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飞霜派弟子都不敢不相信云挽笙的话了,因为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不下山的弟子之前就是有心口绞痛后来时不时会晕厥的状况。
众弟子又议论了起来,云挽笙不顾他们走到安玉华身边,“安澜的蛊母在哪?”
安玉华还企图为自己辩解,她做出一副无辜地模样,“云姑娘不要你信口雌黄,你说的蛊母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云挽笙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这安玉华还在跟她装,云挽笙俯身在安玉华耳边轻声道:“一夜的时间你来不及移动所有的蛊母吧,还有那个弟子的死你也要我给你一字不少的曝光出来吗?”
闻言,安玉华用阴毒地眼神狠狠瞪着云挽笙,千月门的人在这里,而且看样子是和云挽笙是一伙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逃掉,现在除了乖乖照办她没有别的办法。
“云姑娘还能跟千月门的人有牵扯,看来是我小觑你了。”安玉华道。
云挽笙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别废话了,把东西交出来吧。”
众弟子见安玉华不再为自己辩解便都开始相信云挽笙的话,因为云挽笙说的这些症状他们都有。
所有弟子都互相看了几眼,随即极其有默契地一同跪在云挽笙面前齐声道:“请云姑娘为我们解蛊。”
求云挽笙解蛊的声音此起彼伏,安玉华心头上的恨意越发放大,解安澜一个人的蛊对她的身体虽然伤害大却不至于致命,若是解了他们所有人身上的蛊她就必死无疑。
安玉华低声在云挽笙身畔道:“给安澜蛊母可以,但是他们的不行。”
云挽笙偏头瞥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众弟子,然后不咸不淡地回答安玉华,“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安玉华一听差点气愤的激动地要对云挽笙动手,可瞧见一旁的孤千珏死死盯着她时,她手上的动作又生生止住。
因为安玉华知道,只要她有一丝对云挽笙不妥的行为,孤千珏便会在她触碰到云挽笙身上之前结果了她,千月门门主的功夫之高在江湖中可谓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
安玉华怕众弟子听见特意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是靠这些蛊虫续命的,解了蛊我会遭到反噬,我会死的!”
“你本就该死。”云挽笙顿了顿,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容,“如果我心情好,可能会救你一命。”
安玉华握紧双拳艰难地吐息了一番,她现在的处境就如一只困兽根本就不能同云挽笙讲条件。
众弟子让云挽笙帮忙解蛊的声音停下了,所有人都看着沉默不语的安玉华,安玉华飞速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弟子忽而一笑。
她笑的癫狂地宛如一个疯子,笑声落到操练台里如鬼的啼哭声般凄厉,安玉华如闲庭漫步般缓缓游移在众弟子当中。
“我活不成,你们都得给我陪葬!”她说这话时语调好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般。
此话一出,落到众弟子当中便炸开了锅,他们没想到自己平日敬爱的师父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他们义愤填膺地指骂安玉华。
“你真是枉为人师!”
“疯婆子你快把蛊交出来,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他奶奶个熊,我是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的,爷的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所有弟子谩骂地声音交错在一起,他们各说各话已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云挽笙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
孤千珏瞧见云挽笙被他们的声音吵扰到了便对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千月门的人会意,所有人急速飞身在众弟子之间将匕首从刀鞘里抽出来指着他们。
他们见状,这才安静下来。
云挽笙倒也不怕安玉华的威胁,反正飞霜派就这么大,云挽笙也知道安玉华培育蛊母的地方,安玉华不说她自己找便是。
云挽笙从千月门的人当中拿过其中一个人的匕首慢慢走到安玉华身边,她将匕首缓缓放置在安玉华的脖子上,“不说你就去死吧。”
她扬手要刺入安玉华的脖颈之中,安玉华见状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方才她那边说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想要以退为进,没想到云挽笙居然真的敢下手。
云挽笙昂着头微微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安玉华,云挽笙是真的被安玉华磨去了耐心,倒腾了他们一夜最后发现蛊母是假的,云挽笙一夜未眠现在疲倦的很,脾气也易怒。
安玉华瞥见还站在那边的末叶,她蠕动着身子朝着末叶的方向爬起,她抓着末叶的衣摆乞求道:“末叶,我是你师父,求你、为师求你,求你放过我,我还不想死,我不想……”
末叶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安玉华,毫不留情地拽回自己的衣摆往后退了一步。
安玉华嘶吼起来,她一双手挠着地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末叶我是你师父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安玉华的所作所为已然引起了公愤,所有飞霜派弟子看着地上的安玉华就觉得作呕,煽风点火地催促云挽笙道。
“云姑娘说的对,这种人就该死,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
安玉华憎恨地用带着鲜血地手指挨个指着飞霜派的所有弟子,她激愤地怒吼道:“你们是要欺师灭祖嘛!!”
云挽笙向末叶投去一个眼神,末叶微微点点头,云挽笙便持着匕首缓缓靠近安玉华,安玉华看见云挽笙就像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吓得连连后退。
孤千珏见云挽笙走过去了微微垂了下眸,随即快速闪身到安玉华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划过了安玉华的脖子。
只见安玉华在地上半仰着身子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孤千珏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拉过云挽笙让云挽笙背对安玉华。
待到孤千珏和云挽笙向外走了一些距离,安玉华脖子上的血便从那一条看不见刀口的位置喷发出来,血如湍急的泉水不断往外喷涌。
鲜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安玉华躺在血泊里俨然没有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