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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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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不惊讶。”

晏司焰袖手道。

秋眠摩挲腕上的玉镯,烟霞色的小蛇瞪圆了豆豆眼,浑身紧绷。

灵力涌入,却难以安抚她。

“不论是谁来,我也不会怎样。”秋眠淡声道:“你是自己讲因果,还是我来听?”

青色的琴流光萦绕。

“我知道你有本事。”晏司秋拂袖,自芥子囊中化出了一张矮几和两个蒲团。

再一挥手,案上已是茶盏齐全。

袅袅茶香盈满塔阁。

花冬没见过这架势。

为何这位小少爷出现在这儿?

为什么忽然喝起茶?!

她是一万个想不明白。

有关晏司焰,花冬也略有耳闻,这小少爷的身世与她主子大差不差,都是可怜人。

如今的晏氏家主在几百年前,桃花不断,自诩行的多情道,可不同于风流浪荡子,他乃个中高手,七情也可翻覆于掌中。

若高台上戏子伶人,投入时忘情,抽身时也忘情。

但究其原因,与修为撇不开关系。

纵观他诸多的红颜知己,并无一个寻常的根骨。

于修道者而言,皮囊真的不算什么筹码,尤其是出自凡间,如非是沧海遗珠的罕见,怎入得了仙君的眼。

少年青春,几十年后也只是一个老妪罢了。

而晏司焰的母亲出自合欢宗,生有一副玲珑媚骨,深谙双修秘法。

如此不见光的出身,却助晏家主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花冬曾听侍从们咬耳,合欢宗门人,阅人无数,而晏氏门楣甚高,当年抬她入此,已是大逆不道。

后来死的不明不白,真是薄命佳人,无福消受天大的恩情。

好在遗下一子,到底在这儿留了个名姓,至于究竟是何名姓,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怜那孩子,少失母,又无依仗,在晏氏的日子不比他那七哥好多少。

只是晏司焰聪明。

这是他比晏司秋唯一的长处。

他幼时听过那些哥儿姑娘们讲乐子,七八岁的孩子功课却多,不找点好玩的真的会活生生闷死。

晏司秋也并非出生痴傻,只不过是比常人迟钝,就像丢了几分魂魄,慢慢吞吞,但不是完全蠢笨。

直到那些同族的孩子们把他关在了一间暗室内,再布下阵法错乱时间,洒雄黄,放出圈养的鹰。

等到次日照顾晏司秋的老人将他找到,他已一字不可说,变的疯癫迷乱。

事发后,家主也曾震怒。

可已为时已晚。

夫人们哭的哭求的求,闹的难看,再又说起加上两面的谶言,终究是祸福难测,家主几度思量,心有定论。

也许……疯了也不是坏事。

“你被抬回别院时,还张牙舞爪。”晏司焰平声道:“那一年,我五岁,吓的躲在门后。”

“所以你下定决心,不沦落到晏司秋的下场?”秋眠放下琴,挽袖斟茶,道:“挺励志的故事。”

晏司焰一怔,旋即也笑了:“嗯,这是这阵帮我补全的记忆。”他唏嘘一声:“很合理,我认为完全有可能发生。”

镯中的花冬忍住疲倦不睡过去,聚精会神去听,却越听越听不明白。

——什么叫补全记忆?

秋眠解开了她的迷惑。

他对晏司焰道:“你是这个阵的第二发动人,阵中所有的反噬和灵力杂质全部沉淀在你这里,虎毒不食子,陌前辈因为这个打了家主,但其实他没有想到,你或许是自愿的。”

茶香馥郁,秋眠垂眸说:“法则阵法我也研究过,毕竟是太仪的特殊产物,说来我的第一份报告写的就是这个,算是个田野研究?”

他蹦了几个听不懂的名词,轻笑道:“哈,这种阵破解难度高,但其实某些方面也极为刻板,需要在内部维护,稳定性也不怎样……”

凝了眸在晏司焰身上,道:“如果没有你,现在这里是什么样子?”

——会是一片虚无。

怨念大火点燃的邪物早已吞噬了所有的纸人,那些妄想换命的生人早已免于一死,牵连的供奉生灵也已灰飞烟灭。

秋眠向塔外望去,亭台水榭,琉璃瓦上光华粼粼,如洒落一把星辰的碎屑。

整个法则阵,晏司焰在维持秩序。

“你承自母亲的玲珑骨被挖走了吧?”他忽然换了个话题,问。

“你真是……”晏司焰苦笑,“都会让我以为你是天道垂目者了。”

传说天道会定下某人代自己垂目人间,成为大道无情与心怀苍生的一条线。

“我只是一个帮干活儿的。”

还是个临时的打工人。

秋眠解释道:“我只是无意中听到了你的惨叫。”

“用你的琴?”晏司焰指了指。

“嗯,你总在我那院子外藏着,在琴音的范围内。”

“虽然现在也很不舒服,可不比挖玲珑骨的时候,也不比……”

晏司焰颔首,也望向那方清秀的天地,他平静道:“也不比仇恨之苦啊。”

“你的修道之途止于此,那些莫欺少年穷的套路你用不上。”秋眠缓缓道:“但在这里,你有了一个机会。”

捧了茶盏拂去浮叶,他呷了一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孤注一掷?”

