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盂?那是什么东西?
凤琉璃神情微愣,心中忽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后仰想要拉开距离。
娟娘满意的看着凤琉璃的反应,松了手中的力气,将头凑近她耳边。
温柔善意的语调却盖不住话中的阴森之意。
“这美人孟呀,就是一件用活人做的痰盂。专门选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给宫中的官宦,满足他们畸形病态的精神需求。什么时候听主子一咳嗽,要立刻张开嘴,接住从主子嘴里吐出去的浓痰,咽进肚子里。”
凤琉璃听着后脊一阵发凉,就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呕~”
她控制不住自己脑补出那画面,而后就捂着嘴在床沿边干呕了起来。
太恶心了!
没想到皇宫里的太监竟有的变态到这种地步!
凤琉璃眸底忽然一闪而过惊愕,回想起当初的小石子不就有对女人的尸体做出下三滥的行为嘛。
她口中因紧张分泌出的唾液,在这一刻也不敢向往常那样吞咽,心中越发觉得恶寒,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娟娘眼里闪着毒辣的狠光,嘴角冷蔑一笑,暗道:小丫头,我看你还敢不敢跟老娘玩花招。
这法子虽免去皮肉之痛,可是却能生生的磨灭人性,奴化一个人的内心。
“只要你乖乖听话,娟娘就是一万个不答应让你去做那牢子的美人盂。”
娟娘语调更轻柔了,细抚着凤琉璃的后背,又让其中的一个莽汉端了一杯水过来,贴心极了。
凤琉璃无奈接过,小抿了一口,却止不住在心中的发寒。
在墨楚渊身边待久了,她都忘记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强食弱肉。
奢靡的皇城里又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灰暗?
娟娘见她一直不敢抬头说话,心知这一次的目的是达到了。
“好啦,多的呢,我也不说了,趁着天还亮着好好休息,这到了晚上呀,你可就辛苦了。”娟娘起身,轻掸身上不存在的尘埃。
她带着那两个莽汉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抿唇笑道:“对了,你叫阿离这个名字不吉利。‘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以后你便是婉姬。”
说罢,那门就重新的关上,隐约听见娟娘对守卫尖锐的吩咐。
“你们给我把人看好了,可不得出一点差错!”
凤琉璃这时才敢显露出眼神中的凌厉,目光好似刀子一样泛着逼人的寒意刺向那扇门,又隐约透露出一股子杀意。
她紧握拳头,指甲深陷掌肉也不觉得疼,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力。
为今之计,是应该想想她该如何度过今晚?
凤琉璃又望向窗外,知道这天香楼地处皇城最繁华的街心,占据了优势。
墨楚渊的人定是还在外头搜捕我,若是今夜我能掀起一番骚动把他们引出就好了。
凤琉璃左思右想,面露难色。
可是要怎么放出消息,我是他们要找的人呢?
她走到窗边一推,暗道:果不其然,这上面全部锁死了。
凤琉璃并为因此表现焦躁,神情只是淡然的思考。
她为人聪颖,知道越是这危机时刻越是要沉下性子。
她伸出右手看了看因为召不出神鞭,变得无光泽的镯子,便生出了一计。
不管了,只能赌赌看了!
她心想。
“楼主,那个新来的婉姬还没学什么,你就让她那么着急去伺候是不是不太妥当?”
娟娘回到自己的屋里,她身边的一个莽汉忍不住问道。
“你懂什么,有时什么都不明白的雏儿才是最好的勾人利器。”娟娘轻笑一声,得意道,“何况她那双杏眸生得比春水还柔,就是躺在床上不动,也足以叫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你们看她的时候不就是恨不得扒了人家的衣裳嘛。“
娟娘说着,带着几分犀利的目光撇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那两个莽汉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
“我告诉你们,这丫头我是要好好培养的,你们若敢在私下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阉了你们传宗接代的东西!”
娟娘语气凶狠吓得那两个人连忙哈腰说着自己不敢。
她这才稍稍扭过头,又吩咐道:“这丫头肯定不会那么快就听话,今夜你们给我好好看着她,不能出一点差错。”
“是。”
娟娘微抬下巴,在心里细细盘算着怎么把婉姬这块美玉好好雕琢。
而墨楚渊和北祁言这边,在一天之内,手下的人就已经在暗中厮杀过几场。
双方的主子都下了死令,一个个都认为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对方手上,下手毫不留情。
北祁言的人跟墨楚渊比起来,就显然要吃亏很多,他已经折损了自己一部分的精英。
到底是皇城中的哪一股势力,竟会如此的强横!
北祁言眸里越发阴寒,前段时间双方还是互相试探,今日一动起手才发现自己跟对方的实力竟相差这么大。
莫非是胤国皇家的人?
他生出这个想法后,心中有些不妙。
若果是,那对方对王离了解有多少?目的是不是和自己一开始一样,也是冲着凤羽山庄的秘宝?
北祁言神色凝重,目光越发深沉。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他在心中竟一下子拿不出主意。
是要继续跟对方硬着干,还是先撤离……
可是阿离怎么办?
北祁言陷入了困难的抉择。
墨楚渊听着小九汇报的战绩,嘴角始终是轻蔑的上扬,又吩咐他们动手后把尸首和血迹清理干净,不要吓到城中的百姓,尽量找无人区打斗。
可是……
为什么今日对方忽然肯愿意和孤的人交手呢?
墨楚渊心中疑惑,隐隐察觉哪里有些不对。
“今日动手,有没有从对方嘴里问出什么话来?”墨楚渊问。
“并未,对方一句话都不说就提剑砍来。”
墨楚渊白了小九一眼,嫌弃道:“平常那么会说话的嘴,怎么就一点口风都探不出来?”
“冤枉啊,君上,双方都拼杀起来,我哪有打口水战的功夫。”小九委屈的喊冤。
怎么这也能怪在我头上呢?
小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墨楚渊,似乎有话要说。
“君上,巡城的暗卫来报,昨夜有一女子不知背着何物在城中轨迹离奇。”
“见清是何人吗?”
“今日交手,那暗卫认出其女子就是北燕国太子身边的女侍卫。”
墨楚渊脑中一闪,顿时觉得事情不对。
等等,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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