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辰时,个个方才恢复元气。
其中几个人睡醒之后,直问怎么后脑勺那么疼,是不是被谁打了?
吃过早饭后,刘道长把我位到了一边。 苦着脸说: 这下麻烦大了,舟山那边昨天下午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红色,许多不明所以的市民们都在网上纷纷发布视频,各种谣言不径而走,就连当地气象部门都完全一头雾水,我们需不需要向他们去做个说明?
我想了一下说道: 这种事情, 即使我们是认真的去汇报,但是在他们那些懂科学的人来看,也一样会认为我们在编故事,再加上普陀山一直是佛教的地盘,日后自有和尚们去认功劳,我们就保持沉默就好了。
刘道长说: 也好,功成身退,历来是道家的作风。至于是谁去邀功, 就随他去吧。
而后召集大家一起到了大殿。 众人都恢复了精神头,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就是个个都时不时的摸一下后脑勺,而后嗞牙咧嘴的露出一些诡异的表情。
刘道长说: 昨天受龙虎山的委托,把大家邀请到我们上清宗坛,昨天的事情想必各位也都做了复盘,不知可有人认得到这是什么阵法?
神霄派的李道长摸着后脑勺说: 这个阵法我认得,多年前听我的一位师爷提起过。 应该是叫做”冰火四维阵“,据说是当年阁皂山逐出山门的一个叛徒,在清末的时候跑去的日本,这一阵法就流传了下来。
净明宗的一位沈道长说道: 难怪我一会冷一会热的,好在我一直练功都很勤奋,不然还真是撑不下去了。
那位倒地的孙道长听完,说道: 是了,在下整日偷懒,才落得个体力不支的下场,哪里比得上你沈道长刻苦用功。
沈道长自知失言,讪笑了几声后,便不再言语。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师父打来电话,问起昨晚舟山通天变红之事,我将事情原委对其作了说明,
师父说道: 舟山乃是整个中国地图临近心脏之所,小日本妄图用杀鸡之法对我华夏气脉进行攻击,此等雕虫小计,实在是痴心妄想!
我说道: 嗯,师父所言极是,我们分析的结论亦是如此。只是我担心这种攻击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终止,福州那里也一样是非常重要的气口,现在想必对方也在休整,调理元气。 我们要迅速的做好应对方案才是。
师父道: 昨天参与布阵的道长虽然精神恢复了,但这种缠斗之后,往往元气大损,不宜再继续参与后面的阵法,需得重新调拨人手。
在临近日本的这一条线上,有几个城市需要尤其留心, 大连,青岛,上海,南京,舟山,台州,福鼎,宁德,福州,都是对方可能攻击的城市。 需要把当地的力量集中起来,不可有半点马虎。
我说道: 师父放心,已经在布署。 只是我不明白,这次突然如此大的阵仗,原因是什么?今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师父沉吟道: 这个目下还不方便言说,眼前所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派往福州的人此时报来消息, 在当地的山上,发现了大量的特制钢钉,密密麻麻的钉在山脉的结穴之处。
日本历来都有这种习惯,韩国的青瓦台背后的山上,也是被日本用这些钢钉密密麻麻的钉在龙脉之上,也因此,青瓦台的历任总统无一善终,都是以惨淡收场。
前些年在终南山上,他们打着测绘的名义寻找龙脉,而后妄图故伎重施。所幸被我巡察员发现,以非法测绘的名义逮了起来,才没有得逞。
不想在福州居然也发现了这种事情!
另外福州近日天象突变,忽冷忽热,且牛斗星周围突然被一股浊气所包围,九星分野正应福州一带。
没奈何,交代刘道长招呼昨日的十几位道长闭关修养,另外法坛亦不可撤,以备不时之需。
一行人再次杀往福州。
此次因为时间充足,参与的人数较上次更多一些,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的洞主们,也是个个身怀绝技,依法布起七星九曜坛,交代完毕注意事项,静待讯号。
此时距离上次已过去了四天时间, 想来对方也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 测算了一下时间,仍旧是今晚的戌时。
戌时一到,风信大起。 此次因为人手充足,便不再如上次那般费力,不消一刻,对方便败下阵来。
且在这个过程中,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力量之弱,已完全不是前几日的汹汹来势。
事毕,臧卜天笑道: 这一下福州的天又变得血红,加上前几日舟山的红色天空,再解释成渔船的红光,只怕广大群众会不相信了吧。
其中一位岛主说道: 此次对抗过程中,我们一致感觉到,攻击方向来自一处地方。
我问道: 是什么地方?
岛主说道: 在舟山和福州两处正中央的钓鱼岛方向。
正当此时,童建业老先生发来消息:陈晓关接下来的行程要去旅顺,并且已经动身,好像非常紧急的样子。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童老先生人在深圳,尚不知这几日我们经历了几场大战。
我看了一下地图,结合这几日以来对方攻击的点来看,不禁大惊失色。
如果前两次只是在雄鸡的肚皮上作文章,旅顺则是咽喉。当年日本侵华,便是从旅顺登录,而此次如果再次由这里发动攻击,一个不注意,那我们将会十分的被动。
连续多日的紧绷状态,加上对手这种散点状的攻击范围,反而我们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状态。
再加上如果真如师父所说,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的话,那我们将会被调动的东奔西跑,疲于应付。
现在要做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而后主动出击,从根本上瓦解对方才是。
眼下如果要找突破口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水木先生的电话接通后,我将我的想法对其作了说明,水木先生表示,完全没问题。
两天后,我们抵达旅顺港。 和我们同时到达的,还有一辆商务车,当然车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坐着的陈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