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就行。”
洛九心里嫌弃叶子多事,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叶子冷笑:“你有我身手好?”
“……”
“你还是别去了,我去。”
没等她再说话,叶子已经迈开步子去追简瑶。
简瑶前脚进入卫生间,手机就响了。
见是顾湘打来的,她连忙接起。
“现在不忙吗?怎么有空打来?”她笑着问。
顾湘声音有气无力的,“我这边现在凌晨三点,睡不着,想找人聊聊。”
“比赛进行的怎么样了?”
“又晋级了,我应该有机会角逐到前十。”
“加油,你可以的。”
“我这么厉害,当然可以了。对了,沈奕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他已经开始做康复治疗了。”
顾湘很意外,“真的假的?”
她在的时候,沈奕除了发脾气就是想占她便宜,不是摸她手就是想亲她,满脑子都是想跟她亲热的想法,根本不配合治疗,搞得她焦头烂额,心里异常烦躁。
怎么她一走,他就开始配合复健治疗了?
“当然是真的,说不定等你回来的时候他都能正常走路了。”
顾湘沉默了片刻,问道:“我在这种时候离开他,他有没有恨我?”
“他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清楚。”
“简瑶,我是不是不该离开他?”
“你后悔了?”
“不是,我只是事后想想,觉得把他丢下不管的行为有点过分,而且非常不负责任。”
“等你回来再说吧,萧甜说到时候在沈奕的俱乐部给你办个派对,你一回来就能见到他,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慢慢沟通。”
顾湘淡淡地嗯了声,问她,“你有没有时间,可以来法国陪我几天吗?”
“你那么忙,我去了你有时间理我?”
“应该可以抽点时间。”
“算了,我不方便去。”
“这里就我跟我助理两个人,很无聊。”
“江惟陪你去的?”
“是啊!如果你能来陪我两天就好了。”
“顾湘,我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傅盛年不会让我往国外跑的。”
一听到傅盛年的名字,顾湘顿时来了气。
“又是傅盛年,你怎么什么都要听他的,简诗都被抓了,孟美竹在精神病院,现在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你还怕什么?”
“怕唐霄。”
“唐霄怎么了?他那么喜欢你,喜欢得要死要活的,他还能害你不成?”
“……”
“你总是怕这怕那,是不是被傅盛年折腾的有被害妄想症了?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想害你吗?”
“顾湘,你怎么……”
“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我不会法语,江惟也不会,参加比赛让我压力很大,我晚上一直睡不好,我现在很需要你,你就不能过来陪我两天吗?就两天。”
“我……”
“你真那么害怕,你可以把保镖带在身边。”
简瑶半晌说不出话来,电话那头的顾湘气到不行,丢给她一句‘你要当我是朋友,你就来陪我’说完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她了解顾湘的急脾气,知道顾湘是真的生气了,当即就回拨了顾湘的号码。
嘟声响了很久,对方终于接听了。
“改变主意了?”
“你让我和傅盛年商量一下。”
“有什么好商量的?他还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不成?你都还没有跟他复婚,他就把你看管的这么牢,结婚以后还了得?”
“他只是为我的安全着想。”
“简瑶,我很想你,你来陪陪我吧,我真的想你了。”
“你等我的消息,让我和傅盛年商量一下,好不好?”
“好吧。”
顾湘很无奈地挂了电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盯着手机,翻出沈奕的号码,犹豫很久,到底这通电话还是没有打出去。
简瑶在卫生间待了二十多分钟,一直想着顾湘说的那些话,她觉得傅盛年不会同意她去法国,她其实想去,她挺想顾湘的。
“简小姐,傅先生在找你。”
叶子见她接完电话就在洗手池前呆站着,脸色很难看,干脆走上前,有力的手握住她的双肩,扶她出去。
傅盛年等在外面,简瑶进去的时间太长,若不是叶子在门口,他知道简瑶人没事,他都恨不得冲进女厕所里。
“怎么了?”
发现她神情不对,小脸有些发白,他眉头皱起,手掌轻扣在她腰后,把她整个人拉到怀里。
“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接到顾湘的电话,她让我去法国陪她两天。”
“你想去?”
简瑶点了点头,怕傅盛年不高兴,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
男人思慎片刻,大手轻揉她的发顶,“想去就去吧,把叶子、左一和乔胜南带上,洛九留下来,我会派人盯着她。”
“我真的可以去?”
她很惊讶。
“可以。”
傅盛年同意她去,其实是听说唐霄已经正式进入唐氏地产,最近忙得热火朝天,无心顾及其它的事情,他想,她身边带着人,到法国玩几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简瑶激动不已,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脚尖踮起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真好。”
他眉头舒展,笑起来,“我答应让你去是有条件的,每隔一个小时你必须给我发一条消息,或者打一通电话,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一个小时?”
“对。”
“没问题。”
“你最好说到做到,晚一分钟,我就亲自到法国把你抓回来。”
话落,他牵着她走向晚会的人群。
柯名艺一直在应酬,喝了不少,已经有了些醉态。
见傅盛年领着简瑶从卫生间那边过来,她举着酒杯迎上去,白皙的手故意在傅盛年的手臂上挽了下,很快又松开。
“傅总,你怎么突然就跑了?我还有几个人想给你介绍呢。”
“不必,我们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
“嗯。”
“那……那我送送你们。”
傅盛年摆手拒绝,她还是跟着他们往门口走去,还亲自帮傅盛年取了大衣要帮他披上。
男人没给她机会,果断把大衣接过去穿上,接着又用侍者递上的女士大衣裹住简瑶,搂着简瑶往外走。
她跟出去,在台阶上故意崴了一下脚。
“啊。”
她叫了一声,直直地往傅盛年身上倒过去,手里端着的酒杯一歪,不偏不倚,香槟全泼在简瑶的大衣上。
傅盛年并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而是侧开身,从大衣兜里摸出一块手帕,擦着简瑶衣服上的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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