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南下河北,先高调再低调,悄悄来到了傅家庄,有意联络武馆耿家,不想耿家也有此意,一拍即合,欢聚一堂。
晚宴时分,关必智偷偷摸摸递给无病一个葫芦瓶子,“贤婿,这是颤声娇,你懂的。”
无病表情古怪看着关必智,关必智干咳一声,“那个洞房花烛夜,你得努力啊,你好她才好。”
“哪个她?”
“我女儿呗。”
无病心中腹诽,“有你这样的爹吗?”
阴丽华探过头来,“无病哥,你们做什么呢?”
无病接过葫芦瓶子,一巴掌推开阴丽华的脸,“小屁孩子,别看,未成年不宜。”
关必智心内狐疑,“这话以前老祖宗总说啊,哦,对了,老祖宗一直就很喜欢宠溺无病呢,为何呢?”
无病低着头,“这个岳父老泰山啊。”关必智哈哈笑了,鼻涕泡鼓了起来,像那大青蛙的嘴巴下的鸣囊。
“老泰山啊,别人不知,您还不知,我师父是您姑姑,我学会了元阳童子功,不满二十五岁不能那什么。”
关必智眨眨眼,“拉倒吧,你身边美人这么多了,你哄弄谁呢?我虽然不会童子功,可我从没听说过这个说法啊,难道你不喜欢定沁?你拿这个蒙我?”
无病心中再起狐疑,便不再询问,“呵呵,我是说不满二十五岁不能吃壮阳药,我暂时用不到,况且元阳童子功练了大成,以一当十之功。呵呵,这人啊,二十五之后,阳气才开始衰落,不得不靠药来维持。这也是天人合一,一三五七九,五个至阳之数,加起来便是二十五。”
关必智挠挠头皮,“这又是哪本书上的知识,我不知道呢。”
无病心道,“胡编的,你能知道就怪了。”无病笑笑,“老泰山,还您了,我用不到。”
关必智老脸一红,“看不起我?送出去的还能收回来?”
无病笑笑,便放入了怀中。关定汸走到关必智跟前,父子和解,哪有什么矛盾?
无病主动来到耿弇身前,“许久不见了,兄弟。”
“大哥!”耿弇抱拳,无病笑笑,“别那么拘束,公孙述呢?怎么不在一起啊。”
“哎,有眼无珠啊,被他欺骗了,已经割袍断义了。”
“哦?”
耿弇慢慢道来,却说耿弇、万脩二人陪着公孙述从西域返回宛城,正赶上关定沁被放归河北,投奔关必智。那时无病刚刚赶到鲜卑王庭,筹备战事。
公孙述痴心妄想想娶公孙明月,早就不可能了,如今他又想到了关定沁,要能娶了定沁也行啊,姿色不逊于明月,更何况关家也是豪门。
于是公孙述主动请缨,护送关定沁去河北,一路上,公孙述不停述说无病在西域和大月氏的粗鲁无礼,好色无义,这让知道事情真相的耿弇和万脩心中不是滋味。
关定沁安安静静地听,不发一语,公孙述越说越起劲,不停搬弄是非。
这日众人渡过黄河,发现路上躺了几个锦衣男女,还有仆人、婢女尸体,关定沁面色不忍,公孙述便趁机显示自己的良善,命人装殓。
万脩去树林方便,发现远处有女子声音,于是过去查看,发现三个歹人在强暴一个富家小姐。
万脩出手搭救,杀了这三个歹人,此时那小姐已经失身,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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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询问得知目的地是上谷郡的,小姐感谢万脩仗义相助,可其父母、夫君已遇害,便央求一起上路,公孙述不喜,但也没有表露。
不想草丛中藏着一个歹人,偷偷回去报信,当地豪强于颇得知儿子和好友出去游玩遇害,大怒,发动私兵护卫追杀公孙述。
小姐名叫由一心,对万脩救命之恩,很是感激,是故与万脩亲近了些,主动照顾万脩,万脩也受过这个待遇,心内异样起来,男女之间开始了暧昧。
公孙述一路上慢悠悠地行走,不喜那失节不殉死的妇人由一心,对其大呼小叫,只给剩菜剩饭残羹冷炙,耿弇、万脩看不过,公孙述却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妻子和兄弟同时重伤,我肯定先救兄弟。”
关定沁顶了公孙述一句,拿出了自己的饭菜分享给由一心,耿弇、万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由一心几天下来和关定沁发展了友谊,平时看不惯公孙述的阴阳怪调,可猜出来那个叫无病的一定是情敌,公孙述说话毫无边际,明明是在搬弄是非。
由一心生怕关定沁被公孙述的花言巧语哄骗,便劝了几句,提到了村里有人对母亲不好的事,哪想被公孙述听到了,戳到了痛处,以为在说他。
这人啊,做了坏事就心虚,因为公孙述对自己母亲不好,曾挑逗母亲的侍女被母亲发现,母亲喝骂公孙述,公孙述顶嘴,其母亲被气死了,公孙述一直不敢说,一直藏在心底。
公孙述大骂由一心,“没人要的臭女人,被糟蹋的狐媚子,应该以死谢罪,保住自己名节才对。还叫由一心,要一心就该自裁,才对得住死去的夫君,还引诱我好兄弟万脩,真不要脸。”
由一心被骂的脸红脖子粗,由一心对救命恩人万脩一直照顾她开解她有些意动倾心,万脩也有意,二人互生情愫,公孙述一番话,令一心很难受。
这时候,那豪强带人赶来了,公孙述只雇佣了二十个护卫,不敌这一百私兵,有逃有死,被冲杀殆尽,公孙述肩膀被射了一箭,颇为疼痛。
关定沁心中有些厌倦了人世的勾心斗角,木木呆呆,不反抗也不逃逸。
耿弇只得拉着关定沁逃命,万脩护着由一心,且战且退,公孙述早就跑了,根本不管众人,可是情急跑错了方向,前路是一条河,公孙述不会游泳,只得又和贴身护卫巴格跑回来了。
耿弇、万脩见公孙述自行逃跑,心中有些不悦,公孙述解释道,“我去追逃亡的护卫回来帮忙,他们不回来,我就回来了。”
耿弇、万脩将信将疑,强敌在前,只得先抗敌再说。耿弇箭术厉害、万脩近战凶悍,且战且逃,豪强于颇一时犹豫,于颇见关定沁如天仙一般,比当初派去长安参赛的河北的第一美人还要漂亮,心里早动了邪念。
又见由一心有身段,两个婢女也算得俏丽,便动了活捉的心思,说道,“交出这几个女子和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就放你们逃命,你懂的。”
公孙述欣喜不犹豫,“你要说话算数?”
