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表情激动而崇敬。
上前一把紧紧握住杜衡的手。
“杜先生,您可真是高节清风,高明大义,高风亮节!如此富可敌国的财富,您居然说上交就上交!我还听戴少说您不要任何物质奖励,甚至连表彰都不要宁愿低调隐姓埋名,如此圣人之行,真是让我这老头子叹服!”
“您就是伟人,是活着的圣人啊!”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崇高的思想觉悟,老头子虽人微言轻,但我还是想替江宁百姓,谢谢你!!”
说完老教授还给杜衡九十度鞠了个躬。
一脸热泪盈眶的感动模样。
杜衡反应过来后,勉强挤出笑容:“没什么,生在新华国,长在红星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您老继续工作吧,就不用专程感谢我了。”
就不用专程来刺激我了!
看你们这一下下切割搬运金银的,我都快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您老还来夸我伟人?夸我圣人?
我不想做这玩意!
我就是个俗人!
戴峰在旁边看见杜衡隐约扭曲的表情,深知内情的他,大概能猜到杜衡心理活动状态。
航教授您这哪是夸?
你这是捅刀完又往伤口狠撒盐啊!
不忍看杜衡强颜欢笑,戴峰也帮忙劝:“是啊,航教授,您去工作吧。尽早把这些金银运出去,就是对
杜先生最大的感谢!”
“你说得对,那我工作去了。”
“地上滑,您老慢点。”
杜衡抚了抚心痛滴血的心口:“我也上去了,只要见证转交金银就行。顶多等三天后我再回来看是否全部运了出去,这事应该就结束了。”
“那杜衡你也慢走,我还得在地下统筹负责。”
回到地面。
杜衡发现风水师秦老正在官方营地门口等他们。
“这是答案。”
对方将两张写满字的纸递给孙永吉,说完又一身道袍飘然离去。
孙永吉看着上面风水学知识。
表情激动。
不时就露出有所明悟的激动神情。
“这前辈真是个热心肠,解答问题真是太详尽了!之前在下面,我还以为他傲慢不理人呢。”
“前辈?你俩看年纪差不多,他比你水平高?”
“光看这答案就知道比我高出许多,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不愿多说话,更或许是不能,可能是限于什么忌讳。”
孙永吉都搞不懂的事。
杜衡更懒得想。
“不管别人了,走,我们回去找崔福,问问崔家老宅和风水球的事。”
这是之前在探险过程中。
他们就定好的。
杜衡在小水池的遭遇,还有最后冰蓝湖化为齑粉露出金山银海,都是若无风水球就不可能继续往后推进。
而风
水球来自崔家老宅正厅大堂。
如此关键之物,为何会在崔家老宅?而崔福之前说,崔家老宅以前每个大屋子都有风水球,那其它屋子的风水球有类似功效吗?
这些等等都是孙永吉好奇杜衡也关心的问题。
已是下午三点多。
这次他们还是从崔家村方向进的山。
众人刚回到村口。
就看见在村口空地有一大帮村民聚集,似乎都在大声激烈声讨着什么人。在村民围聚的正中央高台,杜衡还远远模糊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熟悉身影。
还没等他看清。
就有一个花白头发老头,以不符合他年纪的速度,从人群中猛地冲了出来,一直冲向杜衡!
并且毫不犹豫“噗通”一声跪到杜衡脚下。
“衡哥儿,救我!”
言语哀戚恳切。
跪地者死死抓着杜衡的裤脚,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是崔定腾。
只是杜衡打量崔定腾这跪地恳求的苍老面孔。
脸上不由得浮现大大问号。
不是疑惑这个老东西要他救什么?
而是疑惑对方哪来这脸求救?
之前先是给詹天雄提供他进山寻宝的情报,然后还让自己小儿子崔润番帮詹天雄进山追踪他的行迹。
一个算计过他的人这会找他求助?
杜衡可没这么大度!
但反正没啥事,杜
衡也不介意暂留看看戏。
他这会已经看清被崔家村普通村民们簇拥正中央的人,正是鲁蒙。
自然也就猜到了崔定腾所求何事。
只是杜衡没想到鲁蒙动作居然这么快,早上接的活,下午就已经对崔定腾提起公诉了,办事效率真高!
“崔族长,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求到我这了?”
杜衡明知故问。
可崔定腾听见这话。
顿时眼前一亮觉得有门,杜衡既然肯搭理他,那就有进一步管这事的可能!
“衡哥儿,有律师提起公诉,起诉污蔑我侵吞族中公产!”
杜衡玩味微笑:“污蔑你?”
崔定腾点头如捣蒜,满脸哀戚悲愤:“对,就是污蔑!衡哥儿,你要帮我主持公道啊!”
“这么说,你没有侵吞淮城崔氏族中公产?”
“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啊?帮你找律师打官司?”杜衡俯视崔定腾,笑容貌似和蔼可亲。
崔定腾又急忙摇头。
“不不不,哪能这么麻烦衡哥儿。你随便借我个几百万就算帮我了,剩下的事都不用衡哥儿你操心!”
“衡哥儿你放心,我自证清白后,这钱一定还你!”
杜衡闻言好奇:“那你准备怎么自证清白?”
“这个,这个,我……我自然有办法。衡哥儿你放心,我
只要过了这次坎,很快就能还你钱的!”
杜衡还想继续看戏。
正要追问具体是什么办法。
那边原本围在一起的崔家村普通村民们,已经都围了过来。
听见崔定腾这话后。
就有村民忍不住大声斥责:“崔定腾,你少他么的放罗圈屁!你就是私吞了村里的公产!你清白个屁!”
有人认识杜衡,也知道之前杜衡过来是族长崔定腾接待的。
生怕杜衡因为一点香火情帮崔定腾平事。
便赶快劝杜衡。
“衡哥儿,这是我们崔家村的内部的事!你作为一个外人,希望你不要插手!”
杜衡还没来得及说话。
在人群中鲁蒙先看向杜衡所在并露出思索神情。
然后又眼珠子一转,连忙越众而出站到了崔定腾跟前,义正辞严开口。
“崔定腾,你不要挣扎了!”
“现在我们是在新华国!你以为这是满清交赎罪银,你贪污公产的窟窿填上你就没罪了?我告诉你,起诉书已经提交,窟窿填上没用的!你照样要依律判刑!”
“就算你求的这位杜先生再怎么有钱,铁一般证据面前也毫无作用!”
“杜先生,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也希望你不要硬插手。”
鲁蒙说完。
正气凛然又走到杜衡面前。
隐晦给杜衡使了个只有杜衡能察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