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懵的赵甜甜没等到园春雨的回答, 睁着迷蒙的双眸靠近眼前那张冷的比冰山还冰冷的脸庞,嬉笑着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拉扯:“别那么严肃嘛,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园春雨接住她东倒西歪的身体, 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酒味,眉头紧皱,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脑子不清醒成这个地步。
“嘿嘿, 就喝了一点点。”赵甜甜傻笑着靠在他怀里,扭头想要站稳时瞧见一旁还站着两个陌生人,她大脑立马清醒了三秒, 抱着园春雨的胳膊委屈巴巴的指着那两个陌生人, 质问他:“相公,今天是不是又有丑八怪来纠缠你了?这些人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都有我这个娇妻了,根本不会再对其他人心动对不对?”
园春雨对此无言以对,不想再听她在这里胡说八道, 正要将人带走, 赵甜甜已经一把将他甩开, 跌跌撞撞的走向那两个震惊面孔的陌生人跟前, 指着他们鼻子一脸嚣张的发表言论:“你们!看清楚点!这是我相公!我跟他孩子都有了, 你们不要不知羞耻纠缠别人的相公。”
兰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他看了看园春雨无奈却又没否定的表情,一副遭受巨大打击的模样,“你竟然成亲了……我找了你几十年……你竟然跟旁人成亲了……”。
“你嫉妒啊?嫉妒也没用, 他是我的。”赵甜甜色胆包天,跳起来搂着园春雨的脖子就亲了一口。
“赵甜甜, 你喝醉了。”园春雨扶着她腰身, 忍着打死她的冲动, 想要让她站稳身体。
“你凶我!我要让儿子凶回去!”赵甜甜说完, 忽然想着自己好像没儿子,不过没关系。
远处现成的同伴,可以当儿子。
不远处风无镜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询问身侧的小伙伴们,“我们是不是该跑了?”
不然一会要跟着赵甜甜一起躺棺材了。
“儿子哎,快来快来。”
风无镜话音落下,远处赵甜甜已经看到了怨种朋友们的身影,站在马路上用力挥舞着手臂让他们过去。
“该我们上场啦!打败渣男成败在此一举!”路北一手一个,拉着左右的风无镜跟温思妍走到园春雨跟前,个个摘下脸上的动物面具,冲着园春雨扬起不知死活的笑容,“爹,你也出来散步呀。”
园春雨望着这几个满身飘着酒味叫爹的家伙,很想当街就摸出藤条将他们全抽一顿。
这几个本应该老实待着百色门的家伙,现在有一个算一个全来会风城不说。
而且大晚上这四个人还满身的酒水味道。
园春雨面无表情的望着这四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默默的封心锁爱。
还是直接打死吧,留着以后也是四个祸害,就当为百色门跟凌云洲提前除害了。
远处估摸着路北他们该玩够回家的信阳,终于出门去寻这四个半夜还不回家的未成年。
然后走到这条街角时,他看着整个身躯都挂着园春雨身上的赵甜甜不停喊着相公,还有那三个一口一个爹的菜鸟们。
“还是当做今晚没出来过吧。”毕竟他要保留着这条命,给那四个收尸。
“赵甜甜,你再不站好回家你就死定了!”园春雨额头青筋暴跳的将倒着他身上,还动手动脚的人拉开一点。
但是世人都说,你可以跟这个世上任何人讲道理,唯独不能跟酒鬼讲道理。
被四个酒鬼缠着的园春雨,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一旁等待解释的兰溪。
赵甜甜站没站相的每次被他推开后,又很快往他怀里倒去,园春雨忍无可忍的将怀里的人衣领一把提起,一手两个跟提猪排骨似的,将这四个醉鬼提着直接去往附近的客栈内。
身后兰溪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样,站着原地冲着园春雨喊了好几声,对方都只顾着手边那四个不听话的家伙,丝毫没回头。
“兰溪哥哥,园春雨他真的将我们都忘了。”小梅望着园春雨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多年前,他们三人结伴历练江湖时,她就被园春雨那张脸雌雄莫辨的脸庞吸引过,数次抛媚眼对方都好像完全没看到她的存在一样。
七十三年前园春雨寿命将至,却还没有突破修为到达金丹。
那时兰溪掏出了全部的身家想要去丹宗求药,让园春雨强行突破修为,明明她也被困在筑基期只剩下十年的寿命。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想到她,说好的三个人是朋友的呢?为什么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为什么园春雨已经什么都有了,他长成那样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喜欢同一个人。
在他们从丹宗花费巨额费用后,小梅故意将兰溪灌醉跟他发生了关系,并且让园春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等兰溪醒过来她立刻自毁丹田以证清白。
