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宫殿里面,几个穿着夷族服饰的笑宫女跪在地上,有一个脸都被打得红肿了,不停地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可是坐在椅子上的漠北公主无动于衷,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平心而论,漠北公主长的确实是极美的,不同于大燕女子的美,深蓝色的大眼睛,鼻子高挺,五官立体,充满了异域风情。
她穿着微微有些暴露,外面只单单批了一件轻纱,里面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细腰露了出来,挂了一串小铃铛,随着微风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站起来,比一般女子都要高些,目光垂下来看着这些自己带来的小宫女,眼神之中充满了倨傲。
“拉下去,打五十个板子。”
在旁边偷听的顾娇娇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是普通男子都可能受不住这五十个板子,更何况这么瘦小的小姑娘。
皇帝哥哥说的没错,这个漠北公主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哪怕她长得再好看,娇娇也不会喜欢她的。
可是,跪在地上的其他小宫女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默默地把人拉下去。
“达娜,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漠北公主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头上的发饰发出悦耳的声音。
“公主放心吧,奴婢已经买通了一个大燕皇帝身边的太监,保证把药给下下去。”
漠北公主终于露出一个笑容,“那就好。”
药?
什么药?
这个女人要给皇帝哥哥下药!
顾娇娇忍不住了,捋起袖子就要走出去把人打一顿,但是赵明月一把拉住了她,轻声说道:“别急,我们先去找陛下。”
“赵姐姐说的对。”
娇娇一定要保护皇帝哥哥!
晚宴开始,白暮早早的就坐到了高高的位置上,明明还是有些稚气的一张脸,可谁都不敢忽视,毕竟这些天他们已经摸清楚了,陛下笑得越灿烂,就有人越惨。
这次,又是谁要遭殃了?
摄政王墨桀钰姗姗来迟,没坐在他该做的位置上,而是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了白暮身边,那个独属于皇后的位置上。
看到众臣诧异的目光,墨桀钰冷着脸解释:“最近宫里不太平,本王要贴身保护陛下。”
众臣了然,看来是他们狭隘了,摄政王真的是忠心耿耿。
白暮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狗男人怎么这么能编?
“漠北来使到——”
进来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穿着漠北特有的服饰,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微微俯身行礼,“漠北阿达参见大燕皇帝。”
他身后跟上来的就是漠北公主,行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礼,“漠北阿达娜塔参见大燕皇帝。”
漠北公主阿达娜塔起身,还朝白暮抛了一个媚眼,那热情的样子,让墨桀钰的目光一下子冷下来。
“大将军和公主不必多礼,来了我大燕便是我大燕的客人,赶紧入座。”白暮嘴角微勾,说着客气的话。
大燕众臣看到自家陛下这个样子,纷纷在心里想着,难道陛下这次要整的人是漠北公主?
阿达一入座,就用着警告的语气和漠北公主说道:“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误了大王的事情,可有你受的。”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许女人都还没碰过,我肯定会把他迷得晕头转向。”
阿达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和这个浪荡的公主说话了。
舞女全部上来在中央翩翩起舞,顾娇娇拿着自己的酒杯就偷偷溜了上去。
平北王看着这一幕,恨不得现在和这个不知羞的女儿撇清关系,太丢人了。
哪家女儿会这样,整天追着一个男子跑。
顾娇娇最近经过冰块脸神医的治疗,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跟只灵活的猴子一样,一下子就窜到了白暮身边,“皇帝哥哥,娇娇来了。”
“娇娇怎么来了?”真是把这个小姑娘宠的无法无天了,这种时候都敢跑上来,也不怕被别人骂。
“我要和皇帝哥哥说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白暮宠溺的摸摸小姑娘的脑袋。
“娇娇刚刚听到漠北公主那个坏女人说话,说给皇帝哥哥的酒里面下了什么药,哼,坏女人,幸好被娇娇听到了,不然就要被她给得逞了。”
白暮看着自己桌子上的酒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脸上笑意更浓了,“皇帝哥哥知道了,娇娇先下去,看皇帝哥哥怎么惩罚那个坏女人。”
“好,那娇娇先下去了。”
“嗯。”
某摄政王:委屈,暮暮都没有看我。
【团团,漠北公主在里面下了什么药?】
【害,能让男人化身猛兽的药呗。】
【娇娇去偷听都没被别人发现,不会吧。】
【害,有飒飒女主陪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发现。】
白暮转了转手里那杯酒杯,玩味的笑了笑,【把酒杯里的东西跟漠北公主酒杯里的东西换一换。】
我可是非常善良的,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团团保证完成任务。】
漠北公主在位置上目睹了整个过程,看到白暮终于把那杯酒给喝了下去,面露喜色,舌头伸出来不禁舔舐了一圈嘴唇。
大燕皇帝,看起来很可口嘛。
就是那个小姑娘烦人了些,她问阿达,“那个女人是谁?”
“平北王的掌上明珠,据说大燕皇帝很宠这个掌上明珠,竟然还准许她随意进入自己的宫殿,恐怕大燕皇帝很有可能要娶她为后。”
漠北公主脸上露出一些不满,在她看来,大燕皇帝已经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些变故,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不过她非常自信,以自己的姿色,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心动,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漠北公主看向了顾娇娇,本来想好好观察一下自己这个所谓的敌人。
没想到在她看过去的时候,顾娇娇就瞪了她一眼,凶巴巴的,像只虚张声势的小兔子。
呵,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