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宪是带着一身奶茶渍回的节目组,刘导正端着一个保温杯出来,看到这一幕:“你不是和白老师去吃饭了?怎么搞成这样?”
傅宪神色不太对,勉强摘了口罩笑了下:“别提了,回来路上经过一对小情侣吵架,一方扔奶茶泼对方的时候准头偏了,愣是泼了我一身。”
“这准头可真够偏的,傅老师你这也太倒霉了!”刘导想到白天傅宪也差点被撞倒,开玩笑道,“等回头拍摄结束,傅老师可得去拜拜。”
傅宪笑笑,将白承寒今晚不回来的消息说了声,就上了楼。
他去应约前已经说今晚上不直播,回去后去洗了个澡换上身干净衣服,就打了电话回老宅。
接通的这几秒,傅宪想了很多,尤其是白承寒提到的储金盛和滕金。
他已经拿出平板开始找回放,这时电话接通,是保姆阿姨,随后转到傅老爷子书房,老爷子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怎么想起外公了?你这臭小子一走多少天没回来了?”
傅宪听到外公的声音心绪平复不少,闲谈几句这次拍摄的事后,装作不经意问出声:“外公,传成最近来家里了吗?”
外公虽然更疼他,但姚传成也是母亲生的,外公也是真心对待的。平时姚家撺掇姚传成过来小住,外公也没说过别的。
傅老爷子没多想:“倒是回了,就前两天吧,说是暑假过来时忘了东西在这,没多待,也就半个小时就匆匆走了。”
傅宪脸色终于变了,握着耳机的手发紧:“外公,你能去我房间床头柜看看一个黑色的盒子还在吗?”
傅老爷子终于察觉到不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宪嗯了声:“外公先帮我去看看。”
傅老爷子很快回来,那黑色的盒子的确不见了。
里面放着的正是他因为要重新配链子忘了拿走的玉佩。
傅宪怕老爷子担心没多说别的,安抚好老爷子,匆匆挂了手机,就开始联系姚传成。
结果一连几个电话都没接,最后还把他拉黑了。
傅宪气得脸都绿了。
白承寒这边陪厉誉去旁边的酒店开了一间套房,里面的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客房。
厉誉要将主卧让给他,被白承寒拒绝了:“如果我住在这里反倒是让誉哥委屈去住客房,那我还不如回节目组。”
厉誉怕他改主意回去,也就没再提。
白承寒的视线却是落在厉誉的手腕上,厉誉察觉不自在偏头:“当时刚好玉石有多的,就多打了一串。”
白承寒:“我知道,这样对外也行,一看就是情侣珠,说明我们关系好。”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虽说离升级不远了,但他不确定升级后需要多久才能彻底治好厉誉的腿,只能继续用这个借口忽悠厉誉暂时不解除婚约。
傅宪的手机打过来时白承寒瞥了眼瞳仁微亮,被厉誉捕捉到,想到吃饭时白承寒的话若有所思。
他猜到白承寒要做什么事,还与白文羽有关,但白承寒没说,他也只当不知道。
白承寒一接通,傅宪的声音传来:“白老师,你先前说的关于储家二少出车祸的事,能在详细和我说说看吗?”
白承寒猜到傅宪回去是问了玉佩的事,看来白文羽的确忽悠姚传成将傅宪的玉佩给偷走了。
那玉佩一直被傅宪从小带着,上面沾染到的也是傅宪的气运。
姚传成拿走这个玉佩,白文羽借机抢走玉佩的气运,只会让傅宪倒霉,姚传成安然无事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这个办法虽说迂回了些,但上辈子白文羽的确成功了。
甚至姚传成最后还拿走了傅宪一手创建的公司,白文羽坐收渔翁之利,成了最大赢家。
白承寒将当初白文羽和储金盛带走於山辉想在酒吧对他动手反被他报警,事后发现白文羽戴着储金盛的传家宝通知了储大哥的事一并说了。
“当时没证据,厉子铮又偏袒白文羽不作证,白文羽就被放了。我当时心里有气,不想便宜白文羽,就通知了储大哥。当时离开时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还真的回去的途中储金盛出了车祸。”“后来就是滕金,我当时检查了一下车,不应该突然出这么大的问题,可偏偏……”
“当然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也许只是碰巧罢了。”白承寒不可能直接说傅宪气运被夺,这种事傅宪不一定会信,反而还会察觉到他不对劲。
白承寒不想让白文羽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只能暂时置身事外。
但傅宪听完这么多事加上自己倒霉,肯定会害怕,即使是巧合,他也会拿回玉佩。
果然,对面的傅宪咬牙:“这个白文羽神神叨叨的,不会是在这些东西上动什么手脚吧?我之前拍过一部戏,说是能在贴身的东西上下降头什么的,白老师,这世上不会真有这种事吧?”
