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不太好,怕又是要欠下一个人情,阮软在心里将自己的东西和傅翊琛的东西分的很清楚。
面上却点点头,一口应下来:“好。”
然后,第二天,阮软选择了打车出门。
阮软原本以为这种小事情,傅温书压根不会注意到的,结果晚上的时候,男人问了一句:“没开车出去?”
“今天要去的地方不远,就没开车去。”阮软有种谎言被戳穿的感觉,心虚也说不上,就是觉得她跟傅温书,还没有到那么要好的地步。
傅翊琛瞬间沉默了,也没说什么,阮软便摸不清他问那句话的意思了。
“明天晚上陪我参加一个宴会吧。”傅翊琛嗓音淡漠,他翻着手里的书,其实没看进去多少。
边上的这个女人,那种不是很明显却又执意跟他划清界限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什么宴会?”阮软顺口问了一句。
“商会主席给他母亲举办的生日宴会。”傅翊琛回答道,自从阮软嫁过来,他还没带她出去参加过什么活动。
身为傅家的儿媳,在外抛头露面自然是少不了的。
“好啊。”这些道理,阮软并不是不懂。
阮软参加这场宴会的礼服,是傅翊琛专门让人订制的,他傅翊琛的女人,绝不能失了面子。
合身的线条紧贴着阮软的纤细的腰身,将她的好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浅紫色的礼服显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光滑。
发型师给阮软烫了大波浪,成熟中又透着一点小俏皮,整个人灵动得像只小精灵。
特别是那双狐狸眼,眼里带着光,像会说话一样。
傅翊琛看到阮软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嘴角慢慢翘了起来,他就知道这身衣服很适合她。
“很好看。”傅翊琛走到阮软面前,毫不吝啬地夸奖。
“谢谢。”阮软笑了起来,眼里仿佛装下了这个世界的星辰一般。
傅翊琛一时间看得失神,直到一只娇嫩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走吧,宴会该开始了。”
“嗯。”阮软跟了上去,仔细打量着走在前面的男人。
身材高大匀称,从背影看,那双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挺拔有精神,电视里的模特都比不上他。
如果那张脸没毁容的话,该迷倒多少少男少女啊,阮软心里觉得可惜。
车子在一栋富丽堂皇的房子前停下,傅翊琛下了车,等阮软也下车之后,弓起手臂,等着她搭上自己的手臂。
阮软看了看他,寻思着,这个动作会不会让自己暴露,毕竟傻子会知道这些吗?
“放心,我会说是我教你的。”傅翊琛看出她的疑虑,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阮软瞬间就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金钱气息,不愧是商会主席,有钱也是真有钱。
傅翊琛一进来,就吸引了一大批目光,毕竟大家都觉得很可惜,一个俊郎少年竟变成了这幅模样,只能配上一个傻子了。
那些视线过来的瞬间,阮软立马隐藏了眼里的精光,变得单纯好奇,开始左看看右看看。
期间有人开始上来敬酒,阮软只能用懵懂的眼神,看傅翊琛一杯接着一杯,而她手上却端着果汁。
她抓住傅翊琛的酒杯,摇了摇头:“喝酒,不好不好。”
对方立刻笑了起来,起哄道:“原来傅少夫人开始心疼丈夫了。”
“既然我的妻子都发声了,那就失陪了。”傅翊琛举起酒杯示意,带着阮软去了别处。
“你刚才……”
“不想毒发身亡,就少喝点酒。”在无人的角落,阮软语气冷了一点,含了一点警告的意味。
她是把傅翊琛当成自己的病人,出自基本的医德才提醒了这么一句。
傅翊琛却显得心情还不错,立马点点头:“好,那就不喝了。”
阮软对傅翊琛的顺从感到意外,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了那熟悉又令人讨厌的声音。
傅翊琛和阮软同时转身,看到了傅渝霖和别人在交谈,而傅渝霖旁边的女伴就是阮青玉。
看到那个女人,傅翊琛脑海里闪过一张脸:“那不是阮家的女佣吗?”
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上次看过的阮家资料,那是阮软后妈生的孩子,怎么跟傅渝霖勾搭在一起了。
“她是阮正的女儿。”阮软嗓音里带着冷意。
那两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阮软松开傅翊琛的手臂:“我去上个洗手间。”
阮软从隔间出来,正在洗手,镜子里却出现了阮青玉那张脸。
“怎么样?来这种地方是不是很高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吧?”阮青玉眼里全是讽刺。
阮软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听懂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听不懂。”阮青玉一脸不耐烦,凑到阮软面前,大声说道。
“我说,你这个傻子,嫁给傅温书那种丑八怪,内心应该很高兴吧?毕竟你终于找到了同类人,你们俩可真是绝配啊。”
说完,阮青玉便笑了起来,绕着阮软走了一圈,看出她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心里很是嫉妒,嘴上说出来的话更是不饶人。
“刚才你也看到站在我旁边的男人了吧?那可是傅温书的堂哥,长得多帅啊,跟傅温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你嘛……”
阮青玉故意停顿了两秒,用蔑视的眼神盯着阮软看。
“你就更不用说了,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啪”
阮青玉刚说完,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捂着刚被打过的脸。
“你居然敢打我?”
“不是,是你脸上有蚊子。”阮软摊开手掌,上面安静地躺着一只已经死了的蚊子,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我只是想帮你打蚊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你……”
看到那只蚊子,阮青玉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她原本以为阮软就是故意打她的,结果还真有一个蚊子,她顿时没了语言。
“我出来太久了,温书该找我了。”阮软愣愣的,有种刚反应过来的感觉。
刚才躺着蚊子尸体的那只手拍了拍阮青玉的肩膀,友好笑了笑:“我先走了哦,拜拜。”
阮青玉愣愣看着她离开,直到看到衣服上那只死蚊子,才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