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渊前脚刚走没多久,北祁言就带着一伙人赶来。
一进屋时,见到的便是横七竖八的四具尸体。
他拧着眉心,食指和中指并拢摸去一具尸体的脖颈,暗道:尸体还有余温,人并没走远。
从房间里的混乱情况,不难想象是发生了什么。
但是阿离呢?
北祁言心中不妙,从这些人死去的惨状,可以判断出带走阿离的人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那么会是谁?有什么目的?
不行,本太子不放心,必须找到阿离!
他还未开口,炎风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他面前禀报。
“不好了,主子,国君发现我们来胤国,下了急召正招你连夜赶回去呢!”
“可是本太子……”
“主子,国君已经发怒,此事断不可再耽误了啊!”炎风从话里取出一封信件给北祁言。
北祁言展开看后,眉心有些不悦的抽动,心中一阵思量后,又极为不甘。
看向炎风身后的映雪,眼眸更是一冷。
若不是映雪擅自行动,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地步?
“本太子回去再找你算账!”
北祁言冷眼横向映雪,恨不得将对方刺穿,映雪颤动着身子不敢说话。
……
也许是凤琉璃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心中又压着太多的事情,竟在墨楚渊怀中没有防备的睡下。
马车上的烛光点点摇曳,照得二人相拥的画面很是温馨。
墨楚渊注视她的眼眸里一片柔软,丝毫不掩其中的深情。
孤总算是把你抓回来了。
他在心中暗喜,一掌抚上凤琉璃的手背细细摩挲,视线落在了对方哭红的眼眶和鼻尖上,蓦然眸中的一阵阴狠涌现。
“小六,你去好好彻查凤琉璃进天香楼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的手笔。”
他凤眸危险的半眯,森冷的向外头下旨。
孤定要将璃儿在外面吃的苦千百倍的还回来!
“是。”
……
“嘶~”
凤琉璃是被脸上的刺痛疼醒的,一睁眼便见到墨楚渊这货居然在亲自给她上药。
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是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很惊讶?”墨楚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反应,故作一幅高冷的模样。
知道是自己刚刚下重了手,便放轻了动作,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凤琉璃脸上的伤。
他纤长的睫毛轻垂,正好挡住了他眼里溢出的心疼。
也许,孤该第一时间出宫找她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看见墨楚渊了,凤琉璃只觉得心中有一种特殊的陌生感叫她有些不适应。
虽然说自己今夜最希望出现的人是墨楚渊,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墨楚渊居然会亲自出宫。
凤琉璃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想,但是这一刻她很庆幸:也许,墨楚渊是真的在意自己。
她接上墨楚渊的话,道:“我可没想过君上会屈尊来给小女子上药。”
“若非是天色太晚,为你这种人叨扰御医太不值,孤也不至于亲自动手。”墨楚渊眉头一挑,戏虐道,“还不对孤感恩戴尔?”
墨楚渊这番话让凤琉璃成功找回之前跟他的相处模式。
“切,你明明就是担心我,就算没有御医,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摆设用的嘛?”
凤琉璃轻哼,扭过头看向四处,心中泛着一阵甜,同时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在墨楚渊的寝殿。
墨楚渊眼眸含笑的看着凤琉璃这种得意的小模样,但是面上还是要做凶恶的样子,恐吓道:“再啰嗦,孤就把你丢出去。”
凤琉璃屈服于他的淫威下习惯了,下意识的轻缩脖子,但是看见对方含笑的神情,以为是在取笑自己,当即不服道:“我才不信呢,你丢一个我试试看。”
“哦?是吗?”墨楚渊嘴角轻扬,直接一把拉过凤琉璃的手带力。
“诶!”
遭了,我忘了墨楚渊这家伙向来就是说做到做的。
凤琉璃没想到对方动真格的,一时间没防备,加之身子本就是软绵绵的,一下子就往墨楚渊的身上撞去。
“哎呦。”
不得不说,这墨楚渊的身子板真的是比墙板还结实。
凤琉璃被撞得生疼,心里生出一丝恼意,抬头就要恶狠狠的瞪上一眼时,正好对上墨楚渊那双狭长的凤眸,一时间失了气场不说,就连心跳都在此刻慌乱。
凤琉璃只是愣了一下就连忙低下头,扭捏道:“离我远点,男女授受不亲的。”
墨楚渊眸色一暗,像是想到了什么,故意沉下嗓子,别有深意道:“不亲吗?”
不亲?好像亲过了……
凤琉璃脑子下意识回话,又好死不死的想到他们接吻的那一夜,耳根子立刻通红。
她局促的模样取悦了墨楚渊。
想来她想得跟孤一样。
墨楚渊嘴角的笑意更甚,还要故意坏心眼的重复道:“不亲吗?”
凤琉璃当然知道他这是在调侃自己,可偏偏她脑子糊成一团,不知反驳什么,只能暗道:太坏了,这家伙几日不见,怎么流氓的功夫见长了?
下一刻墨楚渊便得寸进尺的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嗯?”
这是墨楚渊惯用的语气。
凤琉璃止住如雷的心跳,当即鼓着脸,没好气道:“干什么!”
墨楚渊看出这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在自己面前依旧是不服输的性子,无奈道:“你啊,真是一点性子都不改。这次在宫外吃的苦头还不够?”
凤琉璃别这话说得心中一堵,想到了令自己印象最为深刻的凤羽山庄和天香楼的事情,眸色有些暗淡。
自己这一番处心积虑的出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墨楚渊不忍看她这幅模样,放软了语气,问道:“那些畜生打你疼不疼?”
“疼。”
凤琉璃闷声道,回想自己在那些畜生身下的场景,感慨她凤琉璃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呢。
“那为什么孤派人带你回来,又反抗呢?”
凤琉璃心中一惊,听出墨楚渊话中的一丝不悦,这才想起来宫人擅自出宫可是死罪。
墨楚渊怎么这会就兴师问罪,我都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嗯?”
墨楚渊看出凤琉璃的心虚,眼眸也随之一冷。
他暗道:这次决不能轻易放过凤琉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