角落,拿起钢筋用力挖了挖,很快一个铁盒子就被挖了出来。
将铁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用不知名的金属制作的铭牌,铭牌上面刻着一串数字,a001。
“余先生,你回来就是为了拿这东西的吗?”
身后的赵野有些好奇的问道。
余浩拿起铭牌,贴身放好说道:“这东西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我身边,也算是我的一个念想吧。”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因为这块铭牌涉及到了这具身体的原主。
在余浩从原主那里接受到的模糊记忆中,只能依稀记得这块铭牌对原主很重要,但并没有说明它具体重要在什么地方。
反正原主饿死于帐篷屋里的时候,他的手中都还一直紧紧的捏着这块铭牌,直到余浩穿越了过来,才松开了手。
拿起一块破布将帐篷屋里能用的东西全都打包了一番,然后背在了赵野的背上。
既然准备在防空洞定居了,那么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都要带走。
不过这只是此行目的顺带的事情,余浩真正要做的还是带一些人回防空洞。
余浩领着赵野在破旧密集的平民区左拐右拐,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和他家类似的帐篷房前,并且在帐篷房的后面,也一样种着一些土薯。
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门后传来了一个低沉警戒的声音:“谁在外面?”
荒城中的平民可没有串门这一说,大家都忙着在地里刨食,除了有事找上门以外,几乎不会去别人家里。
“黄叔,是我。”
余浩扫视了周围一眼,低声回答道。
帐篷门缓缓打开了,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站在门后,惊讶的说道:“小浩,你怎么来了,是家里面没粮了吗?”
一边说着,中年汉子一边戒备的看着余浩身边的赵野,在荒野上生活多年锻炼出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赵野不好惹,有一股肃杀之气。
“爸爸,是谁啊。”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也从帐篷内传了出来。
中年汉子回头说道:“没谁,是你小浩哥哥来了,你继续烧火吧。”
“哦。”
中年汉子转过头尴尬看向余浩说道:“小浩,如果你是家里面没粮的话,那黄叔我也帮不了你了。
这两天巡查队的人来下了通知说,今年房子的地租费用要涨价,加上种的土薯还没熟,家里面吃饭的嘴又多,我家也没多少余粮了。”
余浩摇了摇头说道:“黄叔,我今天来不是来借粮的,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我们进去说吧。”
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门让开了。
余浩带着赵野走进去之后,他立马关上了门,手也放在腰间,随时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