她知道兰溪心软,当自己就那样死在他面前时,能救她的只剩下那颗刚从丹宗买来的丹药。
园春雨没吃那颗用来突破修为的丹药,连夜消失,一走就是七十三年。
她跟着兰溪假意要寻找他的下落,五十年前她估算着园春雨应该已经陨落,更是表面跟着兰溪到处寻人,实际早就将他当成了死人。
没想到……时隔七十三年,那个人不但没有任何的颓废之色,反而外貌越发出色,还突破修为到达金丹,更是找了一个貌美的娘子。
“他不会的……他怎么会忘记我……”兰溪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他下意识的跟上前方那道身影,住进了同一家客栈内。
“兰溪别去,你没听到他娘子刚才说的话吗?他已经不但成亲甚至还有了三个孩子!”小梅想要将他拦下来。
“那四个人修为都只是炼气一层,春雨就算娶妻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兰溪身为金丹修士,一眼就瞧出那四个人都只不过是刚修炼入门。
屋檐上过来给路北他们收尸的信阳,听到下方交谈的内容后,面无表情的从屋檐上翻身落地,走向刚才园春雨开的上房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我回来了。”
兰溪看着那面无表情起来跟园春雨有三分相似的黑衣青年,连门都不敲的就直接进了园春雨的房间。
对方身上那让人退避三舍的森冷剑意。哪怕隔着数米远,兰溪也知道那人的修为不在他之下。
那时一名金丹修士,还是剑修。
小梅站着兰溪的身侧,望着那道走进园春雨房间内的黑衣人,不敢相信园春雨的身边竟然围绕着这样多的出色人物。
楼上天字房内,园春雨将四个醉鬼扔着床上,听到身后动静以为是兰溪追了上来,正要发火回头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信阳。
这下好了,百色门这四个菜鸟为什么会出现在会风城内的原因,跟罪魁祸首找到了。
“师弟,我出门前怎么跟你交代的?”园春雨微笑着走向信阳,如果忽视他周身变成实体化的冰锥,还以为这是多日好友再相见。
信阳掏出自己的本命剑挡住那股寒意,指着远处睡的昏天黑地的某人:“师兄,你听我解释,这一切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是路北威胁我要离家出走。”
单身多年的信阳,凭本事将锅甩了出去。
园春雨那张比冰山万年积雪还要冷漠的脸上,闪过无情冰锥:“身为师兄不劝诫师弟妹们居家安分修炼,甚至还被十几岁的师弟怂恿着一起出远门,又放任他们单独在外面喝醉酒。这笔账你以为甩锅我就会不打断你的腿?”
信阳:“…………”失误了。
。
第二天早上,路北是被身上那跟小山一样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来,仰面躺着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推着身上压着自己的东西。
“太重了啦!花花你快点下去!”这几天睡着温思妍家客房内的路北,好几次半夜醒过来都会看到温家那条叫做花花的狗,压在他被子上。
他推了几下就听到了风无镜的声音,“好沉,花花怎么在我这里……”
风无镜也以为是狗压在自己被子上面,一掌下去将压在被子上的东西推了下去。
“啊!”
“哎呦我的腰!”
接连响起的两道女人的声音,让睡在最下方的路北警惕睁开眼眸,猛地坐起身来。
睁开眼帘后,眼前是陌生的墨色蚊帐跟一张有着使用多年的木床架子,架子左右还刻着鸳鸯戏水的纹理,路北小心翼翼扭着脖子看向身侧那个露出半截衣角的身躯。
在看清风无镜那张脸后,下意识的松了一大口气。
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询问对方,“我刚才是不是听到思妍的声音了?”
“还有甜甜,在那。”风无镜扶着涨疼的脑袋,指着床下地上躺着的两个人。
路北爬起来,探头看向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同伴,还一脸吃惊,“她们怎么睡在这里了?”
“不知道。”风无镜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躺在地上。
赵甜甜这会子正平躺在地上,缓缓抬起一条手臂然后遮住了眼睛。
她的酒醒了,有关昨晚的记忆稍微回笼了亿点点。
光是那亿点点的回忆画面,就让赵甜甜想用袖子直接将自己捂死算了。
她不抱希望的从地上爬起来坐着,仰头询问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你们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揉眼睛打哈欠的路北,张着口睁着无辜的黑眸,用力呼扇了几下鸦羽似的睫毛后,一口冷气吸进肚内,直接脑袋向后倒在床上装死。
扶着头疼脑袋的妖族幼崽,语气迟疑中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我好像叫了园师兄爹?”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温思妍,一脸惨白的跟着附和,“我好像也叫了园师兄爹!”
