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后我们才停了下来,这天空的小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我刚刚心里竟然还在担心明天会不会感冒,忽得想起来我们好像没有“明天”,想想还真是可笑。
下午四点三十分。
天空一直下着雨,我们还是要先找个地方躲雨,但是既然日记本已经拿到了那么潘虹家就没必要去了,毕竟不知道那伙人什么时候还会杀回来。
本想去酒店或者宾馆洗个澡休息一下好商量下一步计划的,但孤男寡女的不也不太方便,最主要的是酒店入住需要身份证,我们两个无名氏哪里来的身份证啊!
几经思考后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黑网吧,不需要身份证也可以开机子。
进了网吧后我们定了两台在包间里面的电脑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坐下休整后我们都拿出来了自己的那一半日记本,两本日记本终于在一起了,我俩试图将它拼接还原,发现那缺口处正好对的上,看来这日记本是我们四个之间的纽带,无形之中将我们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我们提议刚好在这儿可以将今天发生的重要的信息和事情先记录在日记本上,再梳理一下线索或者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疑点。
“我还是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我们到底被困在了这里多少天了!而且我们要怎样才能出去。”
王梅这一问倒是把我给难住了,毕竟我也是只有今天的记忆知道的东西和她也差不多,我只能说出我的猜测。
“之前靠我一个人的日记我无法确定被困在这里多久了,但是根据我们两个的日记内容来看,我们既然是同一本日记本并且我们也都只有两页日记,那我们应该只在这里循环了两天,不然也不会刚好都只记了两页日记吧。
还有我们陷入循环一定和这个日记本还有潘虹、张松之间有关系。我猜测只要搞清楚我们四个人和日记本的关系应该就能打开循环的开关出去了。”
王梅边听着我说边在日记本上写着。
“那刚刚你怎么知道那个司机是和那个小偷是一伙的呢?”
“刚刚我们上车让他追前面的车的时候那个司机显得异常的淡定,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慌了,并且他怎么会在那个黑衣人上车后这么凑巧刚好在我们旁边停车了,显然是因为他们是一伙的,那个黑衣人负责去偷东西然后司机在外面接应,而且应该不止他们两个。
况且刚刚在岔路口明明就要追上了,司机却突然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加上他后面一系列的行为都让我更加肯定他们是一伙的。”
王梅认真的听我分析着,我则继续说道:
“而且之前潘虹照片上她肩膀处有一个x字母的纹身,刚刚在和那个司机打斗的过程中我发现司机手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这绝不是偶然并且我猜测,他们三个都互相认识,潘虹的死应该也和他们有关系。”
我本想拿出潘虹的照片看一下那个纹身却发现刚刚因为怕被警察定位已经把手机给丢了。
王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我们现在只知道潘虹是出车祸死的,但是对张松的死是一无所知。”
“刚好这里有电脑我们先上网查查近年有没有什么重大车祸之类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说完我便打开了浏览器,输入了a市近年来发生的重大车祸事件,接着屏幕上弹出了搜索内容:
“本市最新消息,在今天四点十分左右在本市滨江路段发生一起肇事逃逸事件,三名肇事者在车祸发生后相继逃离现场,两名受害人已送往医院,由于面部损伤严重暂时无法确认身份联系家属……”
“搜到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见王梅看过来我赶紧将刚才的页面隐藏了起来,她心情好不容易平复,现在看到这些心里肯定会更受不了。
“诶,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醒来后我好像在潘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毕业照,当时我看见上面没有我就没有仔细看,但是当时注意到了照片上有两个长相比较怪异的人,现在想来那可能就是潘虹和张松。”
“那看来我们还得回去一趟了,事不宜迟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吧,正好你可以回去换一套潘虹的衣服。”
王梅穿的是一件高领的毛衣,不厚不薄这个季节穿正好合适,但是刚刚淋了点雨有点湿了,所以刚好待会儿要回去还是顺便换了的好,至于我嘛待会儿回去用电吹风吹干就行了,我想潘虹家应该也不会有男人的衣服吧。
于是我们出了网吧打了个滴回到了潘虹的小区,不过这一路上倒是格外的顺利,没有什么奇怪的老太太或者鬼打墙之类的,倒让我有点不适应,我起初都怀疑是不是我之前胆子太小了专门被弄到这个地方来锻炼胆量的。
到了潘虹的门口我担心那黑衣人还会折返回来便在外面捡了根棍子准备用来防身,还好进了门后房间内还是刚刚走的那副景象,我们将每个房间都巡视了一遍确认没人后才放心下来。
我们来到潘虹房间准备找王梅说的那张毕业照,可是房间里的东西刚刚都被翻的太乱了王梅也找不到在哪里,最后终于在桌子后面找到了,原来是掉到下面去了。
理昌高中毕业照
这毕业照上加上老师大概有四十多个人左右吧,不过我们还是一眼就在照片上看到了潘虹和张松的身影。
“他们果然认识,那么他们之间的死应该有很大的联系。”
王梅思索片刻后又补充说道:“如果我们能去学校问一些情况就好了,但是以我们的身份去调查肯定连学校都进不了。”
的确如果我们能去学校调查一下应该能了解到一些潘虹和张松之间的关系,学校的档案里应该也会有后续学员的追踪情况,如果他们恰好是优秀毕业生的话说不定还能知道他们后面在哪儿工作呢。
我用手撑着下颌思索后脑海中飘过来了一个想法:“我们的确进不去,但是如果我们扮成有身份有权利调查的人进去呢?”
王梅看着我显然有些疑惑:“那假扮成谁能进去呢?”
我嘴角慢慢露出了一抹笑容得意的说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