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若瑾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夜瑾骁,问了李管家,李管家道王爷带着李侍卫等人最近在协助大理寺查一个非常棘手的大案,事关皇族宗室,不得道与外人知晓。
一时没有别的辙,已经做好了必要时那就暴露自己会武功一事的苏若瑾遂领着新婢女蓝银,外加两个护卫和一名车夫,就这么出发前往将军府。
大至的情况,林子栋已让人偷偷传了话给她,苏玉凤已经知晓了自己所患皮肤之疾乃她所为,并且还将苏玉夕怀孕一事也一股脑儿地算在了她的头上。
不然不会用要拆掉香兰院相要挟,也要将她逼回将军府与她见上一面,而这一面势必是来着不善的。
府军府内,当苏若瑾刚一跨过将军府的门槛里,就有人告知让她直接前往香兰院,说是主母夫人和太子妃等人已在香兰院那等着她了。
苏若瑾的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遂随口朝给她引路的年轻男仆问道:“那将军呢?将军可也在香兰院?”
仆人很快摇头,答:“将军这几日出城了,一直在西郊的军营中。”
“那将军几时能回府?”苏若瑾接着问道。
仆人又答:“这个,听闻明日便会回府。”
苏若瑾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数:难怪今日要以拆了香兰院逼她今夜必须过来,原来这次十有八九是瞒着那位便宜老爹的。
不久后,苏若瑾如期抵达香兰院门口,只见这当儿,香兰院的大门早已大开,里面灯火通明。
院子里的活着的不论是大树还是小树,外加回廊、亭阁内都早已经掌着又红又大的灯笼。
并且,此际里面有些噪杂和喧哗,待她仔细往里一瞧。
根本并未瞧见到包云茹和苏玉凤的身影,为禁心头一凛!
与此同时,她竟瞧见了里面有一帮身份不明的人正的砸生母和姐姐、弟弟们的灵牌,而那几面灵牌正是她从渔溪镇带回来后并亲手将之安置在主厅的。
她虽离着那面还有一定的距离,可是由于四下里灯火通明,为此对面所发生的一幕都被她目睹了个清清楚楚。
对,那些人确实是等到她一入院门里时,才动手开始砸掉了供桌上的三个灵牌的。
砸完灵牌,又直接将供桌给掀翻。
“你们住——手。”是可忍熟不可忍!
苏若瑾一双明眸旋即变得血红,并当即撒开脚丫子就朝那面跑去,跟在她身侧的蓝银见状也忙紧随其后地与她一道朝主厅飞奔过去。
只遗憾的是,等到苏若瑾和蓝银两赶到现场厅内时,面前已是一片狼藉,并且她还发现,另外,还有一大帮人手持着各种拆房工具开始对整个主厅搞起了破坏。
砸墙的砸墙,卸门的卸门……
苏若瑾再次冲面前这众人大喝道:“住手,这是谁让你们干的?赶紧住手。”
只是那些人仅只是瞥了一眼她后,随即又转身继续他们之前的操作。
眼瞅着连大门都被他们给拆了下来,苏若瑾立刻将蓝银腰间系着的一条长鞭给抽到了自己手中。
扬手先是照准着一名刚将院门卸下并扔在地面上的壮汉狠狠抽了一鞭子后,随即又连着抽向了之前砸了灵牌和掀翻供桌的另外几人。
转眼间,她的四周登时就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声来。
也就在这时,原本躲在一边静观其变的一大帮明显与刚刚在搞拆卸不同的数十名男人们立刻朝苏若瑾和蓝银二人围了上来。
苏若瑾和蓝银自是瞧了出来,这一帮人绝对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他们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向她们出手,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罢了。
当然,更准确来讲应该是等下手的借口。
现在借口和机会都等到了,于是他们便要合情合理地朝她俩下手了。
只转眼眼的功夫,这一帮训练有素的打手们就将苏若瑾和蓝银俩人给围在了个水泄不通。
也直到了这会儿,太子妃苏玉凤搀扶着包云茹并肩由院门外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老远,包云茹就装作极其生气的样子抬着手指向苏若瑾:“你这个不孝之女,这才一进家门,就对为娘特意请来重新修缮姐姐院子的工人们大打出手了!这……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呀!”
随着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包云茹训斥间也显得愈来愈激动:“想我苏家,满门不是忠烈也为义士,却偏偏会出了你这么个孽障,你竟将自己生母的灵位都给砸了,还意欲要毁掉整个香兰院……”
随即,仿佛只在转眼就要被气得背过气去一般的她,还不住地连喘了几口大气。
知晓包云茹的演技堪称炉火纯青的存在,明明就是她们娘俩一手策划的大戏,让她这么一演,还真是像极了她是头号苦主似的呢!
亦就在这功夫里,先前挨了苏若瑾鞭子的那几个明显不像府里的男人们立刻绕过那一众打手去到包云茹跟前。
并也指着苏若瑾向包云茹告状道:“夫人啊,我等可都乃您给请进府里来为前大夫人修缮院子的,可这位不知是府上何人,竟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等说是动手就动手的……
下手之狠,还望夫人好好瞧瞧,这一个个的,有皮开肉绽的,有肩膀都险些被她给卸了的……
这、这这这……这也忒了吧!夫人,你们可得给个说法我们!”
言罢,几个汉子立马还将各自身上所受之伤给展露出来给包云茹和苏玉凤娘俩看。
也直到了这会儿,苏若瑾还发现了,原来这几个人也是在演戏,因为他们向上大部份所受之伤并非是她刚才用鞭子伤的!
显然这些人早就有伤在身,然后借着她动手后刻意来搞栽赃的。
心中登时那个火啊,便哧溜、哧溜……地直往心头上窜。
还真是大手笔,为了栽赃她竟然请了如此多的临时演员!
不过再往深一想,苏若瑾很快愤极而笑,笑后冲着包云茹嘲讽道:“主母夫人为了栽赃我还真是舍得花血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