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需要我做些什么?”
“七日之后,便是再次解除‘龟息术’之日,这七天我还要做些准备,需要出岛一趟。”
“默儿,在此期间你把状态调整好就可以了。听蓉儿说你已经学会了‘落英神剑掌’和‘兰花拂穴手’,索性这本‘弹指神通’也送给你吧。”
“以前,蓉儿内功不到家,也没有修炼‘弹指神通’,这次你们就一起练习吧。”
说完,取出一本精美的册子,递给郭默。
郭默赶忙双手接过,他可知道这是“东邪”最厉害的武功了。
就是凭借着“弹指神通”,“东邪”黄药师才能战平了“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北丐”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和“南帝”段智兴的“一阳指”。
“弹指神通”,也叫弹指功,与少林“一指禅”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又能远处伤人,故技击实用性很强。
久习可得奇效,达到指剑的境界,即指力所能及的地方,犹如有一柄无形的剑。
在郭默看来,这“弹指神通”练到极致,不亚于“六脉神剑”其中一脉。
以前,自己也使用“剑指”,可惜只是“以指为剑”,并不能完全做到真气外放。
现在有了这个“弹指神通”,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郭默倒没急着修炼,他还明白什么是“轻重缓急”,这之后的几天,除了陪黄蓉之外,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
脑子里去冥想那幅残缺的画,虽然还是没能找到,体内遁去的那些真气,但这幅残缺的画,郭默隐约琢磨出一点儿门道。
他觉得这应该是一部未能完成的功法,而这部功法的级别,应该是传说中,先天级别的。
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企及的高度。
话说,七日一过,“东邪”黄药师从岛外归来,居然把他那三位徒弟也一起带了回来。
看样子,黄药师已经跟他们交代过,郭默和黄蓉的事情。
一见面,陈玄风就冲上来,热情地搂着郭默的脖子,哪还有武林高手的风范。
“哈哈,你小子真行啊,几个月不见,我们就不能叫你‘郭老弟’了,以后得改口叫你‘妹夫’了。”
梅超风和陆乘风也纷纷过来,恭喜郭默,黄蓉面嫩,躲在后面不敢上前。
“哈哈,多谢诸位师兄、师姐,过些日子,应该是小弟的订婚宴,到时候一定多敬各位几杯。”
看他们“闹腾”得差不多了,黄药师来到众人面前。
“玄风、超风、乘风,此次把你们找回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你们回来见证,也需要你们替我们护法。”
见师尊说的郑重,三人不敢大意,齐齐拱手称是。
看来,黄药师还没有把他们师母的事情,告诉他们。
就在黄药师住的院子里,要布下一套阵法,让三位徒弟按照图纸,把他刚从外面带回来的材料,一一摆放到位。
留出进出的通道,而中间位置,是一个大概十平左右的圆形。
铺着厚厚的一层,像地毯一样的东西,人在上边,可躺可坐。
四周和顶部,搭着类似纱帐之类的物事。
“你们三人暂且在此等候,超风和蓉儿随我来。”
郭默知道,黄药师一定是让二人把蓉儿的“娘亲”“运”到此处。
趁机他仔细地看了看,黄药师布下的这个阵法,他不知道此阵的名字,但是隐约能猜到,这个阵法应该是用来聚集“阳气”的,或者可以说是集聚“太阳之力”。
这些都超出了郭默的认知,他也不清楚,这些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
时间不大,黄药师三人回来了,居然推着一座水晶棺材。
黄药师父女还好,梅超风的脸色精彩得很,看来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蓉儿,你和超风把你娘从水晶棺里,抬出来吧,手上轻一点。”
尽管心里乍毛变色,梅超风还是按照师尊的要求,跟黄蓉一起,除去水晶棺的盖子。
一人双手托着双肩,一人托着腰腹和下身,这二人都是功力高明之辈,这点儿重量自然不在话下。
梅超风看着师母的面容,外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感觉这十几年似乎都没有变过,只是多年不见阳光,有些发白。梅超风的眼泪,就一双一对地掉了下来。
陈玄风和陆乘风,哪能想到是这个阵仗,顿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东邪”看看天色,现在快到午时,九月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炙热。
“超风、容儿,先让你师母平躺在垫子上,待我先解除她的‘龟息术’。”
冯蘅被轻轻地放平,“东邪”从袖中拿出六枚金针,用最快的手法,分别插入冯衡的“百会”、“膻中”、左右“劳宫”和左右“涌泉”。
然后,黄药师又来到冯衡头部位置,盘膝而坐。
双掌轻抚两侧“太阳”,催动真气,暗暗发力。
盏茶功夫,就见到之前插入的六枚金针,都从体内被逼出,且各露出半针长度在外。
黄药师左右手一分,双膝依然盘坐,却已离地而起,悬在空中。
头下脚上,一路下行,双手没闲着,纷纷吸走各三枚金针。
“玄风、超风、乘风,以三才方位,在阵外守护,不可让任何人进来。”
“蓉儿,扶你娘盘膝而坐。”
黄药师、郭默二人,都来到冯衡身后,分前后坐定,与冯衡排成一排。
“默儿,可以渡真气给我了。”
郭默也不敢怠慢,双掌抵在黄药师背上,缓缓输送“九阳真气”给他。
“九阳真气”一入黄药师体内,他急忙引导这股真气,流向双臂。
然后,十指连弹,不断地变换手法,力道合适地在冯衡的后背诸穴上,或拍、或打、或揉、或捏。
然后,轻轻转动冯衡的身体,正面朝了过来,只是冯衡依旧双目紧闭,头颅低垂。
黄药师继续刚才的手法,在冯衡前边诸穴上施为。
然后是四肢,最后是头部。
当黄药师,运用郭默传过来的“九阳真气”,将冯衡周身上下,所有穴位都拂过一遍之后。
冯衡再次被放平躺下,也就顿饭的功夫,黄药师已经周身是汗,两臂发麻。
主要两个难点,一个是“九阳真气”,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外部传过来的,那么在真气地控制和拿捏上,就需要更多的精神力,要不然一招轻重不适,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另一个难点是,这套手法,要将人体身上所有的穴位,全部用真气刺激一遍。
而且,真气拂过的顺序、轻重力道,丝毫都不容有错。
这也是为什么,黄药师不直接把这套手法教给郭默,让他直接救治岂非更好?
