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系统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整懵了，默认也不是，否定也不是。
宿主太聪明了肿么破？？
没有收到回复的陆北濯却意外地没有继续询问，丢掉手里的烤鱼，打了盆小厨房里用符篆温着的热水洗漱去了。
-
小反派洗漱去了，苏渝百无聊赖地在塌子上滚了几圈儿，塌子上铺满了白色的绒垫，妖兽毛皮制成的，十分舒服。
没wifi没手机没电脑，日子过的属实没什么劲，连一点点想要熬夜的念头都没有。
檀盒上方飘来缕缕白烟，将脚架在塌沿上慢慢晃悠的苏渝突然盘腿坐起，薄唇微动，周身围绕着的灵力轻轻流动。
没过多久，一对白色的耳朵突然蹦了出来，连带着一起出现的，还有身后半人高的白色尾巴。
苏渝睁开眼睛惊奇地摸了摸耳朵尾巴，柔软的触感在手心漫开，绒毛控表示十分满足。
自古有吸猫吸狗吸狐狐，得，他这是近水楼台吸自己了。
妖兽能在人形、半人形和兽形之间切换自如。
苏渝的设定是狐妖，这副身子年纪虽然不大，却已经筑基了，灵力足够化形，也足够他在这些形态间自由切换了。
慢慢摸索灵力使用方法的苏渝突然发现……耳朵尾巴好像变不回去了。
？？？
不是吧……？
“师兄。”陆北濯这回也没敲门，直接走了进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好笑。
在妖族，资质越高的妖，往往只会以人形或者兽形见面，半人半兽的形态是那些妓女小馆儿的象征，是不能给外人看到的。
照苏渝这心高气傲的性子，是不可能轻易切换半人形的。
也是，这人又不是“苏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苏渝坐在塌上有些尴尬，既不能表现出自己耳朵尾巴收不回去了，又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去解释，只能面瘫着一张脸朝陆北濯招了招手。
陆北濯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眼睛时不时往那对耳朵上瞅。
苏渝从镯子里将那本《玄九秘籍》丢到他跟前，“换本秘籍修炼吧，这本挺适合你的。”
这倒是陆北濯没想到的，盯着这本秘籍微微发愣。
这本天阶秘籍他当年找了好久，本以为被苏渝丢了，直到后来报仇之后，才从他的储物镯子里找到。
虽然他那会儿入了魔，有了新的修炼门道，可是他的经脉还没完全恢复，这本秘籍于他而言还是很有用的。
也是，天阶的呢，苏渝虽然没法修炼，却也不可能轻易丢掉。
而如今，苏渝将这本秘籍给了幼时的自己。
陆北濯捏着秘籍的手指有些发青，终于，僵硬的手指微微放松，陆北濯勾了勾嘴角，将秘籍塞进衣襟，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谢谢师兄。”
虽然不知道是谁夺舍了苏渝，但是至少……换了个人，肯对他好了，他能看得出来这种好并不是想要背地里给他插刀的那种“好”，不然也不会现在就把秘籍给他。
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给他一点温暖。
希望这次是真的。
笑容背后，一抹为不可察的杀意一闪而过。
“嗯。”苏渝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身后的尾巴有些不自在地微微摆动。
这么可爱的一个小萝卜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叮~新任务~抱着苏渝的尾巴睡觉。】熟悉的系统音不逢时宜地响起。
陆北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