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云黛月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总不能说她装病的目的就是为了栽赃云挽笙吧。
“昨日夜里黛月的确高烧不退,今日起来估计人是迷糊的以为自己还病着,自己吓自己,所以才说的严重了些。”徐雪极其冷静地对着赵彩霞道。
赵彩霞了然地挑了挑眉,她本也没想着因着这个让徐雪母女吃亏,不过就是想膈应一下徐雪,徐雪不高兴,她就高兴。
“这样啊,那二姑娘可真是粗心大意又迷糊啊。”赵彩霞故意将粗心大意和迷糊二字咬的极重,她就是想拿徐雪的话茬来刺激徐雪。
徐雪面上秉着笑,心中早就恨不得将赵彩霞碎尸万段了,这当家的主权还在赵彩霞的手里,徐雪正想着法子怎么拿回来呢,今日居然又出了岔子。
今日这事云挽笙给徐雪大大敲响了警钟,之前云和轩那事她以为只是巧合,今日看来这云挽笙跟她扮猪吃老虎呢。
如果云挽笙不能乖顺的依照徐雪的计划行事,徐雪就留不得她了。
云挽笙来前堂之前就留了一个心眼将之前徐雪给她的珠串戴上了,本想着是不给徐雪说道她的话茬,现在倒是可以把这个“麻烦”还给徐雪了。
云挽笙拉过云黛月的手,将珠串戴到云黛月的手腕上,一道戴一道说:“既然姐姐这般迷糊,那这之前娘给我求得佛珠便给姐姐戴吧,希望她能保姐姐平安,再不可遭受这等祸事了。”
这珠串上浸染过什么云黛月心里是清楚的,这本来就是加害云挽笙不能生育的,若是给她戴上了岂不是让她自己害自己。
云黛月跟碰了什么不干净地东西似的将佛珠还给云挽笙,生怕佛珠上的东西殃及到她。
“这是娘给你求的,我怎么能戴呢。”云黛月聚起一个勉强的笑容道。
云挽笙将佛珠推阻回去“姐姐之前不还是跟娘吃醋嘛,说只给我求没给姐姐求,昨日估计就是有着佛珠保佑我才被质子殿下给救了,姐姐你就别推脱了,戴上吧。”
“我不要。”云黛月又将佛珠推回去。
两人这一来一往地推阻的有些难看,徐雪怕云黛月这么极力推阻这个珠串会让云挽笙起疑心赶忙道:“挽笙你留着吧,这个佛珠我再去给黛月求一个便是了。”
“不成的,娘还不知道何日有空去求呢,姐姐先戴上,能保得一时平安是一时。”云挽笙将珠串强行戴到云黛月的手上。
“我说了我不要!”云黛月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当即就扯着珠串扔到了地上,珠串被云黛月扯得线都断了,珠子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你这是做什么!”云昆荣方才熄灭地怒火又被云黛月给激了起来“挽笙一片好心给你珠串你就收着,即便不喜欢你也不能这样啊!”
云黛月没想自己会把珠串给扯断,被云昆荣这么一吼吓得瑟缩了下,云和熙赶忙将云黛月护在身后劝道:“黛月估计是还迷糊着呢,还请挽笙妹妹见谅。”
“没事的,是挽笙唐突了。”云挽笙望着这散落一地的珠子心里压根没有难过的意思,珠串这个麻烦她总归是解决了,也省的以后徐雪拿着这珠串东问西问的。
云挽笙去捡落到地上的珠串,大堂内的人见到云挽笙在捡,也不好干站着也跟着去捡。
正巧有一颗珠子咕噜噜地滚到了大夫的脚下,大夫将珠子拾起正欲将珠子递给烟笼时,却突然闻到这珠串上的气息有点不对劲。
“这珠串……”大夫有些迟疑地道。
“这珠串有何不妥?”云昆荣见问。
大夫抽吸一声好似在细想着什么,徐雪见此一颗心就慌了,这珠串是被她用药物浸泡过好久的,云挽笙不通医理即便闻到了药味也是不知道的,可懂医理的人一闻就能闻出古怪。
徐雪可不能因为这一串珠子再出岔子,徐雪望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珠子心一横准备踩着珠子滑到,将这事的注意力转移。
只听见徐雪惊呼一声,所有人的目光便望向了徐雪,徐雪踩到珠子眼瞅着就要落地了,云和熙想要去救但来不及,可云挽笙就在徐雪旁边,云挽笙赶着时机不偏不倚地将徐雪给扶住了。
“母亲没事吧?”云挽笙笑问,徐雪在想什么云挽笙早就注意到了,今日云挽笙没想着要将珠子的事给揭发了,不过是时机刚好,既然时机刚好云挽笙就不会容得徐雪将这事糊弄过去。
“没事。”徐雪忍着心头地愤懑笑着回道。
云昆荣对徐雪本就不太喜欢,见徐雪没事也就只嘀咕了一句:“当娘的跟当女儿的一样不让人省心。”
“大夫你接着说。”云昆荣道。
大夫将珠串放到鼻尖嗅了嗅,问徐雪:“这珠串是大夫人去庙求的?”
徐雪被大夫这么问,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敢问是哪家寺庙?”大夫问。
“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徐雪只能这么说,若是让大夫追根溯源的去找那间寺庙,到时候寺庙里知道徐雪借着珠串做害人的事,传出去她徐雪得成什么恶人了。
“这珠串被浸染了药物,长期佩戴会致女子终身不孕,大夫人最好还是去查一查那家寺庙。”语罢,大夫将珠子递给烟笼。
这话一出大堂内当即便沉默了,云昆荣不是傻子,这珠串上会被浸染药物指定不会是寺庙的原因,而是有心之人为之。
那个人是谁?除了徐雪不会有他人。
云挽笙故意吃惊地惊呼道:“什么?!”
赵彩霞本以为这出戏已经结束了,意兴阑珊地想要回自己的院子,没想到正准备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反转,赵彩霞高兴的差点就拍案叫绝了。
这徐雪还能被身处劣势的云挽笙给摆一道。
云昆荣不能当着大夫的面揭露自家的丑事,云昆荣道:“多谢大夫提点,烟笼你帮我送大夫回去。”
烟笼领命便带着大夫离了府,云昆荣见大夫走远,云昆荣便沉着脸道:“解释吧。”
徐雪哪是那种没凭没据就会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事的人,徐雪硬着头皮装傻道:“老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云昆荣不屑地冷哼一声“别只把自己当聪明人,当别人都是傻子。”云昆荣指着桌子上放着的珠串,接着道“这珠串是你给挽笙的,大夫说了什么不用我重复了吧,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这珠串是你求之前就在寺庙里被药物浸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