“差不离。”晏司焰饮了茶,说:“他们开这个阵法时,用术放倒了所有需要助阵的人,但合欢宗对此术多有防备,那时我醒了过来。”

那一年他十九岁。

刀锋架在颈上的少年抱拳跪地,说自己出身卑微,受晏氏养育大恩,如果能为神明和家族尽一分力,也是此生无憾。

“也许是因为我一直装的非常好摆布吧,再说自己的孩子也比旁系要可靠。

“只是这阵委实难了。”随后晏司焰自嘲道:“我也着实天真。”

他想要报仇,报杀母之仇。

什么两情相悦,不过是哄骗,骗到手了也不放过,若是反抗,即会被囚禁,也不会有人相信,合欢宗的门人会被世家子利用。

几岁的孩童曾轻轻吹着母亲手腕上被禁锢法器灼烧出的红痕,眼泪汪汪地问:“娘亲,疼不疼?”

容貌美艳的女子不答,只把他抱入怀中,推开小轩窗,指向枝头翎羽华美的罗鸟,“喜欢吗?”

他点点头,“嗯!喜欢。”

“阿焰,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不要难过。”她亲吻他的额头,“娘亲只是变成了飞鸟。”

他抓紧母亲的手,焦急道:“娘亲不要走!”女子却笑了:“小笨蛋,你该为我高兴。”

“她没有飞走。”晏司焰说:“扼颈后她被吊在房梁上。”

再十日后,与合欢宗势不两立的宗门的女子,风风光光入了门。

美丽的鸟儿至死也被金器困在笼中。

他们当他不知,骗他母亲与人私奔。

小小的孩子义愤填膺,自说以后再无娘亲。

也非谎话。

是真的没有了。

死去的人,真的再也回不来。

“从前她非常喜欢读那些野本子。”晏司焰怔怔道:“可是不是谁都有正角儿的命格。”

“是。”秋眠道:“你想向晏氏报仇,几乎没有可能。”

这就是书外的世界。

多少求之不得,多少穷途末路。

“这个阵是我仅有的机会了。”

晏司焰练不了刀便去学阵,他苦心研读也知千百种阵法,如果这是一个真正的阵,他确实可以反将一军。

他杀不了阵外人,但在这个被他所监管的阵中,本可得偿所愿。

“所以你把渡劫修士引进来当你的打手?”秋眠道。

“这不是我做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权柄。”晏司焰说:“而且我身上有咒,对阵中人动手会立即被钳制至失忆,只是我母亲留我秘术,失忆与复忆我自有方法。”

“一个漏洞。”秋眠端了茶道:“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年轻人,晏氏心也真大,你怎么逃过搜魂,怎么过他们的考验?”

花冬也在镯子中疯狂点头。

没错,总不能就靠一张嘴发发誓。

晏司焰含笑道:“确实,任何东西都比不上这阵,何况是我一条微不足道的命,一个咒总有解法,这里容忍不了意外和变数,所以他们必然有一个绝对的保险。”

注入了法则之力的阵法,怎么可能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进来后才发现,纸人杀死了又如何,次日还是会复原,有生生不息的力量在保护他们,没有人可以走出去,除非……”

“除非条件齐全。”

塔外夏日的光寸寸走近,停在矮几上,划出一条长线。

“你知道为何我可以和你说这些吗?”晏司焰忽然问。

“我知道。”秋眠道:“法则怎么可能容许你到处乱说。”

他放下茶盏,把琴横放在他面前。

晏司焰皱眉:“往事就说到这里吧,我只有一个疑问,这个身份和你是什么关系?”

秋眠把琴拿起,说:“天华元年,也就是启章三百八十二年,栀州阮氏嫁与一人,诞一子。”

“阮氏天生寒灵,实则入世历劫的白蛇化身,此子生而不得人形,家主令老仆将其弃于深渊。”

命轨由此走向一个节点。

若那老仆听了家主的命令,他就是未来云明宗的秋眠。

若那老人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将他养下,而后家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就是晏氏的晏司秋。

秋眠在暗室内,找到了白蛇诞异子的记载。

在外面的世界,晏司秋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

与现实相违背的,因果的破绽。

“解决了,那么就是最后一件事。”

“请讲。”

晏司焰正色道:“借你性命一用。”

花冬大惊:“什么?!”

陌尘衣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邪傀杀之不尽。

“退开!”

他杀灭了一波,忽感高塔内震动不止。

有灵力化为了细弦,亦或是索命的绳索,自高塔的塔顶向四面八方迸射。

铿锵弦音响遏行云——

阵有回应,地动山摇。

汹涌的法则之力向迩烛塔压来!

陌尘衣将传送阵法发动,晏氏家主的纸人化身倏然出现在眼前。

他一道灵刃将其抹了喉,却突然发现另一个发动人定位就在这高塔内,且无法立即召回!

“眠眠……”

陌尘衣隐约抓住了什么,却来不及细想。

磅礴的法则全部砸了下来。

陌尘衣一声不出,运转了全部的灵力。

他自然不可能以一己之力与法则对抗,但他既牵了担整个阵的生灵的命数,也就成了阵的一个临时中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过量的灵力涌入,引来化骨断筋的痛苦。

可不知为何,陌尘衣又觉得这感觉有几分熟悉。

生灵在身,威压在上。

他顶住巨压,向塔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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