赵甜甜缓缓扬起颤抖的嘴角,眼神里带着绝望,“我更厉害,我不但叫了他相公还强行轻薄了他。”
三只颤颤巍巍举起的手臂,对着她集体举起大拇指。
五分钟后,四只被昨夜记忆惊吓过度的菜鸟脑袋挤着脑袋,蹲成一团商量对策。
“你说园师兄一会要是问的话,我们不行就甩锅吧。”路北实在没勇气去面对园春雨。
“甩给谁?”风无镜抱紧双臂,目光灼灼的让他提出那个背锅侠的大名。
“不问师兄?”赵甜甜找到了第一背锅侠人选。
“不问师兄回头也收拾我们怎么办?他还是一个小气又记仇的剑修。”温思妍担心他们逃过了园师兄这一关,也逃不过不问师兄那一关。
下山之前,不问师兄特地给他们的幻境中添加了那变、态的剑雨阵法,当时他站在讲课堂内一本正经的说万剑宗的弟子就是这样小气又记仇。
所以先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未来被小气记仇的万剑宗弟子,惦记上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四个人蹲成一团,想着幻境中那比食人鱼还致命的剑雨阵法,同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到底是先被园师兄打断腿比较好,还是被不问师兄用剑捅死的好呢?
“好难啊!”
四人想来想去,集体叹气。
“要不我们跑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直接回百色门。”路北不抱希望的道。
“走!”风无镜一听就拉着两侧蹲着的人,一脸坚定的准备现在就跑。
客栈房门打开,四条迈出去的腿在看到走廊里那道坐着喝茶的身影后,又集体缩回门槛内。
园春雨坐在躺椅中,风轻云淡的将手中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一点点喝完。
他喝了多久,隔着门槛站着的四道身影就僵硬了多久。
一杯茶饮尽,园春雨放下茶杯转头看向门内这四个菜鸟,“不是要跑吗?怎么站着不动了。”
“相……园师兄误会了!我是想跑出来跟你道歉。”赵甜甜看到那张冰山脸,下意识将昨晚的称呼叫出口,还好她喊到一半强行改了口。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园春雨微微挑眉,随后恍然大悟的接着道,“作为我的娘子,怎么会需要道歉呢。”
赵甜甜听到这个称呼两腿一哆嗦倒在地上,“园师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你说说不敢什么了。”
赵甜甜倒在地上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包括自己缠着园春雨的手臂叫相公,还有贴到他身上强行拉扯他的脸颊,甚至她还亲了一口园春雨的脖子。
还给对方安排了三个好大儿。
这一幕幕回放在她眼前,犹如凌迟。
“我……我…”倒在地上的人,我了半天也不敢将昨晚自己干下的那些蠢事再重复一遍。
园春雨不再理会她,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热茶看向另外三个人,“你们呢?赵甜甜是想跑出来给我道歉,你们站在这里是想让我御剑飞行送你们去传送阵逃跑吗?”
三颗小脑袋整整齐齐从右摇晃到左,“不是。”
“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这问题问的好,他们三个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眼前半尺高的门槛,就算是一名五岁大的孩童也能够轻易跨出去。
可现在眼前三名加起来也有几十岁的人,硬是笔直的站在门槛内,谁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园春雨一壶茶都喝光了,他风轻云淡的站起身来,想去叫小二再打一壶茶水上来。
手臂刚抬起,站在门槛后面跟倒在地上的,纷纷集体后退闭眼的闭眼,缩腿的缩腿,动作飞快。
怂的别出一格,怂的让人现在就想打断他们的腿。
“呵——”
紧闭眼眸的四个人就听到园春雨那短促的笑声,更不敢动弹了。
谁也不知道园春雨这笑声是被气坏了脑子,还是已经想好了怎么除害。
害=菜鸟四人组。
“我听你们师兄说,最近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就是你们几个干的,看在你们为了同门师妹齐心协力不惧危险的份上,这件事情我就不罚你们。”
园春雨话音落下,四双带着希望的眼睛通通睁开,直勾勾看着他等待下文。
“不过……”园春雨话锋一转,“脱离师兄的看护,独自在外吃酒嬉闹,将自身安全置身之外这件事情,我不罚你们恐怕你们都不会记住这个教训。”
听到这里,四个人知道惩罚是逃不掉了,乖乖站回来听任园春雨处罚。
“就在这里站着吧,甚至时候东西彻底化了,什么时候再回百色门去。”
四道身影整齐一划的面对墙壁站着,听起来相当简单的处罚。
如果忽视他们每一个人手里捧着的三十斤冰块的话,这个惩罚真的是太轻了!