白承寒:“……”他没想到傅宪的脑洞比他还大,都想到降头上了,但大差不差也能顺过去,“这我就不知道了,但的确奇怪,白文羽似乎对传家宝这种东西情有独钟。”
傅宪附和:“是非常奇怪了,白老师,我开始频频倒霉,就是从姚传成拿走我之前贴身戴的玉佩开始,不会……下一个出事的就是我了吧?我要怎么办?”
他刚刚看了滕金出事的视频,如果他开车或者也出车祸,再不然别的事故,一不小心就可能没了命。
他一边想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但又对自己的运气产生怀疑。
太凑巧了,刚好他玉佩被拿走,他就开始频频不太对劲,因为都是些小事他没太注意,但加一块就太频繁也太诡异了。
白承寒盘腿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这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储金盛和滕金被拿走传家宝后就倒霉,后来强行把东西拿了回来就没出事了,滕金前几天一直跟着我也没出过事。所以我想着,将玉佩重新拿回来应该就没事了。”
傅宪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想到姚传成把他拉黑:“怕是难了。”
白承寒挑眉:“怎么说?”
傅宪道:“外公家没有监控,平时外公外婆住在一楼,因为喜欢清净,家里只有一个阿姨帮忙收拾打扫做饭。姚传成既然存了心要拿走我的玉佩怕是专门避开了人,他不承认的话,就算说出去,姚家那边只会偏袒他。”
没有证据,反而还会被姚传成反咬一口。
姚家正愁没机会让姚传成插手傅家的企业,一旦逮住这个机会发难,外公为了不让他们兄弟反目,怕是会松口。
姚传成心术不正,真的进入傅家,怕是傅家这些年的基业被折腾的骨头渣都不剩。
白承寒却是笑了:“傅老师,为什么非要从姚传成这边下手,他这么多年都没在意过一块玉佩,显然不放在心上。这次之所以拿这么一块不上心的玉佩,怕只是为了白文羽。按照之前白文羽宁愿被发现也戴在身上来看,他拿了这些东西应该是一直戴着的,只要傅老师想办法证明你丢失的东西出现在白文羽身上,那么……他不就不得不还你?”
姚传成有姚家护着,但白文羽如今可没有厉家护着。
而且傅宪这玉佩既然从小贴身带着,他两年前一直在拍戏,虽然低调,但也有很多日常图流出。
想证明这玉佩是傅宪的,轻而易举。
傅宪听完眼睛骤亮,但想到什么又黯下来:“我懂白老师的意思了,可我如果想证明势必要和白文羽见面,对方不一定会见我。”
一旦发出邀约,也就直接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白承寒从约见傅宪开始已经想好办法:“这一点也不难,白文羽从云城专门到C城重新联系上姚传成,应该是想在C城有一番作为,那么只要这时候有能让他搭上更厉害的上首者的机会,他肯定会出席。”
白文羽之前得罪了厉誉,后又被厉子铮发现真面目,那么他想要再抢夺传家宝就束手束脚,所以白文羽退而求其次转到C城。
可一个傅宪的玉佩可不够他嚯嚯,一旦胃口养大,他只会图谋更多。
借着姚传成进入更高的圈子后,才能选出更合适的人选,毕竟越是这种上层人气运越好,要么就是几代人传承下来的资产,也值得他放手一搏结交。
傅宪揉了揉眉心:“可惜最近没有收到任何请帖,万一还没等到机会我先出事……”他如果出了事,姚家压根不会放过傅家这么大的一块肉。
白承寒:“没有宴会,那就自己办一个宴会就是了。虽然我不知道傅老师为什么避开真实身份自己打拼,但有时候一味忍让并不会让别人放过你。”
傅宪心头忍不住颤了一下,想到当年他被生父嘲讽后因为少年意气执意不打算借家世自己要证明他比姚传成强。
他的确是证明了,可对于姚家来说,他更像是一个傻子,有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不仅不会觉得他厉害,反而只会背后笑他。
白承寒这边挂了电话心情不错,尤其是想到白文羽一失败代表着他手上的反气运值又要增加了,那离厉誉的腿能好也不远了。
只是一抬头就对上厉誉静静看过来的目光,他心脏漏跳一拍:“誉哥,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这次的事怕是瞒不住,但他也想好理由,只是莫名的,他并不想拿告诉傅宪的那些话骗厉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