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率军东征,悄悄来到了乌桓王庭。
大军饱餐战饭,准备妥当后,无病一马当先,阴丽华紧随其后,鲜卑、东圣、突骑、七校尉军,兵分四路,扑了过去。
远道助战的夫余、肃慎人本来是要响应匈奴号召,撕咬大汉一口肥肉的,不成想几个月的功夫,形势完全变了,匈奴先胜而惨败,被那悄悄来的平西大将军刘无病给放翻了,好比当年秦赵长平之战,临阵换将,白起代王龁,秦国大败赵国一般。
这匈奴大军被几万汉军骚扰的遍体鳞伤,后勤不继续,坚持不得,犹豫之际,被天降神雷神火彻底打乱了阵脚,大败北逃,王庭被人赶着搬了十几次家,辗转几千里,惶惶如丧家之犬,最后被汉军砸碎了。
匈奴单于、左贤王被砍了脑袋,大小官员、阏氏、妻妾死得死,逃得逃,牲畜、士兵被俘虏无算,匈奴倒霉,雪上加霜,最后被百余大小部族啃咬的只剩了一点点,还丧权辱国的嫁了两个居次和亲。
汉军势力如日中天,鲜卑兴兵复仇,士气如虹,两军携风雷之威力,转而东征,高唱血与火之歌,如何不让人恐惧?
乌桓和娄烦正在全力应对威胁,这夫余和肃慎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生怕大汉杀红了眼,像统治西域一样,统治他们,那不成了东域了?
是故夫余和肃慎几乎倾巢而出,哪怕打不疼大汉,也要拒敌国门之外,最好是与乌桓一道灭了鲜卑,彻底吃个饱,保乌桓取代匈奴做了草原霸主,这夫余、肃慎就可以获得河北地,一下子扩疆扩土,再也不用猫在深山过漫长的冬天了,这河北的气候可比肃慎的地盘温和许多了。
乌桓人与夫余、肃慎人众人正在饮宴,蓦然发现酒杯的酒荡起了波纹,乌桓单于郝旦本想给夫余和肃慎炫耀武力的,这时疑虑起来,猛然想明白了,“夫余、肃慎使者,你们有何目的?”
两国使者大怒,“你们有何目的?”
“莫不是打不过大汉,就想抢我们两国领土吧?”
这时乌桓骑兵报告,“报单于,汉军来了。汉军来了。”
乌桓单于惊慌,大将军踏度大叫整军备战,人人上马,队伍混乱,汉军如猛虎下山,不消半刻钟,就冲了进来,汉军威武搏命一击,势不可挡,给匆忙集合的乌桓军来了一个措手不及,皮甲都没机会换上。
景丹的幽州突骑率先冲了过来,一刻钟,凿穿乌桓大军,夫余和肃慎军有五千人参与大于阅,不想都没有列好阵,很多人都在喝酒吃肉时候便被马匹撞死踩死。
接着鲜卑军二次凿穿,东圣兵自小练箭,远处放箭射杀,七校尉军横向左右对着冲杀,突骑杀穿敌阵,待七校尉军左右横穿,便再次反冲,鲜卑跟在其后二次再穿敌阵。
乌桓大军,两边遭箭雨洗礼,箭雨刚过,突骑又冲来,好比耙子犁地,乌桓军被梳理了一次又一次,被打得晕头转向,不知哪边才是敌人。
不到一个时辰,前来煊赫武力的三万乌桓大军和二万夫余、肃慎联军几乎全军覆没。
那乌桓单于和大将军也不知被谁砍死,尸体被马蹄踩得都认不出来了,只通过服饰,依稀辨认。
一战斩杀了乌桓单于和大将军。审问幸存者,得知乌桓大营就在三十里外,乌桓军二万,夫余和肃慎联军三万。乌桓大王子在彼处,款待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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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远征的夫余和肃慎。
无病开怀大笑,“杀多少敌军,意义不大,此战幸运,将乌桓的朝堂大小官员和贵族杀伤殆尽,他们失去指挥,正是我等灭了乌桓的良机。”
无病命令众将士换上乌桓服饰,七校尉军战意爆棚,冯定异主动请缨,率领其余六校尉做了大军的先锋。
冯定异穿上乌桓大将军服饰,领着大车,向北行进,路上遇到往来传信的乌桓骑兵,便逐一射杀。到了大营,冯定异便率军冲了进去,四处放火杀人,乌桓行营,遭遇重创。四万大军大部溃散。乌桓大王子被身边侍卫所杀,尸体躺在了草原上。
无病道,“全军冲击,给我追。”
景丹不由建言,“平西大将军,穷寇莫追啊,更何况我军连番大战,环首刀都卷了刃,弓箭所剩无几啊。”
无病摇头,“没有刀就立马捡战场可用的兵刃,无箭便无箭,赶紧冲,杀进柳城,敌人不知道我们来了,这是我们最锋利的环首刀。柳城是乌桓王庭的所在,乌桓勋贵族人多居于此处。”
无病放声大喊,“杀进柳城,城中财宝大家平分,不杀伤溃兵,不与作战,只带兵刃即可,我要最快的速度杀进柳城,我只要柳城。”
士兵嗷嗷叫起来,也不管马力了,狠命追去,景丹这才警醒,首虏率在此刻有个屁用,灭了王庭才是最大的功劳。
景丹发起狠来,号令突骑去除马甲、甲胄,化作了轻骑兵,一路飞驰,众人依样学样,丢掉能扔的所有东西,“杀进柳城抢新的。”
