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一下子就想起那天买项链时的场景。
她难以抉择的时候,顾景墨说她戴紫色的好看。
结果顾景墨是将两条项链都买了下来,等她回家拆那天买回去的所有东西时,发现项链只有一条。
原来被他送给了时依。
沈知秋委屈,愤怒的目光夹杂在一起,一脸幽怨地望着顾景墨。
然后,气冲冲地跑了。
“小秋!”
顾景墨叫她的名字。
沈知秋仍旧头也不回。
顾景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时依,追着沈知秋而去。
时依拉着林野坐下,故作轻松地说:“好了,他们走了,咱们两个好好吃,好好喝。”
林野八卦道:“我这才想起,那天在你保险柜里看到的钻石项链还真跟沈知秋的一模一样,顾景墨在想啥呢,买两条项链,给你们一人一条,他这失忆后,想玩脚踏两只船的把戏?”
“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他送条项链过来也是好事,我总感觉有些不妙。”
时依自己喝了一杯酒。
林野问:“哪里不妙?”
“按理来说,沈知秋应该会很反感思思留在顾家,然而她却对思思的事很上心,之前,她还找过我,说她把思思给我,让我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永远也别见顾景墨,我答应了,可她又不相信我,怕孩子给我,我不履行承诺,她又希望我赶紧找个人嫁了,她再把思思弄过来给我,我也不可能相信她,所以这件事没谈拢。”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她那么喜欢顾景墨,正常人的想法,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跟别人的孩子。”林野忽然眼珠子一转,说:“该不会是她不能生育吧?”
“她患得的肝病,又不是妇科病,看样子应该是治好了,怎可能不能生育。”
“我看极有可能是不能生育,思思刚出生就抱走,对亲生母亲哪有什么意识,她留在她身边,养养不就成了她的孩子吗?”
这么一说,时依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沈知秋打的不会就是这个主意吧。
看来,明天必须得打赢官司才行。
可惜封南书却因有事来不了,封奶奶的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会忽然昏迷却查不出病症,有这么奇怪的病吗?
“阿野,等明天看法院怎么判吧,如果真把思思判给顾景墨,我到时候再想办法。”
“你别想太多,法律都规定了哺乳期的孩子一般都是判给母亲,今晚你好好放松自己,不能压力太大,明天好好迎战,你刚刚那句话说的真好,顾景墨和沈知秋今天晚上肯定不得安生,等官司过了,我跟你一起去帝都看思思。”
“嗯。”
顾景墨追了好远一段路才追上沈知秋。
沈知秋哭得梨花带雨。
顾景墨拉住她,说:“你听我解释。”
“还要怎么解释,买项链的时候我问你的意见,你说我带紫的好看,结果你把两条项链都买了,我以为你看我难以抉择,虽然确定要紫色的,还是把蓝色的也买回来给我,我回家拆包装的时候,发现只有一条项链,当时心里也挺疑问的,但我仍旧选择相信你,可你呢?却将项链送给了时依,你是不是在买的时候已经有了要送给她的念头。”
那时,他确实认为那条蓝色的钻石项链极配时依,因此才买下的。
“抱歉,我那会儿有点鬼迷心窍,小秋,是我的错,我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她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总控制不住会想到她,但是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真的?”
沈知秋还是不相信他。
“真的。”
从顾景墨听到广播说时依抛弃了他,他梦里也出现过时依不要他的场景,他便告诉自己,他不会再为她有一丝动容。
沈知秋终于停止了哭泣。
“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怎么要?
他那里根本不行。
“你知道我……”
“我们可能通过手术,做试管,这样也可以要一对双胞胎,阿墨,我想跟你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你答应我,好吗?”
沈知秋满是渴求地看着顾景墨。
顾景墨也觉得自己确实对不起沈知秋。
两人都结婚了,要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好。”
沈知秋扑进顾景墨的怀里,情真意切地说:“阿墨,我爱你。”
顾景墨机械地搂着她,那种两情相悦,心灵碰撞的感觉,他几乎一点也感觉不到。
难道他失忆后,也丧失了爱一个人的能力吗?
“外面冷,我们回去吧。”
沈知秋因为身体的原因,生活习惯必须保持得很好。
所以,很早她便睡了。
可顾景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想到了云都国际的经理程子文,酒店里其他管理人员有提过他跟程子文是同学,而且程子文是他一路提拨上去的。
于是,他拨打了程子文的电话。
“顾总,你还没睡。”
“没有,我来云城了,你有空吗?过来市区一趟,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有空,你把地址给我,我马上到。”
小区外面有一间咖啡厅,顾景墨定在那里与程子文见面。
程子文到了之后,顾景墨点了两杯咖啡。
“顾总,你想问什么事?”
“你知道,我和时依之间的过去吗?”
程子文愣住了。
早知道顾景墨找他是问这事的,他就说他有事不来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顾景墨跟时依的那些事,他哪里敢乱说。
程子文想了想,说:“咱们上学时候的事情我知道,但离开学校后的事情我知道的了不多。”
“嗯,我问她了,她跟我说我和她上学时谈过恋爱,后来分手了,她没细讲为什么分手,你知道吗?”
程子文头疼啊。
他跟顾景墨是同学,跟时依和林野也是同学。
而且林野也帮过他很多,他家里条件不好,他高中到大学,林野一直有资助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的。”
“她结婚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程子文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顾景墨,心里七上入下的,半天没敢吭声。
于是顾景墨又道:“你不用怕影响我的面子,我知道那时是她不要我的。”
“顾总,你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