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九九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祁战南的时候,乌时墨赶到了。
乌时墨手里拿着一筐子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丢在萧九九的脚边,“真真,朕今日打了不少东西,你瞧瞧。”
萧九九看了一眼乌时墨,随即用下巴做了一个示意的动作,乌时墨这才看见祁战南。
“祁爱卿也在啊,你这是……”乌时墨瞧着祁战南领着一直带血的兔子不知道他要干嘛。
祁战南微微挑了下眉将兔子放回自己的背篓里,“本想送娘娘一只兔子的,看来是臣有些多事了。”
这避重就轻的本事不愧是男二啊,一点都不提刚刚差点射到她的事。
萧九九也很有自知之明,你不提,那我也不提。
萧九九和祁战南之间尴尬地气氛乌时墨都感知到了,在朝中祁战南属于重臣,故而乌时墨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他打圆场道:“真真怕兔子这些东西,所以才没有收下,祁爱卿勿怪。”
“怕啊……”祁战南微微抬眸暗暗打量了萧九九一番,随即落下一声极轻地轻笑,“臣不敢。”
萧九九不想再跟祁战南纠缠下去了,指着前面喊,“祁将军、陛下,我刚刚看见前面有一只熊,你们快去瞧瞧。”
二人相视一眼,随即乌时墨对萧九九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朕和祁将军去瞧瞧。”
“好的呢,快去快去。”
萧九九笑着挥别二人,看着两人驾着马绝尘而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都是什么神仙啊。
侍从牵着马又望向萧九九。
萧九九一脸黑线:大哥你怎么又看我。
她指了指方才乌时墨丢给她那一箩筐的东西,“你把这些拿着,咱们一起回营地吧。”
这森林这么大,保不齐真的有熊,再加上刚刚祁战南闹出的那个幺蛾子,她怕再来一次,还是回去吧,狗命要紧。
就在她美滋滋回到营地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又有麻烦找上头来了。
又来又来,没完了是吧。
看着眼前这个尖嘴猴腮自称丞相的人,萧九九是一点都联想不到这是那个齐美人的爹,长得真的是一点都不像,那个齐美人怕不是隔壁老王的女儿吧。
“乔贵妃,算来咱们也许久不见了吧?”齐素帷笑眯眯地道。
说起这齐素帷,萧九九对他的印象是真的不深,乔真真在这个故事里面跟这个齐素帷也没有多少来往,就好像多年前有过一次,具体是干嘛乔真真自己的记忆都模糊了。
萧九九扯着一笑敷衍道:“是啊,许久不见呢,齐美人在宫里还时常跟本宫提起过您呢。”
齐素帷摸着他那络腮胡子连连笑了几下,“沐玲在宫里多谢娘娘照拂,平日里娘娘有什么事不妨使唤老臣,老臣若能办到一定不遗余力。”
帮忙就算了,怕你闺女把爷老底给掀翻了,到时候索命真是毫不费力。
“会的会的。”萧九九道。
老家伙眯了眯眼,眼中似乎划过一分深意,“老臣记得前皇后的父母在世时时常跟臣政见不合,没想到最后他们一家战死沙场,这一晃啊,都过去三四年了,可惜可惜。”
可惜啥啊,你这老家伙不偷着乐就完事了。
不对啊,这老家伙跟她说这些干啥。
“丞相您的意思是?”
齐素帷笑着摆摆手,“无事无事,就是感慨一番罢了,今日见着贵妃娘娘也觉得可惜。”
萧九九眉头一挑来了兴致,“此话从何说起?”
齐素帷煞有介事地左右瞧了瞧,“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九九下意识一句不当讲就别讲更在喉头生生咽下,“四周无人,丞相您该讲就讲。”别神神叨叨的。
齐素帷又摸了摸他的络腮胡子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您说前皇后都去世了这么多年了,您又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您说陛下这为何还不立您为后呢,莫不是因为您没有家族做靠山?”
嚯,老东西挑事来了。
“陛下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齐素帷挑着眉毛点点头又摇摇头,“唉,可惜。”
“丞相您又觉得可惜什么?”萧九九笑容不变,但明显语气当中已经有了些许不耐。
“老臣本想着收贵妃娘娘为义女,一来丞相府可以作为娘娘的靠山让娘娘可以顺利当上皇后,这二来嘛……二来是想着让娘娘看在姐妹情分上多照拂照拂沐玲,故而才觉得可惜。”
萧九九虽然没什么城府,但是最起码的她不傻,知道哪是哪。
这齐素帷和齐美人是一家人,那齐美人又不是什么善茬,那换言之他爹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蛇鼠一窝的,她答应了岂不是让自己往火坑里跳。
认贼作父这种事不得行不得行。
“丞相的心意本宫领了,皇上立不立本宫为后是皇上的意思,至于齐美人,本宫是一直把她当姐妹的自然会照拂她,这一点丞相可以放心。”
总控室地零1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不算太蠢。
被萧九九拒绝本就在齐素帷的计算之中,他笑容不变,临走时同萧九九说了一句富有深意的一句话。
“皇上迟迟不立后,兴许还是在念着前皇后的旧情,娘娘您若真的想要坐上后位,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切莫错失机会。”
萧九九真是想呵呵他一脸。
你说他不帮着自己闺女往皇后的位置上撺掇,反而来撺掇她萧九九,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想拿她当炮灰?她更珍惜自己的狗命好吧。
……
乌时墨得知萧九九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打完猎物就兴冲冲地带着一箩筐地猎物来跟她“分享”战绩来了。
看着框子里带血的猎物,萧九九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真真觉得如何,这些年朕的箭术是不是比当年更出色了?”乌时墨笑问。
“是的呢。”萧九九喝着茶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礼貌又看不出敷衍的微笑。
萧九九不明白啊,打了一箩筐,他们又不吃,不吃又不放,这是要干啥。
猎物的血还滴了她一屋子,啧啧啧,腥死了。
乌时墨还算是有眼力见,知道萧九九闻不惯腥臭味,赶忙对外道:“来人,将屋子里的血迹打扫一番。”
屋外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门口就有一个女声传来——
“是。”
这声是,萧九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