雳筠卫在乌桓探查情报多日,藏在乌桓逃窜的路上给予袭扰,杀伤了大量敌军,若非这支部队将马匹留在了山里,也必定要冲到柳城立功了,不过也是无病心疼这支马上步军,侍剑以自己的行动赢得了无病的信任,无病好生安慰侍剑,侍剑感动的流泪了。
这个夜晚,众军还在不停追敌人,有的将士都骑上了乌桓的战马,乌桓也不知汉军有多少人,只管逃窜,三更时刻,逃命的乌桓人涌入柳城,无病一马当先,率军撞了进去。
主将如此,平西大将军身先士卒,各级军官、兵士争先恐后。
柳城百姓都在休息,汉军、鲜卑军杀红了眼,但凡挡路的都被杀死,四处放火,鲜血迸射,血与火之歌在柳城回荡。
漆黑的夜晚被火光血光映红照亮了,黑影重重,联军好似一片浩瀚大海,不时激起恐怖的巨浪和骇人的漩涡,乌桓贵族、兵士便好似游荡在岸边求生的溺水者。
乌桓贵族基本被一网打尽,只有单于弟弟薄卡带着残兵逃窜东部,求夫余、肃慎庇护,薄卡慢慢收拢聚集部众八万余人,发誓报仇,乌桓从以前藐视夫余、肃慎,变成了巴结奉承。柳城很多人不知道情况,举手投降。
鲜卑骑兵和东圣骑兵在柳城驻扎,俘获牛羊数十万头,人口十万,无病一人独断,以乌桓治理乌桓,选出柳城豪族审鲁喾为乌桓候,这人常年被乌桓贵族气压,美妾被抢过,家产被夺过,父亲被人杀了,与乌桓贵族的仇恨不共戴天。
审鲁喾当即宣誓效忠汉军、鲜卑,审鲁喾带着自己的部族参与治理柳城,只有自己人才知道自己人的弱点,得了汉军授予的权利,审鲁喾发起狠来,屠杀同族毫不手软,彻底得罪了乌桓人。
一连十几日,柳城内风影迷离,奏响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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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火之歌的残暴、凄婉旋律,这悲鸣和冷酷愈发清晰,时而亢奋、严肃,时而低婉、凄惨。
然而这是无病和鲜卑所希望看到的,唯有如此,鲜卑才可以统治乌桓,唯有如此,乌桓才敬畏汉军。
无病给审鲁喾画了大饼,“你要尽心守备,来日我启奏新朝皇帝陛下,陛下感念你治理功勋,未尝不可做乌桓公呢。”
审鲁喾大喜,审鲁喾是人精,早早从汉军、鲜卑军打听到平西大将军的喜好和威名,自然知道这平西大将军姓刘,王莽篡汉,这大将军心中必然不满啊,纵使他忠心于王莽,可如今这大将军还当着火琼花教教主,短短半年内,他一平大月氏,二灭匈奴,三胜乌桓,功大弥天,那王莽岂可安心?
来日神仙打仗,胜负难料啊,审鲁喾谦卑低头,“审鲁喾已经皈依火琼花教,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我向天起誓,有我统御的乌桓,永远做平西大将军最犀利的弯刀,是汉军忠实的奴仆。”
无病盯着审鲁喾,哈哈笑了,拍拍审鲁喾肩膀,“天下是陛下的,要效忠陛下。不过你也说得对,你要尽心治理,为我筹备军队和粮草,乌桓单于的弟弟薄卡可是还活着,你要杀了他,我才知道你的忠心。如果你不认真治理,对我阳奉阴违,我不介意再烧杀柳城一次,我能突袭杀了乌桓单于郝旦,也能杀了你。”
审鲁喾连道不敢不敢。当夜审鲁喾挑选自己貌美的女儿送给了无病,无病干咳一声,“老审啊,我虽然好色,可我已经好几房姬妾了,你女儿虽然貌美,可随我辗转天下,也帮不到你啊,这样啊,我的心腹爱将还缺个暖床的,你看我为这二人筹备婚礼可好?”
审鲁库说道,“”臣鲁莽,敢问这心腹爱将是何许人物?”
无病道,“怎么,还辱没你不成?”
审鲁喾跪下磕头,“不敢不敢。”
无病道,“算了算了,实话告诉你,此爱将是七校尉军主将冯定异,你可放心了。”
审鲁喾大喜。自此,审鲁喾愈发残酷镇压反抗鲜卑的乌桓人,不分男女老幼杀的精光,他儿子心有不忍,劝他不要这样对待族人,审鲁喾摇摇头,“我杀的越狠,无病才对我越放心,我骑虎难下,为了家族荣光,只有如此。”
审鲁喾的儿子禁不住一个女子的祈求,女子以色相诱只求活命逃离柳城,这审鲁喾儿子学过儒学,只说不乘人之危,于是不接纳该女子送了马匹盘缠,放走了女子。
逃走的女子是乌桓单于郝旦的女儿,投奔了叔叔薄卡,后来嫁给了肃慎,肃慎王这才再起大兵,年龄十四至六十的男丁悉数入伍,纠及夫余,合兵一处,他要兴兵复仇,告慰在柳城阵亡的近五万肃慎、夫余军,同时乌桓西部,四万夫余、肃慎军在与鲜卑恶战,这支军可大都是青壮年,肃慎的希望都在这支军,如能前后夹击灭了平西将军及其部属,肃慎便彻底翻盘了。
夫余、肃慎虽则只有二十万的人口,常年劫掠高句丽,战力强悍,所养马匹比匈奴马高大了一圈。这是个强敌。
审鲁喾得知儿子放走了郝旦女儿,雷霆大怒,殴打一番,然后绑到无病了跟前请罪。无病赦免。
无病申饬一番,便把审鲁喾儿子留在身边当了侍卫,毕竟审鲁喾心太狠,无病打算调教其子,以为人质,以后接替审鲁喾,才好更统御乌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