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楚每天都会上山打猎,就是为了给魏京补身体,效果也是有的,还真的给魏京养出了一点肉,就是陈渠,也跟着吃胖了不少。
魏京在陈渠家住了几天,跟陈渠熟了,原本是叫‘陈大夫’的,后来就跟着刘华楚一起叫‘陈叔’了。
魏京能够下床了,就开始帮着陈渠做事,刘华楚要干的事就更加了,干脆天天在陈渠那里看书。
陈渠把书交给她之后就没有管了,也不知道她每天捧着书看进去了多少。
但这段时间她着实看了不少的书,自己九宫珠里的书,还有陈渠这里的书,简直就跟一块大海绵一样,泡到了知识的海洋里,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吸满了又拧干继续,反反复复的。
要问她看了这么多,到底看进去了没有,那是当然的;因为炼丹原本就是以中医理论为基础的,她只是在这针灸和望闻问切方面欠缺了一些,但她无论是开方子、制药还是中药的种植和炮制都是非常强的。
所以她更多的是在查漏补缺,以及适应修真者和非修真者身体之间的差别,等她完全能够研究明白之后,在中医方面的学习基本上就不需要费什么力了,领会程度也会空前高涨。
当然,她还处在这个阶段,而且只是积累了不少的理论知识,经验还欠缺。
所以她现在对实践方面就有些跃跃欲试,不过机会比她想象中要来得快。
一大早,天就灰蒙蒙的,预示着这天的天气不会太好。
不一会儿,大雨来临,砸在地上,啪啦啪啦作响。
因为下雨,加上过了最忙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没有很多的事,大河村的人可以轻松了一点,趁着下雨在自己家,做点细碎的事情,舒服舒服的。
刘华楚在刘家前面院子里摘了一根黄瓜,洗过之后,也没走远,站在黄瓜架子前,咔嚓咔嚓的嚼着吃了。
她觊觎这条黄瓜很久了,觉得这条黄瓜长得眉清目秀,一定是鲜甜又多汁,自己不吃了就可惜了。
说实话,把黄瓜当水果和零食吃,还是她来到大河村刘家后养成的习惯。
大河村村里面很少有人种果树,就算有一两颗,都是没人管的野果树,结的果子也是酸溜溜的,刘华楚从来都不碰。
因为什么吃的没有,刘华楚就特别的嘴馋,有时候就嚼嚼黄瓜解解馋。
刘婆子恰好透过厨房里的窗子看到了刘华楚在津津有味的吃黄瓜,气得不打一处来,随手将手中的抹布就往刘华楚的身上扔,“你个小兔崽子,又偷吃,又偷吃!”
刘华楚听到了声音,但仍然悠哉悠哉的,没有回头,往后伸手就把抹布抓到了手里,然后侧身一扔,刚好把抹布从厨房窗子的缝隙里扔到了灶台上,而那里是往常放抹布的地方。
刘婆子对刘华楚露的这一手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把这归于刘华楚的运气,又骂骂咧咧起来:“家里的黄瓜就只有这么几根了,要留给我的乖孙吃的,你个败家娘们……”
到了中午,雨停了,刘华楚出了门,今天魏京的补品还没有着落,打算往山边上走一走。
空山新雨后,空气真新鲜。
刘华楚顺沿着山脚下走,发现了迎面走来的陈渠,看到他背着的筐子,热情的招呼道:“陈叔,这是打哪来啊?”又看见了他脚上的泥巴,惊讶的问:“这是刚从山上下来的?采药去了?”
陈渠笑着说:“是刘家小花啊,是啊,我早上一大早就上山采药去了,没想到下雨了,等雨小了一点才下来的。”
关于陈渠对她的称呼老是改不掉的这件事,刘华楚没有太过在意,随口问道:“那怎么这么早就去了?”
陈渠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见刘华楚问东问西的,也没有敷衍的态度,“二飞家的媳妇牡丹你知道吗?”
看刘华楚点了点头后,陈渠接着说:“牡丹前些日子去山上采栀子花,不小心从山上跌倒,摔了腿,养了一阵还没养好。昨天二飞过来说牡丹的腿又有点化脓了,我想着就去山上采点药材帮忙治一下。”
刘华楚凑到陈叔的筐子后面瞧了瞧说:“芦八子、红花、半枝莲、板蓝根、白术……就这么点药材啊。陈叔,感觉不够啊。”
陈渠见刘华楚一本正经,笑了:“哟,你个小娃娃不错嘛,不过是看了几天医书,这么多药材你就全都认识了。”
刘华楚笑嘻嘻的说:“人聪明嘛。”
刘华楚眨了眨眼:“那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陈渠见刘华楚非常感兴趣,就没有拒绝,“行,看热闹行,就是别碍事。”
刘华楚爽快的答应了:她向来只会帮忙,不会碍事的。
刘华楚先跟着陈渠去了他家。
陈渠给牡丹配伤药,刘华楚便拿着给魏京配的调养身体的方子,来到后院拿给陈渠看。
陈渠接过看了看,说:“是对症的,你是在书里找来的?”
刘华楚笑着摇了摇头。
陈渠又低头看了看,然后不可思议的问:“这是你开的方子?”
刘华楚点了点头,有些忐忑的问:“怎么样?还算可以吗?”
陈渠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天赋,这方子极好。”
这些天刘华楚努力看书他都看在眼里,但知道她才开始认字,就没抱希望她能够看懂那些书和笔记,更没有想到她能自己单独开方子了。
陈渠又问刘华楚是怎么诊断魏京脉象的,刘华楚便小小的撒了个慌,“主要是听你说了魏京的那些症状,记住了。”
诊脉她以前就简单学过的,跟这里脉诊不同的是,她是依靠灵力进行诊脉,好处是更加的精确一些;但如果不用灵力进行诊脉,以传统的诊脉方式,她分辨脉象就不会那么准确。
而给魏京的脉诊是辅助了灵力的。
陈渠点了点头,就算这样,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你有没有兴趣学习中医?”陈渠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对刘华楚充满了期待,心情也十分的愉悦,想着一定要好好的栽培,大河村的中医不会在他这断了,有后续的接班人了。
“我现在不正在学着的吗?”
陈渠失笑,刘华楚一开始是说要了解一下植物的各种特性,他反正是没想过她能无师自通,短时间就开出非常精妙的方子,感叹自己可是有眼无珠了。
“你……算了。”收刘华楚当徒弟的想法一闪而逝,陈渠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妥,自己没有教过她,她就是自学都能成材,自己也只有那点子的本事,何德何能但她的老师,罢了!
“怎么了?陈叔。”
“没什么,就是要你以后多来我这里看书,多学习中医的知识。还有就是你熬药的时候悠着点,魏京已经挺过来了,别把我这里的药全都给祸害没了。”
刘华楚一听是这事,就转身一边走,一边轻快的回答道:“知道了。”
她知道陈渠非常看重那些药材,但因为给魏京治病已经去了一大半,走到后院的门口,又转过头对陈渠说:“放心,以后会补给你的。”
陈渠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