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私塾内。
“见过先生”,任几凭匆匆跑来,对着李齐治鞠了一躬。
“嗯,有礼”。李齐治还在整理教案,抬头见是那任几凭,“等等,几凭你过来一下。”
任几凭刚跑到座位上,见李齐治叫他,便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先生唤我何事?”此时,任几凭有点紧张,他怕李先生让他背《三字经》。
李齐治看了看他,伸出手,在任几凭肩上一捏,“你炼体一段了?”
“是的先生,昨日我父亲给我顺了经脉。”
“嗯,不错,回去吧。”
任几凭又“噔噔”的跑了回去,李齐治望着他的背影,眼里似有流光闪过。
“先生?”在旁的一孩童见先生发呆问道。
“嗯?杨修,何事?”李齐治回过神,眼中异像转瞬即逝。
“无...无事,弟子见过先生。”杨修见李齐治看他,立刻低头鞠躬问好,随后便跑向了座位。
“好了,停止嬉闹,准备上课吧。”李齐治敲了敲桌板。
“在上课前,几凭,先站起来把昨日让你背的《三字经》来背一遍吧,也不要求多,前三十句吧。”
台下众学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任几凭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忐忑的站起来,眼睛瞄向旁边的杨修,企图让杨修救他。
杨修摇摇头,便把头埋的更深,深怕先生下一个检查他的功课。
“人...人之初,性本善。然后..额.然后...嗯,我不会了先生。”
顿时私塾内所有学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静!莫要喧哗。”李齐治敲了敲桌板,“几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今日课后你且留下吧。”
任几凭顿时成了苦瓜脸。
“好了,今日我要讲的是...”
......
傍晚,私塾内。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台上李齐治教着念着。
“人是猪,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狗不叫,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台下任几凭摇头晃脑的跟着念。
李齐治总觉得哪里奇怪,但见天色渐晚,便开口说道:“罢了,天色不早了,你且先回去吧,明日再留下来,我给你解释这《三字经》里的意思。”
“谢先生”本来听到可以回去狂喜的任几凭,听到明日还要留下来背书,便觉得人生悲惨,默默收拾东西走出私塾。
走过私塾拐角的时候,见一少年蹲在地上拿着树杈画画。
“你不是那什么,杨.....杨什么来着?”
“杨修”正在画画的孩童闻言抬头回答道。
“哦哦,你在这做什么?”任几凭觉得好奇凑了上去,只见地上画着两人,可一人却没腿,长着牛角。奇怪,真是奇怪,要离这怪孩子远点,任几凭心里想到。
“我是来找先生的。”说罢,便扔掉了树杈子,窜进了屋内。
“看来我还是挺正常的嘛,爹还常常骂我,真是无趣。”说完便跳着离开,可没过一会,任几凭又跳着回来,把地上画的长着牛角的人踩了好几遍,直到踩花了,才离开,离开时还咕哝着:“怎么会如此瘆得慌,定是受了那怪小孩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