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付梅后我和潘虹来到了唐健所在的宿舍楼,穿过操场又走了一段路后一栋破旧的公寓出现在我们眼前。
公寓入口用的是铁制的大门拦着的,那门常年饱受雨水和阳光的侵蚀已经被氧化的锈迹斑斑。
这公寓有三栋楼围起来形成了一个∩字,楼层中间有一颗古老的榕树,那枝干张牙舞爪有的甚至已经延伸到了宿舍的楼道里。
这树冠将整栋公寓笼罩在它的枝叶之下,让人不禁有种强烈的压抑感,如果不是建国以后不许成精恐怕这树现在已经渡劫飞升了。
我们走到那铁门前还好没有锁,毕竟这里也没多少人住,天天上锁也麻烦。
我轻轻推开那铁门,手上便已经被锈染成了黑褐色,加上这雨水的滋润这锈更加容易掉落。
进入公寓放眼望去,一楼的所有门窗都仅仅关闭着,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好似虚掩着。
我拉着扶桑向那间房子走去,我礼貌的敲了一下门,期待里面会有什么人回应。
“有人吗?”
扶桑见许久没有应答便再次敲门问道。
“二位有什么事吗?”
这时一个面部干瘪的阿姨出现在了我们身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可把我和扶桑吓得不轻。
这时我望见了门上贴着的宿管室的标签,试探的问道:“阿姨,你是这栋楼的宿管吗?”
“是的,有什么事吗?”
阿姨的声音沙哑,眼神空洞,面部更是没有任何表情。
“我们是警察,现在需要去唐健的宿舍里面去调查一些东西,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帮我们打开一下他的房间。”
说完后阿姨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门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阿姨听说这里还有几个人住啊,他们为什么不搬走呢?”
“没几个了!这原本是还能住人的,不过不知道谁在传这里有鬼,半夜有哭声。
加上那新公寓又修好了,所以该走的都走完了,不该走的嘛……”
那宿管阿姨话说到一半又停止了,好像是说到了什么不能说的领域。
“那这里半夜真的会闹鬼嘛,之前我们在操场旁边的一个废弃仓库里也有人说那里闹鬼。”
“这世上哪里来的鬼,一切不过是有心之人用来蒙蔽世人的双眼罢了。”
“那……”
我刚想问点什么那阿姨说就是这儿了,我转过头去那宿管已经不见了,但是那串钥匙却突然出现在了我手上。
唐健的房间就在一楼的角落里,走廊上的灯好像坏了我按了几下也没有反应。
虽然现在才下午三四点,但是在这颗榕树的遮蔽下,这里好似永夜一般,见不得丝毫光亮。
还好之前我叫那个胖子主任给唐健打电话说叫他去办公室等我们,我们待会儿找他询问一下。
这样唐健就不会在宿舍,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拿起钥匙插入锁芯,微微转动那门便“嘎吱”一声开了。
我摸黑想在墙壁上找到电灯的开关,却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应声倒在地上,那声响吓了我一跳。
终于我在墙壁上找到了开关,随着我按下开关的那一刻,这屋内的景色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里原本是学校安排给教职工的宿舍,所以面积一般都不大,进门是一个卫生间。
然后外面就是直通卧室的一个单间,所以一进门我们便看到了唐健的卧室。
他的床周围和墙壁上全都贴满了各种女孩的照片,有的全部裸露着,有的被绑在椅子上,有的甚至还被砍掉了一只手。
我强忍着恶心想要进去看看,却好像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我想应该是刚刚不小心碰倒的东西。
我低下头一看,那竟然是一根骨头,知觉告诉我这应该不是一般动物的骨头。
扶桑看到这再也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将那骨头踢开,走到了卧室里面。
我仔细看了看墙上的照片,这些女生都比较年轻而且大多还穿着这个学校的校服,看来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照片上的女孩儿们全都露出痛苦的表情,没有一张例外。
好像拍这些照片的人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一般,他享受那些女孩因为痛苦害怕而表情失控的模样。
所以这个唐健其实是个衣冠禽兽的变态?
这时扶桑终于整理好了情绪强忍着恶心出来了:“这全都是唐健拍的?他这个人渣!”
我指了指墙上的照片说道:“如果这些都是唐健拍的的话,那那些什么鬼神和半夜女鬼的哭声就说的通了。
从这些照片上看来,唐健应该是个以折磨女孩为乐的变态,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说经常在这附近听到女孩儿的哭声了。
其实那些应该都是唐健折磨那些女孩时发出的声音,以至于学校一直流传的鬼神直说应该就是唐健将计就计。
故意在学校散播这种恐惧,然后让那些人都认为这个地方不干净,那些人便不敢靠近。
这公寓的人也因为这件事事陆陆续续搬走,这便更有利于他的犯罪。”
“那他折磨那些女孩儿的时候声音这么大,不会有人发现吗?”
扶桑这一问倒是挺有道理,那唐健是怎么不被发现的呢?
“你说会不会是这个房间有什么密道之类的,所以传出来到声音就不怎么大。”
扶桑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于是我们俩便开始在这房间里寻找密室的开关。
我挨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摸索,希望运气好能够按到开关,但结果是我找了一圈后都没有找到。
“秦云,这里好像有个U盘。”
听到扶桑的声音后我跑了过去,扶桑手上正拿着一个U盘,那U盘和普通的并不一样,因为它的外壳是一块骨头。
“那儿有电脑,我们试试能不能打开。”
我打开电脑,发现根本没有关机只是待机熄屏了,看来唐健应该一直在宿舍,在接到胖子主任电话后才匆忙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