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上人烟稀少,然而今日各家小贩张灯结彩忙的不可开交。
穆府的主人们正围坐在饭桌前进食。
穆青勒随口问“今日可是乞巧节?”
穆夫人眼角下意识向穆烟看去,只见穆烟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神情。
“回侯爷,今日正是乞巧节。”
“芸儿和烟儿今日可是要去夜市瞧瞧,热闹热闹?”
穆芸儿自是一脸高兴的点头。穆烟却截然相反不喜不怒让人琢磨不透。穆青勒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立刻改口。
“烟儿六年未曾踏出穆府半步,自是不想去那嘈杂之地。”
穆烟听完这番话收回正在夹菜的手放下筷子看向穆青勒反驳到。
“爹爹谓女之事果知,于外之世尝亦喜之,父曰‘大家闺秀则宜有大家闺秀者。故六年皆在深闺中做个大家闺秀,父今至谓女不喜其杂之地’。”
穆烟说着有些激动站起身来用倔强的眼神看着穆青勒接着说
“父又曰终日在外面玩是何体段痴狂,失君穆侯爷之面,犹曰岂有我之女,不止女出。言此者,其日亦乞巧节。”
穆烟向诧异的父亲和镇定吃着饭的母亲行了礼便大步逃离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穆烟跌跌撞撞的向后花院跑去或许是跑的太急绊住了脚摔倒在地。丫鬟禄秧见状赶紧去扶反被穆烟一把抓住抱在怀里,仿佛用了一身的力气紧紧抱着不肯松手。
穆芸儿放心不下追出来却不曾想看到这样的情景。她不知在穆烟身上发生了何时知听闻穆家小姐不知为何从此甘愿待在深闺足不出户。如今看来毫无怨言、心甘情愿吗?
穆芸儿转身向穆青勒书房走去。
“是芸儿啊!”
“爹爹,可还好?”
“无碍。”
“爹爹,六年前…”
“莫要问了,与你事不关己”穆青勒深知她要问什么。
穆芸儿离开后穆青勒深深陷入沉思。
六年前,穆烟只有十岁那时候的她天真烂漫,十分惹人喜爱也在十岁的孩童时期结束了原本的灵气。
那日乞巧节,穆烟始终记得父亲说这天要陪她到夜市去热闹热闹。
“小姐,慢点跑!”一群嬷嬷在小穆烟身后穷追不舍。
穆烟见父亲回来偏向往日一样飞奔而去。穆青勒没有像往日那样将穆烟抱在怀里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后直径去找穆老夫人。穆烟趴在门口偷听,没多久房内传来祖母与父亲的吵闹声。父亲也气急败坏的离开。
穆烟见穆青勒出来后弱弱叫了声“爹爹,你昨日答应陪烟儿的。”
穆青勒正在气头上那还记得昨日答应的事。
“若不是你们母女,芸儿和贺儿怎会在外面受苦。瞧瞧你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外面小贩的姑娘都比你不知淑女到什么地方。”说完便离开穆府留下穆烟呆呆站在原地。
穆老夫人抱着穆烟轻轻安抚随后带着穆烟去了夜市。孩童就是孩童不愉快的忘得也快。
穆烟很快淹没在人群中。跑急了才发现与祖母走散了又急着跑去找祖母。就在寻祖母时竟看见父亲与一女子在一起有说有笑手上还牵着一个男童和一女童。
穆烟不知觉的追过去木木的开口“爹爹”
穆青勒看见穆烟竟有些惊慌,也看见了不远处同样看着他们的穆老夫人。
所有人都回到穆府,那个女之与祖母交谈完就拉着两个孩童离去。而父亲、母亲与祖母继续交谈房内不断传出争吵声。
“穆烟哪里像个大家闺秀,每次说起女儿同僚中人都说我穆侯爷的女儿真是独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倒是男子会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全数学会,丢尽了本侯爷的脸”
穆夫人啪的甩一巴掌过去穆青勒数落的更起劲他说了多少穆烟听了多少。
没过几日穆烟就病了,醒来之后不记得乞巧节之后发生的所有事。
“祖母!祖母!”随着大喊穆烟从梦中惊醒。
穆夫人握着穆烟的手“烟儿,不怕。烟儿,不怕娘在身边呢。”
“娘,我梦见六年前,梦见爹爹说我。”
“娘,我不是因为爹爹说我才待在深闺之中对不对?可我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穆夫人轻轻拍着穆烟“当年什么也没发生,是我毁了他们的缘分。”
穆烟不信,母亲有事瞒着自己从小时候她就觉得父亲与母亲并不向表面上那般和睦,父亲对母亲透露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