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我想通过这点判断,卫良哲是否挪用了他家大陆投资的资金?”
听到这杜衡已经隐约有了相关猜测。
但还是继续听牟春奇解释。
“如果没有挪用,那就没什么事。但如果有,我或许能给卫大少爷的弟弟们,卖个人情!”
“说起来这也是受杜总您启发,李龙豪如今在香江李家失势,就是因为公私不分对付您而搞乱了李家大陆投资计划。若是能抓到卫良哲类似的把柄,那他的弟弟们想必会非常开心。”
“我们香江其他世家也非常乐意看到香江卫家因此‘兄友弟恭’!”
杜衡彻底听明白了。
“又是世家的家主之争?”
“杜总聪明!”
“嗨,这算啥聪明,我这段时间见过好几例了,习惯了。”
“不过这事恐怕得让牟经理失望了,我刚给卫良哲宽限了一个月还款期限。听他的口风,应该是准备用自己的私产给我抵债,我也已经答应。”
“这样嘛,多谢杜总告知,那就当今天没打这个电话,如何?”
“当然可以,我没兴趣提醒卫大少爷这事。”
“多谢,再见!”
挂断电话后杜衡哑然摇摇头。
这一帮人精,算计来算计去的,也不嫌累!
等到傍晚,陆辰砂才从评定会主会场回到住处。
“衡哥!师父!”
一道耳熟声音从刚进门的陆辰砂身后传来。
正坐沙发看国宝历史电视节目的杜衡,闻言惊讶转过头,一块黑煤炭正在门口蹦跶着朝他挥手。
“小岩?”杜衡惊讶着起身,“你啥时候到的?”
和陆辰砂一起回来的黑煤炭正是崔岩,手上还拖着一大行李箱。
崔岩当自个家的往里走:“我放寒假,就想着来找衡哥你们玩。”
这时陈破也走过来,先捏捏崔岩臂膀,再满意点头。
“不错,是勤学苦练了,大有进步,”
崔岩骄傲道:“那可不,小爷我文武双全,学什么都是一日千里!”
杜衡不惯他这吹嘘毛病:“自个找客房去,然后洗个澡。瞅瞅你这黑碳样,比上次见面还黑!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你挖煤去了!”
“衡哥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从西珊省那边过来的,刚帮一煤老板改了祖坟风水。”
“你先跟着老牛上楼安置,安置好再来哔哔。”
“哦。”
崔岩上楼后,杜衡问陆辰砂怎么和崔岩一起回来。这才得知,崔岩先跑去评定会主会场,看完热闹才露面打的招呼。
“你也去换身衣服吧
,晚上魏总办庆功宴,穿正式些。”
把两少年打发走,杜衡刚坐回沙发,忽然意识到不对。
等崔岩甩着湿头发出来后,杜衡连忙问:“你是一放假就来我这了?没回淮城?也没去洛安市?”
“对呀,我爷爷回淮城了,他身体好着呢,我也雇了专人照顾。至于洛安市,谢如萌太黏人了,好烦!我跟她说的是衡哥你找我有事,要是万一她打你电话问,你可得帮我打掩护啊。”
杜衡奇了:“你嫌谢如萌黏人烦,那你之前还答应人家小姑娘表白?”
崔岩不解挠头。
“这不矛盾吧?我当她男朋友,和嫌她烦,这是两码事!”
杜衡欲言又止。
算了,这种少年人感情的事他就不管了,只要别脚踏两只船有违道德就行。
“你也去换身正装,晚上一起参加晚宴。有带吗?没我让人带你去附近买。”
“当然带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行走江湖我懂的。”
“那就好,现在还有时间,正好说说我们风水大师崔岩在奉京的丰功伟绩呗。”
崔岩听着得意笑:“我来给你们科普科普!”
听崔岩说了他在奉京找人切磋风水学采百家之长的事,杜衡又问他寒假的打算。
总不能真就一
直外面飘吧,放假了怎么也得去见见异地恋女友才对。
“衡哥,我不是不去见,而是最近真的忙。其实这次到长坤省找你们,纯属顺路。我刚才不是说帮西珊省一煤老板祖坟改风水嘛,我话还没说完。”
“他家祖坟有三处!奉京、西珊省、长坤省,我是先帮忙把他家长坤省祖坟的风水改完,才赶到你这来的。”
“这一笔赚不少吧?”
崔岩自豪道:“那可不,不是钱砸得够多,我也不可能陪着客户来回跑折腾。”
“不过说实话,主要这家人信我,我才乐意跟着到处跑。虽然我看风水本事不比一般风水师差,甚至比一般风水师好,但不少客户看我太年轻,最终都是转头找了别人。太过年少有为,也是有苦恼的哇!”
杜衡懒得对此安慰,又不是缺钱,不差这几个有眼无珠的客户。
而且这小子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在凡尔赛。
晚上赴宴是纸醉金迷的平平无奇。
次日早上。
牛发财边吃早饭边跟杜衡汇报,说卫良哲那边送来一批古玩作为抵债赔付,问杜衡是否要亲自鉴定。
“你是说现在鉴定?他这批古玩在长坤省?”
“是,连夜送过来的。这卫少赔付赌注压根不用
催,特别积极!”
“部分现款已经到账,用于抵扣的房子与车我已经安排人去香江估价。这些古董是卫少个人私藏,从香江往大陆运,到长坤省和到江宁省距离差不多,我想着不如送过来您先鉴定一番。您喜欢的带回去私藏,不喜欢的正好傅新秋要留下扩张金石集团省外生意,就当做旗下古玩店的启动货品。”
杜衡满意颔首:“你们安排得很好,这卫良哲我也是越看越顺眼了。”
“就冲他这积极赔款的态度,我还真有点想跟他交个朋友。”
说归这么说。
只要想想卫良哲那盛气凌人的臭嘴,杜衡立马绝了与之交好想法。
“把古玩都送过来,我先看看有哪些宝贝。”
等了半小时不到。
严密封装的三大箱古玩被送到了杜衡跟前。
这时,昨晚打游戏打到半夜两点的崔岩和陆辰砂,才迷瞪着惺忪睡眼从楼上走下来。
对于两人这无精打采状态杜衡没任何说教想法。
两少年其实都是非常自律之人,昨晚只是终于现实面基,完成了一项早就约好的娱乐活动,他没必要管天管地的拘着。
杜衡正要开口说让两人赶快洗漱吃早饭。
忽然,崔岩环视一楼客厅上下。
猛地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