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薄先生,您和陆少好好聊吧。”薄情正准备起身,却被禾儇坚定拒绝。
禾儇朝陆敛点点头,离开包厢。
禾儇离开后,陆敛看着薄情一直盯着禾儇离去的方向,戏谑道,“行了七哥,人家都走了,别看了。”
薄情收回目光。
陆敛脸上的玩笑似乎收敛了几分,“七哥,薄家和禾家订婚的事就这样翻篇了吗?”
“我看七哥对这个禾家大小姐似乎有些不同啊。”
“我和你兄弟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你带女人回老宅的。”
“七哥,你认真的?”
“你之前听说过她吗?”薄情却答非所问。
薄情想像陆敛这样混迹女人圈多年,想必对A市有些地位家的千金都知晓几分。
“你猜!”
薄情一记冷冽寒冰的眼神过去。
陆敛立马缴械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说。”
“禾家有两个女儿我是知道的,不过我听说这个禾儇自幼柔弱胆小,软糯可欺,不过,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这么一见,倒是与传言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
陆敛摸了一把下巴,笑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毕竟我也不认识,只觉得这个禾家大小姐在短短时日判若两人,一黑一白。”
薄情眼眸晦暗,深邃难言。
陆敛拍了一下薄情的肩膀,“哎,七哥,别想那么多,
你若是真感兴趣,留在身边就是了,这么多年还没见你身边出现过女人呢,这好不容易有了个,正巧还订了婚。不过我瞧着,阿恣一定比我对他这个亲嫂子更感兴趣。”
薄情眸光一暗,薄恣,他的亲弟弟,一直待在M洲留学。
禾儇从包厢出来后,下楼。
“她就是禾儇?”
有些昏暗的拐角处站着一年轻男人,一身剪裁极致的白色西装,额前有细碎的刘海,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那是一双如墨般幽深的黑瞳,刻画出神秘和诡异。
“是的,纪总,与薄情订婚的人就是她。”
属下又道,“薄情对这个禾家大小姐似乎有些不同?”
“或许,她会是一个变数。”
“纪总,需要我将这个女人解决了吗?”
“先不用、”年轻男人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嗓音温柔如弦,“派人盯着她,有任何不对劲,及时来报。”
“还有、”
“与薄情的合作尽快推进,尽快安排我和他见面。”
“是,纪总。”
餐厅与禾公馆相隔不远,禾儇选择步行,夜晚城市的霓虹将天熏红,天桥上行人来往很多。
禾儇察觉有人跟踪,微微蹙眉,她倒要看看是哪些不怕死的人敢惹她。禾儇不动声色下了天桥,走进拐角处的巷子。
昏暗的巷子寂静无人,禾儇停住脚
步,声音冷冽,眸如寒冰。
“跟了这么久,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个精壮魁梧的汉子从四周窜了出来,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握着又粗又长的铁棍。
禾儇坦然,似笑非笑扫了一眼,“都出来完了吗?可别到时候要我将你们一个个揪出来。”
“兄弟们,咱们运气不错,没想到这个禾家大小姐这么漂亮啊!咱们有福了!哈哈哈!”为首一人淫笑着。
“哈哈哈!”
“兄弟们,先将人给我打个半死,然后兄弟们一个一个轮着来。负责摄像的兄弟可得拍得仔细点。”
禾儇目光促狭狠厉,是崔晴和禾绾绾派来的!故技重施,呵——蠢货!
“兄弟们,上!”
这些人一拥而上,禾儇眸光如刀,一脚抵在冲上来人的胸口,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禾儇抬脚狠狠朝男人脑袋踢去,男人瞬间飞出几米远。
那些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禾儇转动着手腕,昏黄的光落在她眼中,唇角微勾,犹如利剑出鞘。
“正好,我也是许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禾儇几个腾空的回旋踢,快、准、狠,十几个大汉瞬间喊痛倒地,爬都爬不起来。
禾儇讽刺一笑,“没用的东西,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斗!纯粹找死!”
禾儇看向那抬着相机拍摄的人,朝
他一步步走过去。
那人额头汗珠不停滚落,脸色吓得不轻,空气中一股刺鼻的气味。
禾儇垂眸一看,居然吓尿了?!!
那人反应过来要跑,禾儇抬脚狠狠踹去,痛呼倒地。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方才的,都拍下来了吗?”禾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人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
“回答我!!”
“拍、拍下来了、”
禾儇勾唇,“很好。”
她从手中拿过相机,一脚踢在他头上给踢晕死过去,然后走向那这群为首的男人。
禾儇调好相机,蹲下来,对着男人。
“接下来,我问什么回答什么,懂吗?”
被一个女人打成这个样子,男人气怒,“你这个臭娘们,居然敢伤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这个贱人、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只见禾儇攥紧男人手腕,几乎要将男人的骨头捏碎,“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啊啊啊啊啊!放手放手!”男人表情很痛苦。
“我最后问你一遍,懂吗?”
“懂懂懂!女侠饶命啊!我都听你的听你的。”男人忙不迭点头。
禾儇松手,摄像机对着他,“我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混、混黑市的,”
“你叫什么名字?”
“王刚。”
“谁派你来的?”
“
是、是……”
禾儇眸色一冷,“快说!想死么!”
“是禾家夫人,是崔晴,还有禾家二小姐禾绾绾、”
“她们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做什么?”
“崔夫人和禾二小姐给我们一百万,让我们先将禾儇打个半死,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轮了你,拍下视频,让你再无、再无翻身的可能。”男人王刚声音不由得弱了下去,只因感受到禾儇如刀如冰的肃杀之意。
“禾大小姐,这些都是你那个继母和妹妹让我们干的,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钱呢?”禾儇站起身。
男人王刚不应声,禾儇用力用脚去踩他的手背,“我问你,钱呢?”
“说、说是一手交视频,一手交钱、”
“想要钱吗?”禾儇心中有了主意。
王刚点了点头,下一秒又像是触碰了什么逆鳞一般忙不迭摇头。
“我不但可以给你们一百万,还可以放过你们,但是你们要替我做一件事,若是敢玩什么猫腻,这个相机里足够让你们吃一辈子牢饭!听懂了吗?!”
“不知您要我们做什么?”男人忍着痛问。
禾儇勾唇冷笑,夜色将她眸中的算计和冷漠无限放大。
“……”男人听完禾儇的吩咐,瞳孔骤然一缩,瞬间瞪大了眼睛,满满地不可置信。