郭默见黄药师停了手,自己也把双手从黄药师背上撤下。
“东邪”从怀里,取出一红色的瓷瓶。
“蓉儿,把这瓷瓶中的参丸,与你娘亲服下。”
黄蓉接了过去,轻跪到娘亲的旁边,一手托着娘亲的头,一手轻轻分开娘亲的牙齿,把这枚花生粒大小的参丸,给服了下去。
这次碰触娘亲的身体,彷佛比方才柔软了许多。
“默儿,下边的事情,就只能劳烦你了,像那天给我吸纳‘异种寒气’一样的手法。”
“不过,你却要吸纳的多,炼化的多,而返回的少,一丝足矣,她不是习武之人,经络受不住那么多的真气。”
“且她也无法将返回的真气运行,同样需要你来操作这丝真气,在体内游走一遍后,存于‘膻中’。”
“再开始下一轮吸纳、炼化,而无需再返回,仅仅调动她体内存于‘膻中’的那丝真气,再行游走一遍即可。”
“如此反复,直到体内所有‘异种寒气’都吸纳完毕,咱们就完成了第一步。”
“这第一步,最凶险之处,在于默儿你能够炼化、承受多少‘异种寒气’,老夫就是在此关节一败涂地的。”
黄药师长篇大论地说了这么多,郭默已然明白了整个操作原理。
如果自己没有“九阳神功”大成,如果不是冥想了“聋哑谷”那幅残图,郭默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而现在,在他眼里,那些“异种寒气”,可能就是自己最需要的修炼养分。
“岳父放心,交给我吧。”
黄蓉又一次让娘亲盘膝而坐,郭默也在她身后坐好。
有了给黄药师去除“异种寒气”的经验,这次郭默操作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只是每次吸纳的“异种寒气”更多,他需要炼化的时间也更多。
一天过去了,当太阳完全下山之前,黄药师叫停了今天的救治。
“好了,默儿你也赶去吃个饭,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明日己、午、未、申,四个时辰就行。”
“按今日的进度,我想最多三日就能完全去除。”
郭默没有说话,连续三个多时辰,他体内的“九阳真气”,非但没有消耗,随着“异种寒气”炼化的增加,反而壮大了不少。
最关键是,刚刚他终于又感受到了,那些遁去的真气。
居然,真的是散入了骨骼之内,只是暂时他还无法调动,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彷佛要变成水的样子。
而“九阳真气”在游过骨骼的时候,貌似有些兴奋,游走的速度更快。
第二天,己时正,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布置。
蓉儿的娘亲,新换了一套衣服,跟昨日相比,就像是一个睡着的人一样。
黄药师看了郭默一眼,觉得郭默好像有些变化,一时也说不上来,点头示意开始。
郭默盘膝而坐,吸入“异种寒气”,还没等他进行炼化,这些“异种寒气”竟然自动地附着在各处骨骼上,瞬间消失了。
这次,郭默没有感到惊讶,他知道这是被骨骼内,那些他自己调动不了的真气给吸收了。
如此更好,索性加大了吸纳“异种寒气”的速度。
黄药师在旁边看着,他也感觉到了郭默的异样,只是见他还正常的运功,就没打断他。
日头往西转的时候,未到酉时,郭默知道已经没有“异种寒气”让他
了。
“默儿,居然结束了?”黄药师也不可思议地看着郭默。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好,默儿,你且在一旁调息,下边看我的。”
黄药师突然显得异常兴奋,又从怀里拿出个瓷瓶,一连倒出三粒丹药,给冯衡喂进去。
然后,开始给冯衡周身进行“推血过宫”。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到黄药师道:“默儿,再渡‘九阳真气’给我。”
郭默依言而行。
黄药师引导着“九阳真气”,在冯衡体内慢慢游走。
一路从左掌而起,一路从右足而起,最终两路真气,汇于天顶“百会”。
“东邪”一声大喝:“阿衡,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只见,冯衡紧闭的眼睛,似乎微微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