于颇道,“我当然一言九鼎。”
公孙述一把把由一心和两个婢女推了出去,婢女哭泣,由一心怒骂,“懦夫,不是男人。”
关定沁脸色黑沉,怒气生了起来。
于颇皱眉,“我要那一个。”手指关定沁,公孙述咬牙,走到关定沁身边,“表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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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人多势众,你就过去呗。”
关定沁笑笑,“哦,好让你平安逃命?”
公孙述尴尬,“这个也不是这一,哦,你不是武艺高超吗?生擒了他,咱们就平安了。”
关定沁呵呵笑了,“他们百八十人,我一个人过去生擒他,你以为我是无病吗?你也不是说自己武艺高深吗?”
公孙述难堪,“我是经验不足啊。”
关定沁大踏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这位贵人喜欢我呀?”
于颇大喜,搓搓手,“喜欢,喜欢。”
于颇见关定沁步履如风,穿着武士靴,连忙说道,“你听下,先别过来。来人,护卫。”
于颇被身边的私兵保护起来。于颇喊道,“小心驶得万年船,那三个女人也得过来。”
万脩大喝一声,“不可。”
公孙述心急,“这都可以逃命了,有何不可的。”
万脩认真地说,“我喜欢由一心,就这么简单。”万脩把由一心护在身后。
于颇身边一个仆人喊道,“主人,那女子就是公子抢来玩的,被那黑袍人杀了。”
于颇看着万脩,万脩大喝一声,“此等败类,不杀,留着造大粪吗?”
于颇大怒,“小美人,你趴在地上,我要射死这帮人,开弓放箭。”
公孙述身上箭伤疼痛,逃命要紧,忙喊,“别放箭。”命护卫把由一心押了过去,万脩大怒,公孙述使了眼色,巴格一掌打晕万脩。
耿弇大怒,“公孙述,你怎么可以这样?”
“耿弇,不这样,你我都死在这,我是为了你和万脩才出此下策。”
“那关定沁呢,你说喜欢人家,却把人家送出去?”
由一心已经被护卫推过去了,知道自己大限已至,落到于颇手里怎么可能活,一边走一边喊,“耿大哥,公孙述不可共患难,也不可共富贵,他就是一条中山狼,转告万脩赶紧离开公孙述,愿来生早日与万脩相遇,嫁给他。”
于颇笑了,关定沁大喝一声,“受死。”
一道寒光,飞刀离手,击中于颇咽喉。
关定沁反身跳到由一心身边,将那护卫杀退一边,拉着由一心窜上了一匹马,又拉着一匹马跑向耿弇。
于颇私兵怕了,连忙放箭,两个婢女被射死,公孙述趁乱被巴格拉到一边,三个幸存的护卫也跟着跑了,这次方向对了,众人忘我逃命,十几个私兵呐喊追赶。
私兵冲杀,要杀耿弇等人,关定沁策马扑来,驱散私兵,这才给耿弇创造了机会,耿弇抱着万脩上了马,这才逃之夭夭。
公孙述如何,无人惦记了,耿弇扯掉衣袍,对天大喊,“我真眼瞎,认了这不忠不义的人当朋友。”
后来,耿弇一行才走到了河北,回到了耿家。
耿弇长叹一声,“交友不淑啊。”
无病摇摇头,拍拍耿弇肩膀,“万脩呢?”
“心灰意冷,带着由一心回祖籍了。”
无病和耿弇又聊了一会,直到夜深,酒宴才散去。
无病心内也有些忐忑,走近了卧房,关定沁怯生生地坐在卧室床上,看着无病进来,连忙站起来,“不行啊,你怎么真来了?”
无病见关定沁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嘿嘿笑了,“你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