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云心里‘咯噔’一下,被唐霄的话吓住了。
冷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问出了苏名兰和简瑶所在的地方,她们确实被关在一起。
见她神情平静了些,唐霄狐疑地打量起她来,“你来找我,就为了问你妈的下落?”
“不然呢?”
“她好得很。”
“最好是这样。”
夏初云迈步想溜,急着离开这里把线索告诉童知画,警方若是能早点把苏名兰解救出来,她也可以早点解脱。
她已经疲了累了,不想再继续斗下去了。
谁知唐霄抓在她腕上的手没松,反而握得更紧了。
“我还没同意让你走。”
“我想回家冰敷一下脸,你看不见我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吗?”
唐霄轻笑了声,“看到了。”
他依旧紧紧抓着夏初云的手,转头看了眼洛九,吩咐道:“准备冰袋,送到我房间去。”
夏初云顿时有点慌。
唐霄起了身,拉着她朝楼梯方向走。
“干什么?”
“去我房间。”
“去你房间做什么?”
“你说呢?”
“……”
人都废了,居然满脑子想的还都是那档子事儿。
她倒没怕什么,反正唐霄已经不能对她做什么了。
她乖乖跟着他,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进了唐霄的房间,她被按坐在床边。
很快,洛九就将冰袋送了进来。
唐霄接过冰袋,往她一侧脸上贴去。
冰冰凉凉的,挺舒服。
她眼睛闭了闭,刚要把冰袋接过来,唐霄的手机响了。
男人一手扶着冰袋,一手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接听。
他喂了声,又嗯了声,快速挂断,眼神看向了站在门口,还没有退出去的洛九,语气不容商量地说:“你得躲一阵子了。”
洛九一脸不解:“躲什么?”
“吴俊醒了。”
“……”
“他在机场看到你了,可以指认你。”
“那小子居然没死?”
洛九压根不知道吴俊的消息,唐霄出事当天,她就被警察扣下了,到今天才出来,倒是唐霄暗中派了人一直盯着二医院那边。
他想过找人对吴俊下手,可吴俊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病房以后,不但有傅盛年安排的保镖,还有警方的人,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事已至此,只能让洛九先躲起来了。
否则洛九落网,紧接着倒霉的就是他。
“我安排车送你。”
他边说边把冰袋拿下来,塞到夏初云的手里,然后带着洛九走出去。
夏初云见两人出了门,唐霄还顺手把门关上了,她连忙从包包里翻找出童知画的电话号码,用手机拨了出去。
童知画还在沈奕的车上,手机铃声一响,把她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脯,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几秒,她接听,“哪位?”
“我是夏初云。”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问到什么了?”
“她们在唐霄外婆的老家,是乡下,具体位置我不知道在哪,你让傅盛年的人去查吧,另外申请减刑的事,你别忘了。”
“你怎么还不出来?”
“我暂时走不了。”
“想申请减刑,你必须自首,只有你指认了唐霄,把知道的都向警方交代出来,才有可能获得减刑的机会。”夏初云心头微微一沉,主动向警方交代?
当初是她找上唐霄,要唐霄帮忙的,若是实话实说,那她就是主谋……
可不自首的话,她未来的生活会很艰难。
首先傅盛年就不会放过她,她现在背叛了唐霄,唐霄也不会放过她。
前有狼后有虎,得罪哪个,她都是死路一条。
真没想到她精心策划了一切,到最后苦尝恶果的竟是自己。
她挂了电话,低着头思忖良久,终于还是认命了。
反正坐几年牢她就能出来了。
唐霄犯的是绑架罪,比她的罪行严重多了,等唐霄出来,想报复她的时候,她已经带着母亲远走高飞。
她拎上包包,起身往外走。
下楼的时候,唐霄刚好把洛九送走,一回头就看到了她。
“怎么,你要走?”
男人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看她。
她嗯了声,沿着楼梯走下去。
“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我刚才分明说过,我没同意让你走。”
夏初云没接话茬儿,硬着头皮朝玄关走去,没走几步就被唐霄拉住。
男人弯了下腰,强行把她扛到肩上,径直往二楼走,她挣扎叫喊起来,“你干什么?”
“我的需求你是知道的。”
他碰不到简瑶,只能把欲火都转移到夏初云的身上。
谁让她现在有一张和简瑶一模一样的脸呢。
他步子迈得快,进了房间,把门一关,两步奔到床前,将夏初云扔了下去。
夏初云在软软的大床上滚了两圈,还没爬起来,唐霄已经欺身过来,大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被扒光了。
还被摆出十分羞耻的姿势。
男人的吻落在她唇上,身上,滚烫,可是他吻了半晌,始终没有硬起来。
她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你还不知道吗?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唐霄身体跟着抖了下,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现在是废人了,连男人都不是。”
“你胡说。”
“医生没告诉你吗?”
“……”
是的,医生没有告诉他,什么都没对他说过。
但他想起了简瑶曾拼尽全力,朝他狠狠踢来的那一脚……
是简瑶把他踢坏了吗?
夏初云冷笑着,甚至哼起了歌。
她就这么在唐霄身下摊平了,“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呢?”
“你——”
“很明显,你什么都做不了了。”
唐霄咬着牙,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废了。
他气不过,更加讨厌夏初云冷笑的嘴脸,一怒之下,他抽下裤子上的皮带,重重地往夏初云背后抽了一下。
夏初云猝不及防,疼得大叫一声。
唐霄死死地把她压住,又是一下抽过来。
她扭动着身躯,想爬起来,可男人直接坐在她腰上,将她压得更实了。
房间里响起皮肉被抽打的声音,以及女人一声接一声的嘶叫。
同一时间。
傅盛年接到下属的电话,匆忙赶到了二医院。
病房内,韩觅守在床边,正喂吴俊喝粥。
吴俊昏迷了一个月,人很憔悴,吞咽都有些困难,他的一只手被手铐铐在病床上,人是铁定跑不了了。
傅盛年前脚进了病房,陈警官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