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和侯府就可以欺人太甚了吗?光听一人之言,就要治我的罪!”
凤琉璃不服的吼道,看着步步逼近的士兵,咬牙狠道,心中有些焦急。
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好召出紫鞭。
这下该怎么办?
唐瑾安本想作废凤琉璃的参赛成绩便可,并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她刚想为凤琉璃求情,就收到唐白峰的目光,还冲她严肃的摇了摇头。
唐瑾安抿紧嘴,无奈的低下了头。
白玉珩邪魅一笑,看向凤琉璃的目光犹如在看笼中困兽。
只要这凤琉璃落入父亲的手里,他还能得不到?
墨楚渊眸色阴沉,看出白玉珩眼里的侵略。
居然敢肖想孤的人……
凤琉璃陷入包围,不敢轻易动手,士兵一个个拿着长缨,矛头对准她。
只要她稍加反抗,凤琉璃觉得那长矛就能全部向自己袭来。
该死,墨楚渊你大爷的,真是一点都不帮忙。
凤琉璃在心里哀道,被逼无奈,只能同这些人动起手来。
“君上?”小九小心试探要不要上前帮忙。
“不必。”墨楚渊手撑着下巴,懒散道,“她都没开口让孤就搭救,孤何必为她去得罪丞相和镇北侯呢?”
小九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你就装吧,不用多久您就自己动手了。
“珩儿。”
镇北侯没想到这凤琉璃身手居然不简单,在他的示意下,白玉珩领了命也一同动手。
凤琉璃心中一惊,这赤手空拳的对付这些士兵已经够她吃力。
不过几招下来,她便支持不住,身形一歪有要倒下的形势。
白玉珩眼眸一亮,抓住时机,伸手就要去捞今天下午未得手的细腰。
墨楚渊终于按捺不住,倏地起身。
顿时,一阵强大的内力震开了所有人,唐白峰赶忙上前扶住险些摔倒的老父亲和女儿,白家父子被震到直退。
所有人都暗暗吃惊:君上如今的内力已经这么高深了吗?
凤琉璃已虚靠在墨楚渊怀里,微微喘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你又这样,每次都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才肯出手!”
“呵,你不是挺有能耐吗?”墨楚渊没好气道,“连句求情的话都不说。”
“还不是因为他们有人撑腰。”凤琉璃不甘心的掰着手指,“唐瑾安有相府,白玉珩有侯府。”
凤琉璃可爱的行为让墨楚渊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你呢?”
“我?我不就是一个没有靠山的小可怜嘛。”
凤琉璃嘟囔着,让墨楚渊忽然想到若是凤羽山庄没有被毁,凤琉璃的身世可不比这些人差。
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发疼。
“你有孤。”
墨楚渊坚定的语气让凤琉璃微微发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君上,凤琉璃……”
“住口。”
墨楚渊冷冷打断镇北侯的话,阴鸷的眼神下,让人畏惧不敢抬头看。
“说吧,孤给你个机会告状。”墨楚渊恩赐道,又为自己辩解一句,“免得传出去觉得是孤苛待下属。”
这话一出,大臣们的心态就不好了。
他们也身为墨楚渊的下属,怎么就从未听说过他这么说。
这女人若是不除,定是祸害!
唐诚目光一沉,死死的盯着凤琉璃。
凤琉璃察觉到他的目光,挑衅的看了一眼,娇声道:“君上~”
墨楚渊好笑道:这家伙要演起来了。
“唐瑾安从一开始就扯了您给我的抹额,还阴阳我‘以色待人,能好几时’。”
凤琉璃委屈巴巴,开始一步一步的告状。
“我……”被点到名的唐瑾安有些焦急,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那白玉珩一上来就想摸人家的腰,我打不过他,还被他调戏了一番。”
“他怎么调戏你的?”墨楚渊闻言,眸中生出几分厉色,直逼白玉珩。
对方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在心里不安道:没想到君上居然这么在乎这个女人。
凤琉璃感觉自己现在还真有几分苏妲己的意味,可不就是在攒动君王嘛。
她瘪着小嘴,用无知的语气说道:“他说什么要在林子中委屈我一下,又要带我体验一下什么是极致之乐,最后还摸了人家的小腿。”
众臣一听,倒抽一口气。
这哪还像一个世子的做派啊!
镇北侯气急败坏,从牙缝蹦出“孽障”二字。
白玉珩脸色难看极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感知到凤琉璃每说一个字的时候,墨楚渊的目光就更吃人一步。
“好,好得很。”墨楚渊切齿道,“原来这就是侯府教养出来的公子,居然敢对孤的人下手?”
墨楚渊眼神凌厉如刀,动了几分杀意。
镇北侯一看情况不妙,自家的孩子还得自己护着。
“君上,恕臣教子无方,臣回去后定当好好管教。”
“呵。”墨楚渊冷笑道,“管教?你们侯府该如何管教呢?”
镇北侯在墨楚渊的气势下,艰难咬牙,一时琢磨不出墨楚渊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君上认为该如何?”
墨楚渊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对凤琉璃说:“你不是还不知道这次狩猎的头彩是什么吗?”
凤琉璃不懂他为何提及这个,她刚刚领奖就被唐瑾安打断,只看见那奖品还蒙在一个红布里。
墨楚渊命人把东西端上,又示意她亲手揭示答案。
凤琉璃一掀布条,里面居然是一条漂亮的女子软鞭。
金粉色的炳身,少见而独特,鞭身纤细修长,在烛火下还闪着如金属般的光泽。
唐瑾安一眼就心动,对比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小皮鞭,对凤琉璃多了几分嫉妒,这下后悔自己没能是第一。
镇北侯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条软鞭,名为打神鞭,打神,顾名思义,可以鞭笞神仙,足以见其威武。”墨楚渊语气阴森,“侯府的公子品行败坏,孤有权对其管教。不如就让孤的人代手,鞭打十下,以示惩戒如何?”
“君上,臣……”白玉珩脸上多了几分焦急。
这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上,被一个女人抽打十鞭得多丢脸。
“怎么?敢抗旨吗?”森冷的语气落下犹如阴霾般笼罩人心。
“父亲……”白玉珩拉着镇北侯的衣袖,还想求情。
“一切谨遵君上旨意。”镇北侯别无他法,只能按压心中的怒火,给白玉珩使了个眼色。
凤琉璃得意的勾唇一笑,从墨楚渊怀里离开,拿起了鞭子,冷笑道:“那就辛苦世子让琉璃练练这新鞭子的手感了。”
话音刚落,凤琉璃对着空中甩响几声,让众人听闻都不得不抖起身子,暗道:在这凤琉璃的十鞭下还能活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