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沉得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出现,登时惊吓住了在场的所有的人。
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全身包裹在华贵的孔雀绿的衣裳里,宽大的斗篷遮盖了他的身形,就连斗篷上的帽子也将他的面容遮盖,仅仅露出一小节硬朗的下颌线。
而他刚刚的声音,但凡长了耳朵都听得出是他故意制造出的假声,透着一种空洞,像是来自远方,却自带着回音的效果。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神秘”!
他便是聚财阁阁主?
凤琉璃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他身上,眸光锐利得很,却看出这人什么,只觉得在他的气场下,就连空气都带上了几分压迫。
不过倒是有点熟悉……
秦老是这里头所有人反应最快的,如此重量级的人物居然还对他作辑。
“莫……莫非您就是聚财阁的阁主?”
凤琉璃眉头倏然凝起,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向秦老,又转向这个男人。
我怎么觉得秦老说的话有点怪怪的?
他是不是聚财阁的阁主不是显而易见吗?
而且看他的反应,似乎不是第一次见这阁主呀?
她悄悄的隐下心中的想法,内心莫名的不舒坦,丝毫没注意身后的小九微微颔首,也没留意到木哲的神色不对。
众人在他的气场下,丝毫不敢放肆,都沉默着不说话,心里却不由得期待起来。
这聚财阁成立七年,这可是阁主第一次现身,竟是这般气质过人,又神秘感十足。
他刚刚还说什么来着,对凤羽山庄少庄主所说的话有意向了!
难道这大单资格者会是凤羽山庄的少庄主!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喜得是一早来洽谈融资的商户,愁的是一直排斥挤兑的大商贾。
凤琉璃这会脑海里哪还能想到这件事情,只是莫名的觉得这人的视线明明被那斗篷的帽檐挡住,可她却是生出这人似乎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让她生出自己是他眼中猎物的错觉。
凤琉璃打了一个寒颤。
不管谁是谁的猎物,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把握好机会。
凤琉璃正要开口,却是那人抬手做了一手势。
她的大脑缓慢的打出一个问号。
紧接着,聚财阁阁主身后的那名长衫男子,那就是刚刚上台讲话的那位,迈着步子走近凤琉璃,躬下身子请道:“少庄主,请您同我们阁主一同移步至七层吧。”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看来这大单板上钉钉的资格者就是凤羽山庄的少庄主了。
“好,有劳了。”
凤琉璃点点头,便见那人转身自顾自的走远,也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跟上。
木哲似乎在思虑着什么,最后才下定决心,才刚迈出一步,就被那长衫男子拉下,客气道:“这位小公子,第七层只允许你家少庄主一个人去。”
——
与凤琉璃想象中的第七层不一样,不似第六层那般的富丽堂皇宫殿,而更像是分割成不同部分的巨大包厢,彰显着主人品味高雅。
凤琉璃心有提防,便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环境,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倒也不紧张。
只是对方一直迟迟未开口说话,倒是让气氛有些尴尬。
二人尬坐在一张圆桌边。
阁主倏然翻开手心向上,示意着凤琉璃自己倒茶。
刚刚说话太多了,嗓子正有点干。
凤琉璃也不推脱,直接给自己到了一杯,直接豪饮。
不过她这囫囵吞枣般的举动倒是让对方有些一愣。
要知道,他这准备的茶可是十两黄金一克的天池茗毫,可不是凤琉璃这般喝的。
“我天,好苦。”
凤琉璃被舌根的苦涩弄得小脸一皱,忍不住多吧唧了几下唇瓣,像个孩子一般的可爱,却意识到有外人在时,又立刻板着一张脸坐直。
糟糕,一时间没有控制住。
凤琉璃后悔着,余光悄悄的看向那人,倏然忍不住讥讽一句:
“阁下不以真面目示人,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诚意?”阁主低沉着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明的笑意,“少庄主,本阁主这次可是带足了诚意。愿意出资聚财阁七分的财力融股凤羽山庄,并且收益只占三成。”
“什么?”凤琉璃大吃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虽然这个数字很让人喜出望外,但是凤琉璃却也在下一刻保持冷静。
她不可置信道:“聚财阁如此大手笔,倒是叫人感觉有些不妥了。”
“何为不妥?刚刚少庄主不还说机遇和风险都是双存在的。聚财阁担得起这个风险,何况本阁主看中的投资就不曾亏本过。”那人说得满口的自信,还带着一丝狂傲,指尖摩挲着茶杯,一幅泰然的模样。
“真不愧是聚天下之财的聚财阁,出手果然大笔。”
8凤琉璃拍着马屁,毕竟如今眼前的可是自己的金主爸爸。
“聚财阁向来不缺钱,此番举动,只是想和少庄主交个朋友罢了。”那人的话说得好听,可是下一刻凤琉璃却敏锐的觉察到自己的腰上有什么东西靠近。
竟是那聚财阁阁主的大掌想要袭击她那纤细的腰肢!
“放肆!”她眼眸瞬间瞪大,带着敌意的杏眸显得眸光潋滟迷人。
凤琉璃瞬间站起身,与他拉开了距离,喝道:“聚财阁阁主,我是来正个八经跟你谈生意的!你这般,是不是不太好?”
她在一刻还是屈服了一下现实,毕竟这人还是自己的大金主。
凤羽山庄的族人还等着她这次谈下合资,安稳过冬呢。
要不然刚刚的下一刻便是紫鞭召出,毫不留情的断了他的手。
阁主被发现后,都也不尴尬,反倒意味深长道:“早听闻凤羽山庄的少庄主生得一幅好容貌,这腰肢又纤细得很,也不知本阁主这手一握,是否能握住?少庄主不如为本阁主好好解惑一番,如何?”
“你!”凤琉璃一时气节,怒拍着桌子起身,登时就咬着牙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会有人把耍流氓说得这般直接,竟还如此不知羞。
“少庄主,可是得好好想了,若是我俩谈崩,那这笔大单,你就只能拱手让来秦老了。”阁主轻飘飘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