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一脸怨气。
江母也是一肚子气。
她听见江父这么一说,也气得不行,嚷嚷道:“管他隔壁老王屁事啊!”
江父摆摆手,道:“算了,明天我亲自带一苇去找叶医生治病。”
江母骂咧咧道:“一个赔钱货,治什么治?”
“什么赔钱货?那是咱们的女儿!”江父不爽的瞪着江母,道:“闺女就是赔钱货,那你也是女人,你也是赔钱货吗?”
江母冷哼了一声,道:“总之,我不允许你给她治病!”
“你懂个屁!”
江父也忍不便爆粗了。
江母气愤的瞪大眼睛,拿过手边的一个软枕,砸向江父,骂骂咧咧道:“姓江的,我是为了谁?我还是为了你们江家吗?你有没有良心?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江父气狠了!
也懒得和江母说什么,径直起身,摔门离开!
江母见状,刹时捂着脸庞,失声痛哭。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生个女儿,得了绝症?!
想要为江家好,姓江的还不领情?
江父听见屋里传来了江母的哭声,脚下一顿,最后还是义无返顾的离开了!
江父最近正面临着提干,那位隔壁老王,就是他的竞争对手!
江父想到领导的态度,以及隔壁老王的神情,便又气又怒,偏生又无可奈何。
还是他当时想法太过天真了,事情都闹到这一地步了,他怎么就想着粉饰太平?
怎么就听了江母的话?
江父独自一人走在家属区,走了一会儿,天黑了,也冷静下来了。
眼下他的情况,处于劣势。
提干要提。
态度也要端正。
于是……江父离开家,去找自己的父母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操作,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而江母也只顾得和江父生气,连亲闺女没有回家,也没有注意。
江一苇托同学给自己的父母带个信,说她今天在学校要大扫除,要晚点回家。
她则是出了校门,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叶琳琅打了一通电话。
叶琳琅在接到江一苇的电话时,还是相当的诧异。
她在电话里,事无世细的叮嘱江一苇,自己则是在医院里等着江一苇。
江一苇背着书包,准时出现在叶琳琅的诊室。
叶琳琅看着江一苇这个小姑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
“江一苇同学,路上顺利吗?”
江一苇乖巧的点点头。
从她学校到医院,恰好是有公共汽车的。
“叶医生,你可以叫我一苇。”
叶琳琅递了一个苹果给江一苇,道:“是洗干净的,你尝尝。”
江一苇接过苹果,轻轻地咬了一口。
苹果很甜。
江一苇的心,却有点沉。
“叶医生,我愿意治病,那怕只能多活一天,我也愿意。”
叶琳琅道:“那可能要吃苦。”
“我不怕吃苦,我想活着。”
叶琳琅道:“好,那你吃苹果的时候,我和你说说你的病情。”
江一苇自从在叶琳琅这里得知自己是渐冻症后,也查了资料,知道渐冻症是一种神经性的疾病,也知道这个病最后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