抱着冰块冻的两只手很快没知觉的四个人,对着墙壁哭丧着脸却又不敢将冰块给扔掉。
这还是不是最狠的,他们都听到了身侧隔壁的包间房门被人从内推开。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余光中。
园春雨冷着脸看向浑身湿淋淋刚结束惩罚的信阳,直接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想必你也听到了,你没来之前这四个人正在想办法甩锅给你。”
“吾命休矣!!!”
面对着墙壁抱着冰块的四个人,望着那道黑色身影走向他们时,脑海内不约而同的浮现出这四个大字。
这一天,会风城的天是黑的,乌云是黑的,茶水是黑的,手掌心是哇凉哇凉的,师兄们的心脏也是黑的。
园春雨用术法变化出来的冰块,让他们站在墙角一直从早站到晚,才将所有的冰块都融化掉。
太阳下山那一刻,四个人捂着冻的瑟瑟发抖的双手转过身去,就对上不问师兄的那把冒着森冷剑意的本命剑,“听说来会风城这件事情,是我怂恿的?”
“不问师兄,你忘记了我们是一个赚钱的团队吗?”路北小心翼翼的将那把剑移开一丢丢,企图用金钱腐蚀他的灵魂。
“被冻忘了。”
信阳比他们四个还惨,这四个好歹半夜醉的直接昏睡了过去。
可自己是抱着那冰块站在房间内整整一夜!还不准他用灵力将那冰块融化掉。
房间里没灯没太阳,抱着一大块冰块他从半夜一直站到今天早上才等着那冰块化掉。
“那这个呢,能让你重新想起来吗?”路北从储物袋内掏出大把的灵石,贿赂他。
信阳垂眸看着那些灵石,知道这些数量是路北最近赚的十分之一而已,“暂时还没想起来了。”
“这样呢?”路北又掏出更多的灵石双手奉上。
“还没。”
“那这样!”抓着灵石的人,使出全力又从储物袋内抓了一把出来,交上去。
“好像有一点点想起来,只是太少有些不确定。”
路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双瞪圆的黑眸在自己的灵石跟信阳那张脸上,来回停顿了数次。
为什么?他们才短短相处几日,师兄也学会了讹钱了?
人性呢!剑修的风骨呢!
最后路北掏出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灵石,让他们菜鸟组合成功从不问师兄手中,买下了那份未知的惩罚。
站了一天腿肚子都疼的四个人,又一整天都没有吃下任何东西,肚子饿的已经能啃楼梯柱子去了。
各自关门借用了园师兄的客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奔下楼找饭吃。
楼下园春雨一个人坐在一桌刚上好菜肴的饭桌跟前,他估算着冰块融化的时间,给那五个人点好饭菜,正闭目等待中,一道阴影走向他。
园春雨眼眸冰冷睁开,看向来人。
“春雨,昨天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那个人只是炼气修为,不可能是你的妻子对不对。”兰溪今天想上二楼找园春雨时,恰好看到了他正在惩罚那四个人。
二楼台阶上往下走的路北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然后嘴角扬起,勾住信阳的手臂皮笑肉不笑的往下走的同时,冲着下方园春雨喊了一声,“爹,你在等我们吃饭吗?”
说完又用气音贿赂身侧的人,“师兄,还想赚钱吗?”
“说。”信阳一个字就表达了这笔生意可以做。
“一会到了饭桌跟前,你平日是什么样的就什么样,不用改变也可以不用说话。”
路北说完,就拉着人一路来到园春雨的饭桌跟前,先拉开园春雨右手边的凳子示意不问师兄坐下。
自己再拉开下方的位置跟着坐下,然后满目好奇的打量着站在园春雨身侧的二人。
男的满脸愧疚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女的眼神飘忽偶尔停留在园师兄身上时还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路北昨晚的记忆被冰块冻了一天,冻的想忘都忘不掉。
跟在路北身后的三名菜鸟成员,在听到路北又喊爹之后,终于学会了跟他割袍断义,将嘴巴闭的死死的,绝对不附和不同意不接受不掺和!
“这二位叔叔阿姨是爹的朋友吗?”路北语气单纯的问道。
园春雨瞥了一眼路北那努力想帮他护他的架势,有关几十年前的三人恩怨就这样突然释怀了。
“不算朋友,只不过以前喜欢过,他成亲后就断绝了关系没再来往。”
“爹做得对,如果我喜欢的人成亲了我也绝对不会再打扰别人,多膈应人啊。”路北微笑的拿着筷子给园春雨碗里夹了一条鸡腿,又夹起另外一条鸡腿放入信阳的碗中。
信阳看着碗里那块泛着油光的鸡腿,没人介绍他的身份,但是这一刻他却自行领悟了。
坐在下方的另外三名菜鸟成员,抱着饭碗一句话不敢说,任由路北表演。
“这位叔叔,我爹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吧,既然都是旧日里的往事,我们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别再反复诈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