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发麻的手,很无奈地看了眼傅盛年,眼泪都憋回去了。
“下次能不能用你自己的手。”
傅盛年瞬间被她的话逗得想笑,他将她的手握起来,帮她揉。
“手打疼了吗?”
“疼。”
“下次我自己来,不让老婆动手了。”
他在她的手背上轻吻,然后又帮她揉了揉,“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机票订什么时候的?”
“明天。”
她嗯了声,趴到他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他心跳很快,扑通扑通的,很有力,也很有节奏。
她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渐渐慢下来,变得平稳,一阵困意袭来。
“我想睡会。”
“睡吧。”
“晚点叫餐,记得叫醒我。”
“好。”
傅盛年抱住她,顺手将被子拉高,盖住她的背。
这趟日本之行,因为当地天气不好,雨下了一整天,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基本就是在酒店吃吃喝喝。
晚上,雨渐小,有要停的趋势。
吃完了饭,傅盛年拿了把雨伞,带简瑶出了酒店,到附近散步。
田野带着保镖,很识趣地与他们保持好距离,一直远远地跟着,不打扰,只是默默保护。
对于简瑶来说,怀孕以后不太动,每日散步是必不可少的。
虽下了雨,气温有些低,但道路两旁的樱花已经开了,很漂亮。
路面上纷纷扬扬落下不少花瓣,像铺了层淡粉色的地毯,街上行人不多,很清幽。
简瑶挽着傅盛年的手臂,两人同撑一把伞,挨得很近。
她把头往男人肩膀上靠了下,喃喃地说:“雨好像停了。”
傅盛年将手伸出伞外,还能感觉到细小的雨丝落在手掌。
“没停。”
他可不想简瑶淋湿,哪怕是这么小的雨,伞还是要为她撑。
沿着街走到底,是一处小公园,绕过公园,他们从另一条街返回酒店。
走的路挺长,简瑶有些累了,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叫了些甜点,吃完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又安稳又踏实。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傅盛年已经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
早饭后,他们赶往机场,几个小时就到了巴厘岛。
这与他们的原计划不同,本是要在日本多停留几天的,可太冷了,简瑶更想在温暖的地方多待些时日。
到了巴厘岛,入住度假村的独栋别墅,简瑶将身上的厚衣服换下来,穿上了一条米白色的裙子,孕期刚满三个月,她还没有显怀,身段依旧纤细。
长达一周半的时间,他们就是在这里吃吃喝喝,晒晒太阳,时不时来了兴致就坐上小船到海上游玩一趟,傍晚时分,她和傅盛年经常坐在海边看日落。
她很喜欢也很享受这份恬淡和简单。
若不是傅盛年不能离家太久,傅氏集团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她都想留在这里安心养胎。
在巴厘岛的最后一晚,她没什么睡意,最近睡得太多,她精神很好。
吃完饭,傅盛年接了一通高管打来的电话,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聊了很久,她一个人无聊就走出去,在海边散步。
田野带着人跟在她后面,并不打扰她,她边走边捡沙滩上的贝壳,挑着完整漂亮地捡,想串条链子,做成风铃,回家后挂到婴儿房里。
傅盛年通完工作电话,追出来找她。见她捡了不少贝壳,手上拿不了,用裙子兜着,他无奈一笑,走上前,“捡这么多贝壳做什么?”
她抬头看他,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想给宝宝做个贝壳风铃。”
“这么多,够了。”
“再捡几个。”
“真的够用了。”
见她不听,还要继续往前走,他伸手拉住她,将她打横抱起。
“干嘛?”
她小嘴撅起来,两只手还拽着裙子,兜着裙子里的贝壳。
“晚上风大。”
他抱着她往别墅的方向走,她哦了一声,把头靠在他肩上,“你忙完了?”
“一点工作上的事,已经解决。”
“那你帮我洗贝壳。”
“好。”
进了屋,傅盛年将简瑶放下来,她兜着贝壳迈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傅盛年跟在后面,见她把贝壳放到洗手池里,放了水,没过贝壳,一个个拿在手上清洗。
他从背后抱住她,握住她白嫩的小手说:“不是让我洗吗?”
“算了,我自己来吧。”
贝壳很多,大小不一,她觉得傅盛年大概没这个耐心。
傅盛年确实没耐心洗那些小贝壳,他抱着简瑶,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倒是有耐心看她洗。
她把贝壳一个个清洗干净,晒在洗手台上,忙完,她抬起头,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着傅盛年。
他刚好抬头,也在看她。
两人都盯着镜子里的对方。
“最后一天了,回去以后我要忙工作,今晚你不满足一下我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她笑了一下,“你温柔一点。”
他轻嗯了声,薄唇轻咬在她耳垂,吻了吻,又垂眸吻她的脖子。
巴厘岛天气热,简瑶在海边走了那么久,身上早就出汗了。
她转过身,拽了拽傅盛年的胳膊,拉着他进入浴室,直接打开了花洒。
身上的裙子很快被温水淋湿,她快速脱下,双手轻抚在傅盛年结实的胸膛上,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将她压在墙上极度缠绵。
他们顺便把澡一起洗了。
事后,简瑶非常疲惫,身体软绵绵的贴着傅盛年,任他用浴巾裹着她,将她抱到床上。
她有点累,睡得沉,还打了几声呼噜,被傅盛年用手机录下来了。
他精神抖擞,完全不想睡。
看着她躺在床上睡得那么香,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拍立得,对着她的脸拍了张照。
照片很快就显现出来,拍得很清晰。
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发现简瑶的睫毛是真的长。
怀孕以后,她不再化妆了,素颜的样子很清秀可人,他喜欢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看不厌。
他唇角勾着笑,正看着照片,旁边的人突然翻身过来,趴到他怀里,一条手臂还搂住了他的腰。
他将拍立得和照片放下,手掌轻揉她的发顶。
她轻哼了两声,好像在说梦话,他凑近一听,顿时就笑出了声。
“大树。”
她在叫猫的名字。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们天天在一起,她叫的居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那只肥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