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满头黑线。
父皇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惦记着你那破太极殿干什么?
当然,李渊早就放下了玄武门兵变的事,此时提及也不过是调侃两句。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而后说道:“我听说设儿跟你讨赏,三道为他人,最后一道讨赏却是只给自己讨要了白银万两?”
说着,李渊兀自笑了起来,”讴儿这小子倒是聪慧,知道什么叫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好处。”
一提这事,李世民又是暗暗磨牙。
湿儿这小子是真的鬼精鬼精的,李世民还真不怕设儿突然开口要太子之位,反正这位置早晚也是要给讴儿的。
他就怕谣儿突然开口要什么黄金万两,白银万两。
本来刚收的赋税,全砸到战事上了,国库本就有些吃紧。
湿儿这家伙最后一道封赏张口就要三万两白银,一下子是把国库给压榨的干干净净。
自己还因着先前的话不能说什么不给,这下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渊看着满脸哀怨的李世民,轻笑道:“要我说,你直接封他做太子,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李世民无奈叹了口气道:“早知现在,我也不会说那句话了。”
后悔。
总之就是非常的后悔。
--我刚看到有读者评论要李世民的项上人头。
这也就罢了,最离谱的还有读者说什么要长孙皇后。
对此,我只想说:这里是番茄报警中心。
--另外,想写写日常了,就搞笑平淡的日常,大概就是坑一下上官仪,收一下狄仁杰之类的。
嗯,希望大家准许我水起来。
贞观三年八月。
今岁的八月。
发生诸多被载入史册的大事记。
圣上隆恩,没有诛杀颉利可汗,而是封他为归义王、右卫大将军,让他在长安度过余生。
突利可汗被封为北平郡王。
突厥的名将或首领包括执失思力、契芯何力等悉数归降,都受到唐朝的重用。
真珠可汗夷男也上表表示归顺。
李世民更是说出:“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
至此,突厥之乱彻底平息,突厥部落归心,尊称李世民为天可汗。
贞观三年八月十日。
李世民亲笔写下悼念诏书,此次征讨突厥战事,大唐共伤亡一万八千九百三十五人。
作为当朝陛下,李世民甚至将政务放置一旁,亲笔写下了这一万八千九百三十五位为国牺牲的将士名字。
圣上诏宣,立秦寿为东宫太子,正式登殿议事。
同日,诏书天下,官立医药司,太医院并入医药司。
东宫太子秦寿任医药协会总领事,孙思邈为副领事,以长安城为试行地,贞观三年十月前,长安城内所有郎中、大夫皆需在医药司登记入册,并参加考试。
考试合格则颁发行医资格证书。
同日,长安书局并入国子监,并在长安城试行统一教材。
同岁,国子监下设学府,规模百人,择优录取。
王府外,皇城来的马车停在街道上。
正厅内。
李世民看着秦寿,皱眉道:“不入东宫?”
“历朝历代的太子岂有不入东宫的道理?”
在得知秦寿死活都不想搬进皇城后,李世民在处理完手上政务之后,便与长孙皇后来到了王府。
秦寿讪讪笑着,挠了挠头,道:“父皇理解过了,儿臣不是不入东宫,只是心里还没做好准备。”
此言一出,难免叫李世民心中不悦。
东宫那可是只有太子才能入住的地方,不知多少皇子巴不得住进去,结果自己这孩子倒好,死活不想住进去。
李世民蹙起眉头,不悦道:“不就是搬家罢了,你心里需要做什么准备?”
秦寿自然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说白了,他就是不想住进皇宫罢了。
一旦住进皇城,那就意味着秦寿的事彻底被李世民看在眼中,且不说这一点,就说宫中繁琐的规矩,只是想一想就叫秦寿头皮有些发麻。
他实在是应付不了皇宫。
见到秦寿吭哧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李世民也是心中了然,他看了看恭敬坐在一旁的房瑶漪,无奈之下,他只得重重叹了口气道:“房瑶漪现在身怀六甲,确实也不方便搬家。”
“这样,朕给你一年时间做准备,一年之后,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再叫你拖延下去了。”
秦寿如获大赦,连连点头道:“多谢父皇恩准。”
接下来,长孙皇后拉着房瑶漪说了一会儿话。
李世民则是问了些医药司的事。
得知一切都在顺利进展时,李世民这才在晚间与长孙皇后回府去了。
翌日一早。
秦寿便赶往医药司。
还没到到地方,就看到一堆人围在医药司的门口,吵闹极了。
“凭什么不叫我们行医?”
“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什么行医资格证,而今突然说什么没有行医资格证不准给人治病,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老夫行医三十年,这双手不知道救了多少病患,试问老夫有没有资格给人看病?”
“我们若是不行医,那病患又该去找谁看病?医药司吗?”
秦寿还没下马车,就听到人群中吵闹的声音。
大概就是对于推行行医资格证一事不满,所以便聚集在医药司门前,讨要一个说法。
方小商挑了挑眉,侧过头对着车厢说道:“太子殿下,要不还是等会儿再进司内吧?”
“眼下似乎时机有些不妥。”
秦寿坐在车厢中,眉头紧锁。
他自然料到推行此政策的难度,但却远远低估了这群人对于此政策的抵触。
不过,在推行医药司的过程中,秦寿也逐渐开始发现计划有些纟比漏的地方。
而方才这些人抗议的话中,也明确的指出了政策推行期间的一些纸漏。
比如说在行医资格证尚未普及的时候,那么长安城的百姓若是生病了,又该去找谁看病?
这些都是刚刚推行政策时,秦寿所没有顾及到的点。
“不必了。”秦寿掀开帷幔,缓缓走下车厢,道:“哪有做官员的,怕遇到百姓提意见的。”
“—项政策的好坏,最直接的感触者不就是百姓,若是遇到一些问题,就选择避开百姓,岂不是蒙着双眼自欺欺人?”
方小商微微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